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多少女人交往过吗?”
“那你告诉我,你交往时间最长的女人是多久?你和他又在一起多久?你会让那些女人和你一起住吗?你会带他们回家吃饭吗?”顾文宾继续问,每个问题都直戳他的内心。
“他不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吗?而且他确实很适合做家政人员。”他仍继续辩解。
这次顾文宾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挑了挑眉毛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片刻之后缓缓说到:“说得好像每次我安排过去的人你都乖乖留下一样,如果真这样的话,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你够了,我不管你胡思乱想什么,我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他不想再无休止的胡搅蛮缠下去。
顾文宾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对视良久。片刻之后,顾文宾突然开口说:“对了,刚才我看见书房门口有个身影,已经离开一会儿了,你看看要不要......”
顾文宾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他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打开书房门冲了出去。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露出一个难以琢磨的微笑,接着头往后一仰,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你们究竟说了什么?我让泽希上来看看你们谈得怎么样了,怎么转眼人就没了。刚才顾明就像疯了一样跑出去,还问我要人。”田英治一边问眼前的男人,一边走到窗边向花园里张望,只见顾明已经冲出门外,站在马路上四处张望,随后独自跳上车扬长而去。
“泽希人呢?”田英治继续问。
顾文宾靠坐在椅子上闭目眼神,缓缓说:“藏了这么些年的秘密我都说出来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烦恼吧。我管不了这么多也懒得管了。”
顾明从书房里追出来,林泽希早已没了人影。他冲到马路上左右张望着,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掏出手机拨他的号码,听筒中只传来电话关机的语音提示。于是他驱车往家里赶去。他忐忑不安地打开房门,房子里一片漆黑,拖鞋整齐地摆放在玄关处,屋里只有一片沉寂,没有人的气息。顾明的心一沉,他知道他走了,这次是真正的走了。他关上门,穿着鞋摸黑走进客厅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微风吹动着窗帘在微弱的月光中翩翩起舞。他为什么要走?他为什么留不住他?他究竟想要什么?而他又想要什么?顾明把自己的脸埋进双手中,所有的问题模模糊糊都指向同一个答案,他好像知道,又仿佛不知道。他想知道,心里某个角落却又害怕知道。他刚才还义正严辞地责问顾文宾为什么不真诚的活着,那他呢?
下部
第35章第35章
林泽希从顾明家出来之后正好在小区里碰上一辆出租车,他想都没想就跳了上去,只想逃离那个地方。直到师傅问他到哪里,他瞬间闪神,好半天才蹦出三个字“长岗路”。他恍恍惚惚坐在车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克制不住想要逃离的冲动。一切不都是明明白白的吗?他不是同性恋,他讨厌同性恋。这一切自己都是有准备的,是准备得还不够吗?看着他这么迫切地想把他留下来,这是不是让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期待呢?至始至终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吧。他伸手从兜里掏出那个破旧不堪的钱包,从钱包里面破损的夹层里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顾明面容清秀俊朗,眼睛里却藏着一丝悲伤和愤世。他在田英治那里拿到这张照片的那一瞬间,他就莫名被照片上的人吸引。是因为他长得像汪奕杰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有股莫名的熟悉感,而那时汪奕杰已在他记忆中消失了一两年。
在与他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明明感觉到顾明渐渐萌生的情愫。要说顾明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不相信,可是情愫和爱情之间大概隔了一整个世界和百次轮回的距离吧。太多的人选择隐藏自己,一辈子假装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又有多少人山盟海誓你侬我侬过了一段恋爱时光之后选择回归主流社会,按照世人的价值观违心地活着。这样看来,顾明还算好的不是吗?不爱就不给希望,给不了就不要让对方抱着虚无的幻想。而他,也该优雅识趣的离场才对。
他独自回到长岗路的出租屋,房间的环境比他遇见顾明之前好太多了,可是里面的味道和局促还是让他透不过气来。古人说:由简如奢易,由奢入简难。看来这一年他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吧。他打开花洒,用温得几乎感觉不到热度的水随便冲了个澡,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把手机开机,看见顾明给他打过两个电话,没有一条信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他急忙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刚接通电话,嘈杂声中传来一连串轰炸:“喂,请问是林泽希吗?我是周刊记者。想就许政文被双规的事情采访一下你。当年汪奕杰的案子许政文有没有威胁你?现在警方已经公告你的清白,请问当年你为什么选择认罪呢?汪奕杰后来怎么了?他在哪里你知道吗?”
噼里啪啦一连串轰炸让他脑子一片空白,听筒里不停传来的“喂喂”声把他拉回现实。他猛地挂断电话,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扔到床尾。不到半分钟,电话又响起来,还是刚才那个号码。他毫不犹豫地挂断,对方却执著地一次次地打过来,最后他只得关了声音,任由他重拨了十来次。半个小时后,对方终于死心。这时,微信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他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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