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映冬道:“已经被看管起来,药渣也都收集好,拿给张太医看过,张太医说药渣里就有乌头草。”
也就是说这毒煎药时就已经下了。
楚少渊皱起眉头,看了跟着来得罗遇一眼,罗遇便悄悄退了出去。
“罗遇带了人来,这就要在前殿搜宫,”楚少渊道,“一会儿乾元宫还会再来两个宫女,陪着你一起看护贤妃,那三个宫女,罗遇这就带走了。”
映冬一听要把槐花带走,当即就有些犹豫:“陛下,槐花是从小跟着娘娘的,她……”
楚少渊没说话,他直接起身,把苏轻窈也从椅子上拉起来:“出了事,还是要详查才好。”
映冬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楚少渊来了不过一刻,没吃茶也没进去看贤妃,只让映冬好好伺候,就领着苏轻窈出了绯烟宫。
苏轻窈就呆愣愣跟在他身后,直到被他扶着上了步辇,才回过神来:“陛下……这不合规矩。”
楚少渊拍了拍她的手,让宫人放下卷帘,道:“冬日用的步辇带隔窗,放下卷帘,旁人什么都瞧不见,不怕。”
苏轻窈跟他紧紧贴在一起,感受他身上源源不断涌来的热意,刚才那些恼恨一股脑就消散开来,只剩下难以言说的无力。
她不自觉靠在楚少渊身上,仿佛他能支撑起她的整个世界。
“陛下,贤妃姐姐是不是好不了了?”苏轻窈问。
楚少渊顿了顿,握着她的手略用了些力气:“宝儿,生老病死,世事无常……”
“我知道的,”苏轻窈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知道的。”
或许是前一世见惯生死,她所熟悉的那些人一个个在她生命里消失,她以为自己应该能淡然视之。可重生而来,她还没来得及品味失而复得的喜悦,就又要面对生死离别。
这一刻的苏轻窈,心里的难受几乎要翻涌而出,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下去。
楚少渊紧紧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告诉她:“宝儿,便是再不舍,也总有分离的那一日,这一回,不过提早分别。”
苏轻窈听着他的话,一股难以言说的冲动窜上心头,令她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下去。
她坐直身体,转头认真看向他。
冬日的步辇上有顶,四周有隔窗,阳光只能从缝隙里钻进来,却无法照亮整个步辇。在一片昏暗之间,苏轻窈却能看清楚少渊明亮的眼眸。
他的眸子长的特别好看,狭长的眼眸仿佛飞翔的凤羽,瞳孔深邃有神,让人一见就忍不住看了又看,不舍得移开眼。
“陛下……你说的这一回,是什么意思?”苏轻窈抖着声音问,“臣妾怎么听不明白?”
楚少渊被她这么一问,一颗心几乎都要化开,虽是寒冷冬日,却觉得通身暖融融,一点都不觉得冷。
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神丝毫不闪躲。
“你明白的,你一直都明白,只是不敢相信而已。”楚少渊一字一顿说。
苏轻窈杏眼微闪,她想错开眼睛,却被他的凤目吸引着,无论如何移不开。
“陛下,你是说……”苏轻窈抿了抿嘴唇,“臣妾是真的不明白。”
楚少渊倏地笑了。
他把苏轻窈搂进怀中,低头寻到她的嘴唇,给了她一个悠长又甜蜜的亲吻。等一吻终结,楚少渊才在她耳边道:“宝儿最聪明了,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苏轻窈闭着眼睛,脸颊略微泛红,她靠在楚少渊怀中,听着楚少渊有力的心跳声。
那些忧愁和伤感便都不翼而飞,只剩下满脑子的“你明白的”。
她应该明白什么?或者已经明白了什么?楚少渊不肯说明白,苏轻窈却也不会问出口。
他们俩个早就看穿彼此的秘密,却谁都不肯先低头认输,只待一个时机,待时机到了,输了的那个人自会先开这个口。
苏轻窈知道不是现在,却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等回到乾元宫,楚少渊就让宫人传膳。
忙了这一个上午,绯烟宫连续发生那么多事,这会儿冷静下来,才发现腹中空空,很饥饿。
用午膳时,苏轻窈跟他说了郑婕妤行巫蛊之事。
楚少渊给她夹了个鸡腿,说:“朕都已经知晓,绯烟宫后殿的人都已经被带到慎刑司,后续若是再问出其他,听琴会禀报你知晓,母后若是叫你去,你只管实话实说便是。”
苏轻窈点点头,道:“郑婕妤到底是宫妃,直接关入慎刑司是否不太妥当,郑家会不会有意见?”
“郑婕妤做的事,你以为郑家不知?”楚少渊冷笑一声,“她犯了大忌,郑家疯了才会保她,此番朕不牵扯郑家满门,已经很给郑大人体面了。”
苏轻窈听到这话,胃里又不太舒服。
她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她们都何苦呢?便是郑婕妤陷害我还情有可原,她去巫咒贤妃却是为了什么?”
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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