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等着也没什么意思。把我们办事的单位电话给他们吧,有急事打电话过去。没事就下午五点半在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门口见面不是正好嘛。”
妹妹和妹夫再三的说是想让孩子们出门增长见识,曹兴业虽然不放心,还是决定给孩子们自己见识世界的机会,他给孩子们画了张简易地图,又把办事单位的电话和熟人的地址抄了四份给孩子们,让他们各自装好。
剩下的时间振华和振国抱着课本念念有词,振强跟隔壁座的小男孩交上了朋友,凑过去跟人家打扑克。曹厂长歪着头眯觉,郑主任拿出一个作业本在那儿翻来翻去。李惜文借着玻璃窗上的倒影看郑主任那个作业本上记着谁家要买啥啥多少钱,在心里偷笑,笑完了眯着眼睛琢磨她要怎么折腾才能把出门前她妈给的一百五十块钱变成家里用得上的东西。
这会儿火车上已经有推车卖小食品小玩具的了。推车从他们车厢经过时,李惜文发现那些简陋的小食品和小商品居然还很受欢迎,想到她空间里从来没有被她宠幸过的薯片生巧鸭脖牛肉干和手剥瓜子,真是无语凝噎。
曹兴业发现外甥女儿盯着推车的看,误会她想吃点心,就去掏上衣口袋。
郑主任是个特别会过日子的人,打拦说:“这些到了沪城也买得到,比在火车上买便宜,还新鲜些。”
李惜文顺着郑主任的台阶下,“大舅舅,我不是想吃那个,我是想回家给外公外婆还有我奶奶带一点点心,我想先看好品种到沪城再买。”
小外甥女虽然小,但是确实不是一个贪嘴的孩子。曹兴业是信外甥女的话的,点点头,“到了沪城大舅给你买好吃的面包。”
下火车郑主任拿着介绍信去买回程火车票,曹兴业带着外甥们在火车站外面的馄饨店吃馄饨,一遍又一遍的教导他们要注意哪些事项。等郑主任拿着票回来,他把四张火车票亲手给他们四个人装在裤子口袋里,还把他们送上去沪城旧货市场的公交车。
上辈子李惜文听说过淮国旧的大名。她以为沪城旧货市场差不多就是淮国旧了,但是到了地方才发现这一片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旧货市场兼小商品批发的自由市场。国营的旧货商店有好几家,每家店面都不小。私人的小摊密密麻麻曲曲折折估计有几百家。
现在买东西不要票,一般人买手表之类昂贵商品还是喜欢去百货大楼。第一个旧货商店里钟表柜台门可罗雀。
他们两个十七八的小伙子带两个大小孩在钟表柜台那儿看来看去,夹着单边眼镜修钟表的老师傅估计他们是来白相的,都没搭理他们。
钟表柜台里的旧表不少,泸城牌新手表全国统一价一百二一只,摆在柜台里的二十几只旧表最便宜的那只也要一百五,大部分都要三四百块钱,最贵的一只将近八百块钱!
这个时候运气就很重要了。
几次打鱼已经总结出经验教训的李振华现在很迷信妹妹的运气,他看着妹妹,那意思妹妹点头他就买。
这个时候运气真的很重要。
李惜文空间里还真有一只和一百五那只样子近似的古董表,放到空间之前就保养的特别好,她估计拿出来能卖三四百。
把那只旧表买进来,换她的古董表卖出去,这趟出来就多一两百块钱买东西,虽然不划算,但是能改善家里的生活这个损失就是有必要的。
李惜文忍着心痛点头。
李振华就把那只一百五的手表买下来了。
开票交钱之后哥几个轮流试着戴戴,到李惜文这儿她套到手腕上,棉袄罩衫的袖口挡一挡,把这只二手一百五换成了她的古董表。
“哥,你戴着吧。”李惜文把手表给她哥戴上,心里好痛,她买那块表的时候花出去的钱货币单位是万呀,是万呀。
“然后呢?”李振华问。
“逛下一家商店啊。二哥和小哥在外面等,就我俩进去。”李惜文使劲暗示才让她的哥哥们明白她想干什么,最后总算和李振华去了旧货市场最里面一家国营旧货店卖手表。
这家的老师傅戴着眼睛看半天,鉴定完开价五百二。
李振华完全搞不懂怎么换个店这块手表就身价倍增,不过不懂不妨碍他同意把手表卖掉。
李振国和李振强等在门外,看他们大哥那个喜上眉梢的样子就知道赚了,哥俩围上来,振强急切的问:“卖多少?”
李振华伸一个巴掌,然后问他妹:“接下来我们干嘛?”
“先去小店淘便宜的旧手表。”
私人小店旧手表都不贵,十多块的那种拿起来摇一摇有响声,放下去一点都不响。二十多的走起来有响声,摇一摇响的更悦耳。
小店老板对这群明显什么都不懂的乡下顾客那叫一个热情。李振华跟老板还价,十五块一只买下摇起来哗哗响的四只男式旧表和两只女式旧表,还依李惜文的要求花五块钱买了一套修手表的二手工具。
“能修好吗?”李振强表示怀疑,他看见过一次他妹修锁,修的那叫一个费劲最后还没修好,锁都修不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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