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地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落地时是伤脚先着的地,幸好佩尔曼办公室在一层,翻下去不过一米多高的距离,花坛里松软的泥土和草叶还化解了一部分冲击力,绕是这样唐潮还是疼地倒抽一口凉气。唐潮余光瞥见佩尔曼的身子从窗户里探出来,叫着他名字,他连头都没抬,拔腿就跑。
唐潮只穿着一件短袖和单裤,风雨中冻得直打哆嗦,他生怕佩尔曼会追上来一路狂奔到学校门口,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坐上车他才来得及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得感到四肢冰凉。
一想到佩尔曼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留下的触感,他就恶心得直反胃。
方穆博和兰葵予在茶馆里等了半个多小时都不见唐潮人影,兰葵予给唐潮发了消息,也没有回复。
唐潮是个很守时的人,被鸽了的两人都知道大概是出事了,兰葵予率先站起身,招呼上方穆博:“去他家看看。”
尽管面色如常,但车速暴露了方穆博内心的焦灼,他开车带着兰葵予赶到唐潮家楼下,两人冲上楼去,被紧紧关着的门挡在外面。
兰葵予趴在门上听了一阵,低声道:“在里面。”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的小发卡,掰直后捅进锁眼里,一边趴在门上听一边屏息凝神地微调手中动作。
半分钟后,咔嚓一声轻响,门开了。
来不及为兰葵予这一系列娴熟的动作惊讶,方穆博走进屋里,玄关处是唐潮的鞋,上面沾着水迹,显然是今天刚穿过的。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唐潮在家里,应该没出什么大事儿,方穆博放下心来,他和兰葵予对视一眼,兰葵予推了他一把,轻声道:“去看看。”
显然兰葵予在刻意为他创造机会,方穆博定了定神,往浴室方向走去。
“唐潮?”方穆博在浴室门口叫了一声,许久没人回答,他不由得慌张起来,直接推门而入。
浴室门虚掩着,一推就开,青年站在花洒下疯狂冲刷着自己身体,衣服胡乱仍在地上,滩在积水里。热水蒸的他白皙的皮肤通红,他手指不断搓着自己光洁的锁骨,胸膛和小腹,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附在上面。
唐潮专心致志处理着自己,以至于方穆博进来了五六秒钟他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一眼。
青年眼中浓重的厌恶遮掩了外人闯入的慌张,方穆博一怔,不确定那厌恶是不是针对自己的。并没有问方穆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唐潮深吸一口气,将垂落的额发全都向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冷冷道:“出去。”
方穆博立刻退了出去,还细心地带上了门。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想到唐潮眼中神色有些难受,但一声不响就闯进去确实是自己关心则乱。
“唐潮?”方穆博喊了一声:“你还好吗?”
浴室里没有回答,方穆博没有走开就在原地等着,过了一会水声停了。唐潮裹着一条浴巾出来,路过方穆博身边时他脚步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方穆博赶紧帮忙把他整个人像个粽子一样裹起来,扯了条毛巾罩在他湿淋淋的头上,拉着他往卧室里带:“赶紧上床。”
唐潮半推半就地窝到了床上,被子盖上来把他下巴都蒙住了,方穆博坐在床头仔仔细细擦干净他脖子和耳窝里的水,又给他擦着头发。唐潮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突然开口道:“我老师也是。”
第16章我来追你
唐潮这话说得不清不楚,方穆博却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青年脸色难看极了,瑟缩在被子里,湿淋淋的短发贴在脸上,紧抿着的嘴唇没有多少血色。方穆博轻轻叹了口气,拇指擦了擦他侧脸,低声问道:“害怕吗?”
这动作非常亲昵,唐潮魂不守舍地摇摇头,连方穆博摸他的那下都没想起来要躲。比起害怕他心中更多的是无措和烦闷,他想到自己的电脑手机外套全在办公室里,毕业论文和结题报告也都需要佩尔曼指导,愁得要命。
方穆博没有打扰他,静静地把唐潮头发擦得差不多了,他从被子里抽出唐潮裹在身上的潮湿的浴巾,去阳台晾上。
回来时唐潮已经坐起来了,青年上身赤.裸着,盘腿坐在床上,正弯腰从柜子里拿衣服,被子堆在他尾椎处,衬着两边的腰窝。他翻出来一件衬衫,套头穿上了,抓了抓湿着的头发,成功地在自己头上抓出了个鸟窝。
唐潮眼镜还在浴室里面,看不清东西,只能趴在抽屉上找内裤,方穆博没敢再看,他去了浴室,把唐潮的眼镜拿了过来。
“谢了。”唐潮戴上眼镜,看了方穆博一眼,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小半截腿不安地动了下。方穆博朝他笑笑,转身去了客厅,留给他换衣服的空间。
“怎么样?”兰葵予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余光瞥见方穆博过来抬起头问道。
方穆博在兰葵予旁边坐下,双肘撑在膝盖上,身子前倾,眉头微微皱着:“他说他老师也是,应该是被骚扰了。”
兰葵予唔了一声,有些头痛地按了按额角:“这倒是个麻烦,这一共五个人有俩是他学校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根本顾不住。”
方穆博低低嗯了声,道:“得想个法子。”
“要不你直接下手吧。”见方穆博惊讶地看过来,兰葵予耸了下肩,轻声道:“这不正有个绝佳的理由吗?”
方穆博苦笑:“你就这么想撮合我俩?”
兰葵予勾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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