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陆春回。
陆春回虽然老态龙钟,但医术丝毫不减当年,甚至更为精湛和通透了。
“城主可是身体不适?”瘦小的老头面色和蔼地在李见瑜身前坐下。孟磬书忙着要给兔子喂食,先行离开了。
“今日在山里碰到了大溪的阵法,头至今有点晕,耳朵也不灵活。”李见瑜伸出了手,陆春回和陆艾一样都是他值得信任之人,陆春回极有医德,对病人的状况守口如瓶,因此他也不用避讳着。
“哎呀,我看看。”陆春回拿出了软枕和丝帕给李见瑜把脉。
“……咦?”
陆春回微微蹙眉。
“嗯?”李见瑜见陆春回面带讶色,也有些好奇。
“待我再诊诊……”
陆春回来来回回诊了好几次。
“哎呀……哎呀……这,这,哎呀……”陆春回有些语无伦次了。
“到底怎么了?”
“这,这……”陆春回从一开始的震惊到不确定,再不敢置信,如今却是满面红光,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大夫但说无妨。”
“城主啊!”陆春回哆哆嗦嗦道:“这是喜脉啊!!”
……
……
啊?
“恭喜城主!贺喜城主!”
“我回头就给城主开药!保证让城主顺利诞下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小城主!”
“……”
你tm再,说一次?
“城主啊,您如今可有哪里不适?”
“大夫……”
“嗯?”
“我觉得,我现在有点想晕……”
房门外,孟磬书在庭院里喂兔子,就见赵临胥独自前来了。
“参见皇上!”
赵临胥道:“你们家城主呢?”
孟磬书放下了兔子乖巧道:“城主和陆大夫在房里看病。”
“城主病了?”
孟磬书摇头,说他也不清楚。
“皇上可是有急事?”
“不是什么要事,心情不好来找美人喝酒。”赵临胥笑了笑,将手中的酒囊举起给孟磬书看。
见赵临胥在庭院里的石桌旁坐下了,孟磬书随即起身道:“那臣立马给皇上通报!”
孟磬书来到李见瑜的房门前,恰好遇上陆春回满面春风地走出来,和孟磬书擦肩而过。
这么开心?难不成是城主身体特别康健?
孟磬书满腹疑窦地推开房门,却见自家城主窝在墙角,背对着他。
“城,城主?”
“您怎么了?”
李见瑜依旧蹲在墙角旁,愁云惨雾,周身气场低得反应迟钝的孟磬书都能感觉到他头上的乌云密布。
这这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走开。”李见瑜说话了。
“那个,皇上来找您了,说要见您……”
“不见。”李见瑜的声音,像是从深渊的最底处发出来的。
“这,这,这……为什么啊?”孟磬书要被吓哭了。
“因为我来大姨夫了。”
“啊?”
“男人都能怀孕,来大姨夫难道不正常吗!”
孟磬书愣愣地看着李见瑜。
啊?
第22章美人别哭,皇冠会掉
“男人都能怀孕,来大姨夫难道不正常吗!”
赵临胥等不及孟磬书通报,擅自入内后,踏进李见瑜的房间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李见瑜这充满委屈的叫喊,只觉得迎头被一道雷给劈了,虽然不明白后面一句什么意思,但……
“怀孕?”赵临胥瞪大了眼道:“你怀孕了?”
李见瑜依旧抱着膝盖对着墙,哀怨的气息几乎要充斥整个房间。
赵临胥不敢置信。
怀?孕?
有了孩子的怀?孕?
孟磬书看着李见瑜,小心翼翼道:“城主,您在……哭吗?”
“没有。”
男子汉大丈夫,并不会因为怀孕就哭。
日。
李见瑜拼命瘪嘴。
赵临胥面无表情道:“哪个野男人!”
赵临胥挂不住平日里那个豪气的笑容了,面无表情地,心底像被猫爪子不停挠般,既难耐又焦躁,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像有一股邪火愈烧愈旺盛。
“你和朕说。朕给你出头,是哪个混账野男人,朕一定给你找出来治罪!”
“……”
李见瑜觉得,他更委屈了。
治你妈逼的罪,你怎么不原地爆炸。
“到底是谁。”赵临胥脸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了,孟磬书站在一旁噤若寒蝉,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皇上。
房内气氛有些紧张,孟磬书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搅和的好,于是安安静静地离开了,还给两人轻轻带上房门。
李见瑜始终抱着膝盖蹲在旮旯一语不发,仿佛要把自己给嵌入墙内般。
赵临胥深吸一口气,上前坐在李见瑜身后,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道:“受了委屈就和朕说,嗯?”
李见瑜忍不住了。
“你个混蛋!”李见瑜转身动作粗暴地撞进了赵临胥怀中,一个蓄满了力气的拳头就这么冲赵临胥肚腹处狠狠捣去,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扑哧”,打得赵临胥都懵了。
“混蛋!大混蛋!大猪蹄子!□□丫的死变态!”
看着在自己身前像只炸毛的小兽般疯狂对自己拳头相向的人,赵临胥张大了嘴愣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美人……”
“你去死!”
“不是,我……”
“你tm闭嘴!”
李见瑜赤红着眼,拳头不停地往赵临胥肩膀、胸膛和肚腹招呼,像是发泄那般把赵临胥给当沙包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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