那些年间,无论在外面多苦多累,严成都知道家中有个温暖的小孩子在等着他。
难道从那时就不对,从一开始就不对?
严问端大学毕业后到国外接着念书,这是他们父子第一次要面对长时间的分离。严成到机场给他送机,嘱咐了他很多事情,他是挺舍不得他的。严问端不怎么多说话,只直直地看着他,看着他的双眼,鼻梁,嘴唇,嘴角。严成想他大概连自己脸上的皱纹、头上的头发都数清楚了。但如果是现在的他,一定能理解儿子那时的注视,他是想把他的样子印在脑海里。
当年圣诞一放假严问端就坐飞机回来了。两人已经小半年没见。
严问端拖着行李箱出来,严成远远地就看到了他,冬天里他穿得不多,裸露在外的脖颈上可以看到绷起的血管。走到他面前,严问端向他点头笑了笑,严成也回他以微笑。
严问端摇了摇头,严成问他:“怎么了?”
严问端歪了下头,说:“没事,有点耳鸣。”
严成伸出手来,捂着他的耳朵揉了揉,说:“耳朵都是冰凉的,怎么穿这么少?”说罢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严问端披上。
严问端缩了下脖子,耳尖被揉红了。
两人往外走,走着走着严成心里不服,好小子,一走就是半年,回来了也没什么表示。他回过身来看他,严问端脚下一滞,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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