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迹毫不吝啬的全拿去换了大批布料和廉价皮毛。眼看冬天就要到,他得给领地的人们弄身过冬的衣裳。这一弄,又发现个问题,没有棉花,冬天保暖是个大问题。给一千多人都弄张皮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粗麻衣葛布御寒能力真的有限的很。
正好现在是秋末,他还能去找找棉花种子。不过就算找到了那也是明年以后的事了。
目前要御寒也没有棉花啥的,只能多买几匹布和廉价皮毛下脚料让他们拼一拼,好歹把冬天过了。
奴隶们每人发了布料和不成整块的皮毛没一个不高兴的,人人都喜上眉梢,这个冬天好过了。大雪飘飞一直都是他们最发愁的时节,天冷啊,夜里冻得睡不着,白天冷的伸不出手,活儿倒是不多了,可吃食也会少了一半,冬天难熬啊。往往一个冬天被老天收去的性命就不在少数。
主人真是他们所见过的最最仁慈的主人。
人们怎么感激就不多啰嗦,反正他们是越来越有归属感。倒是苏迹在朝歌城又办了一件事,开养猪场。
怎么好不好的有开始干这个?这还真不是他心血来潮,实在的豆腐坊磨剩下的豆腐渣太多,总不能浪费了,干脆喂猪还能炼猪油,也省得他霍霍山林里的动物。
为了运输储存方便,豆渣都压成结实的饼状,一沓沓的摞在一起,每天都有那么一车运到养猪场。
结果养猪场办起来了,可豆腐渣却没吃进猪嘴里。
“这是豆饼?”苏迹看看猪食槽里的草料,又看看替他管猪场的当地人,脸上要笑不笑的。
“这这都是小老儿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老头惊慌失措的跪坐在地上,他没想到这猪场主人说来就来,根本来不就换上豆饼,他偷梁换柱的行为总于泄露了。
“糊涂?”苏迹轻声问:“你怎么不把自家的粮食搬来,却只知道往外搬?”
“我就是看让这一个畜生吃那么好,心疼粮食。村里还有好些人吃不上饭,有这豆渣还能填填肚子。”
“这么说你还干好事了?”
“不不不,小老儿不敢,错了就是错了,小老儿认罚。就是我们也没敢耽误给您的猪喂食,都是上好是猪草。”
“野草换豆饼,你们做的好买卖。”苏迹冷笑,“大量我不懂是吧,猪吃草跟吃豆渣能长的一样吗?”
“大人冤枉,我们自家的猪都是养在茅房,哪有猪草这待遇。”
“狡辩!”
“真的,不信我领您去看!”
苏迹自然不会去,他知道他们是怎么养猪的,更知道猪吃什么玩意,可他的猪绝对不允许!不光是卫生问题,更是防病。
正审着老头,就听见外面有个鸭公嗓的声音喊:“业老爹,我来换豆饼。”
老头儿一惊,连声说:“今天不换,没有了,没有了。”
“老爹,我都见了早上运来满满一车,您就别跟我说笑了,猪草我都扯来了。”鸭公嗓笑着,声音越来越近。
“呀?业老爹你怎么坐地上?”鸭公嗓一愣,就看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站在业老爹面前,而老爹跪坐在地上,满脸惊慌。
“你干嘛欺负老爹!”鸭公嗓上来就推苏迹一下,苏迹没被推到,自己却被震的后退好几步才站住脚。
“你有妖法!”鸭公嗓喊。
“你打我没打成就是我有妖法?”苏迹都要给气笑了,“还有,这是我的养猪场,豆饼也是我的。”
“你的又怎么样?那你就能欺负人?”鸭公嗓搀起跌坐下的业老头,“老爹我们不怕他。”
“哈,果然是一伙的,我这是进贼窝了?”苏迹尖刻的冷笑。他自认不是刻薄人,可也被这小子气的不行。
“谁是贼!”鸭公嗓不顾业老头拉扯,上来又推苏迹,结果……
“你就是有妖法!”他大叫。
“别说了,跟你没关系,感紧走!”业老头推他离开。
“不行,我走了他又要欺负你!”鸭公嗓正义值满满。他穷,但他不怕事。
“都别走,正好说说偷我豆饼的事。”
“谁偷你豆饼了?我是换的!新鲜猪草换的!”鸭公嗓红着脸,大声嚷嚷。
“大人,都是小老儿的错,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业老头苦求。
“凭什么?我的东西让你拿来做人情,我图什么?”
“你有豆饼了不起啊?老爹都认错了!”鸭公嗓愤怒的咆哮道。
“了不了的起不知道,但你要来换到是真的。”苏迹凉凉的说。
☆、转折
怼了鸭公嗓一句,苏迹就不再理他。
他无意跟少年打嘴仗,目光转向满脸尴尬的业老头儿,淡淡是开口:“我把自己的产业交给你,是让你好好打理,工钱没少给,我也没有跟你说过半句重话,你就给我看这个?是你打量我人傻钱多可以骗,还是觉得这份差事太过埋没与你,不愿意干?”
“我错了,我错了,别赶走小老儿走,再不敢了。”业老头儿都要后悔死了,他这么大年纪能找个这样的活儿干谁不羡慕?他那一大家子人要吃要喝,他见天的为粮食发愁,啥时候这么轻省过?可自从这猪场办起来,他再没为吃饭发过愁,不止不愁,自家还捡最新鲜的豆饼,这日子上哪儿找去?庄里谁想要换豆饼不得跟他赔笑脸说好话,帮着干活,他跟那城里了贵族老爷有啥不同?可是这差事要是没了,他都不知道以后怎么活。
苏迹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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