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在房内,又看到身下的床褥被他的血染得一片红,眼睛一涩,床….被他弄脏了….若被何大娘知道了….
男孩低着头、苍白着脸卑微地道歉:「对….对不起….王爷….奴才….弄脏了床褥….奴才….这就去洗….啊!」
说完便要起身收拾的他又被严煜枫粗鲁地拽在怀里,分开男孩的双腿让他跨坐在他腿侧,以避免碰伤臀部的伤口,并抄起蚕丝被将男孩的身子完全遮掩住。
端来被搁置在一旁的药汁,严煜枫强硬地捏着男孩的下巴,冷冷地开口:「喝了它!」要是他胆敢再吐血,他定会给他好看。
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亲昵地抱在怀里,男孩慌得不知所措,他、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啊!而他….不过是个奴才….没、没资格让王爷这样纡尊降贵的……
直到一个碧玉瓷碗碰到他冰冷的唇,男孩怯生生的大眼偷觑了一眼严煜枫,冷然的眼里大有他若不喝,便直接用灌的意味。
但他迟疑了一会儿,终究不敢开口,抿着嘴悄悄地离碗远些。
「咦?你怎么不喝啊?放心吧!我可没下毒。」凌语寒嘴角带笑地安慰男孩。
「不、不是的….大爷….是….奴才….没有钱….这药….应该要好多钱的….奴才不能喝….」男孩低下头困窘地道出不喝药的原因,光是他代嫁骗了王爷的罪,他做一辈子的活儿都补不回来了,更何况是这些药……
严煜枫盯了他半响,扯出一抹邪魅的笑,自己含了一口药,在男孩还来不及反应时,捏起男孩尖细的下巴,薄唇覆上被捏得张口的冰冷苍白的唇,嘴里的药一滴不露地全数灌进了男孩的喉咙。
男孩瞠大眼惊骇地望着严煜枫的动作,挣扎着急欲逃离他身边,却被严煜枫的大手牢牢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不让男孩有更多时间挣扎,他三两下便将一碗苦涩的药汁用哺喂的方式让男孩喝下,灵活的舌不时还探进男孩檀口里戏弄着他无处可逃的小舌。
这小东西的嘴里有难得的美味,又香又甜,让他升起一丝欲火,强硬的舌更变本加厉地揪弄着男孩怯懦地四处闪躲的小舌,不许他有逃避的机会。
凌语寒在一旁像看好戏似的看着这火热的场面,男孩被喂得全身虚软,苍白的小脸瞬间染上一抹红晕,黑白分明的大眼也泛起一层氤氲。
好不容易以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方式喂完了药,男孩低下头去羞涩地不敢看向严煜枫,鼻头酸涩、感动地泛红了眼,从….从来没有人对他这般好….替他疗伤、又….这样喂他喝药……
记忆中,除了嬷嬷以外,从来没有人愿意靠近他半步,大家都嫌他脏、臭,又是个不祥的灾星,只要不挨打,他就该感激了,怎么可能有人像王爷与这位好心大爷这样待他。
「咳!我叫凌语寒,是你家王爷的好朋友兼同门师弟,也是个大夫,他呢!就是你家王爷-严煜枫,你该知道吧?」待严煜枫喂完后,凌语寒才出声问道。
「知、知道,奴才….谢谢王爷….谢谢凌大爷,奴才会努力干活儿….来赎罪及赔这些药钱的……」男孩羞怯地向严煜枫及凌语寒道谢,他….他已经喝完药了,为什么王爷….还不放下他……
一听到怀里瘦小男孩妄自菲薄的语气,严煜枫略皱了一下剑眉。
「名字?」严煜枫破天荒地开口问他。
「嗯?名….名字?回、回王爷的话….奴….奴才….没有名字….」男孩眼神闪过一丝黯然,自卑地垂下头不敢看向房里的两人。
「怎么会没有名字?你爹娘呢?他们总该给你取个名字吧!」凌语寒奇道,随便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好,怎么连取个名字都懒啊?
「奴才….不祥….会克、克父母….他们….讨厌奴才….所以….没….没有名字….」男孩小小声地道出没有名字的由来,卑微哽咽的语气让人不禁心疼。
抿着唇、自卑地垂着头不敢抬起,王爷及凌大爷….一定觉得他连个狗都不如吧!别人家养的狗都还有名字呢….唯独他没有….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是个人见人爱的乖孩子,但他来不及表现对父母的爱,便被一句算命师之言打下地狱,他不怪那算命师、更不怨父母….是他自己出生的时机不对….怨不了任何人的….…
「这是什么歪理?会克父母就不用给名字的啊!那我爹整天都说我是生来克他的煞星,我是不是也不用取名字啊?」凌语寒说得怒火直上。
男孩见凌语寒生气,着急地解释道:「凌、凌大爷您别生气,奴才….奴才习惯了….奴才….也是个名字的….」
十六年来,从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好似他根本不存在一般,久了,他也就习惯了,但一来到这儿,先是何大娘、再来是….王爷….他们都问起自己的名字….
即使他们问的目的不同….但还是让他感到….自己还是一个人….
「什么叫奴才也是个名字?奴才只是个称谓、代号,全王府里所有的下人不都是奴才吗?那他们每个人都跟你同名同姓啊?」
凌语寒越说越气愤,秉着悬壶济世医德的他,最痛恨看到世上有无辜的弱小被欺凌的事,什么劳什子爹娘,呸!不过是个迷信且爱听小人谗言的孬种。
「对….对不起….」不知该如何解释的男孩习惯性的喃喃致歉,从小到大的教训,只要有事情,他第一个先道歉准没错。
「今后,你叫曦尘。」一直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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