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瑶琴却已抓着了三皇子的命脉。此时的她就像是在处理垫板上的鱼肉,手上拿着锋利的尖刀,剐鳞剔刺,有条不紊。
听着三皇子的示弱认错,她只恍若未闻,微垂秀颈,语声低低的道:“是我没用,不忍丢下家中慈父慈母,不忍叫你与你皇兄因我而生嫌隙,竟是厚颜活到了今日.......只是,上天垂怜,赐我爱子,世人常言为母则强,便是为着这个孩子我也只得咬牙忍了下来,只盼着那些错事就此揭过。日后我一定加倍小心,再不敢行差踏错,必要行善积德以恕前罪。”
三皇子听着她语声低柔可怜,不由也是心下一软,只是心里尚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仍旧挂念着张瑶琴腹中的那个孩子,不禁道:“可孩子.....”
“这是太子与我的孩子,”张瑶琴语声坚定,没有一丝犹豫,更不拖泥带水,“我与太子平日夫妻恩爱,平生也只做过那么两回错事,这孩子只会是太子的。”
三皇子没有应声,终于沉默了下去,他心里亦是渐渐信了张瑶琴的话:也是,他们只那么两回,第一回还是在太子南下的那时候,虽一个多月前也曾有个一回,可就只那么一回,想来也及不上太子与张瑶琴夫妻间的日夜恩爱......
想到这里,三皇子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垂首躬身:“是我想错了,还请嫂嫂勿怪。”
听他重又唤自己“嫂嫂”,张瑶琴也终于心安,只是到底害怕三皇子嘴上不严,不免又柔声多说了几句:“三弟一心待我,我又如何会怪罪三弟。只盼着三弟能替我想想,勿要再提此事......那些事,若是叫旁人知道,我,我是再活不下去的.......”
三皇子连声应了,正欲再说几句,忽而听到门口有人通禀——
“娘娘,二公主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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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
张瑶琴闻言微微色变, 不由心下暗道:这个时候,她来过做什么?
三皇子已有几分被人撞破的慌张,脸色跟着一白, 更是无措起来,浑然不知手脚该如何摆放。
眼角余光扫过三皇子那张苍白无措的面庞, 张瑶琴心里更是不屑:就这点儿胆量,竟敢上来与她找事!
只是, 虽然张瑶琴心里仍旧是百般瞧不起三皇子,可两人的事情却也不能泄露。心念一定,张瑶琴方才抬起手,先将自己才挤出来的泪珠都擦了去, 然后才侧头与三皇子说话:“该说的话, 今日我都与三弟说完了, 只求三弟记着今日的话,千万勿要外传。”顿了顿,又委婉道,“二妹妹这个时候过来,想来也是有事, 三弟不若便先回去。”
三皇子正因着姬月白的到来而手足无措, 现下听得张瑶琴的话,虽心里还有许多想法却也只点了点头, 失魂落魄的走了。
张瑶琴擦了眼泪又抬手理了理发髻和衣襟,将自己收拾整齐了,这才起身去迎姬月白, 口上笑道:“二妹妹怎的来了?”
姬月白心里想着适才擦肩而过的三皇子以及三皇子异样的神色,面上却是半点不显,反是微微一笑:“我与母妃刚用过膳,听母妃说起表姐,便想着过来看看。”说到这里,她忽而眼波一转,状若无意的反问道,“适才看见三哥出来,我叫他他也不应,可是出了什么事?”
张瑶琴微微挑眉,拿着帕子掩唇一笑,似是玩笑:“你猜?”
姬月白上前挽住张瑶琴的手臂,不动声色:“我可猜不出来,表姐便直说了?”
张瑶琴一面挽着姬月白的手抬步往内殿去,一面徐徐然的道:“他这个年纪的少年郎又能有什么心事?不过是惦记着自己的婚事,想来我这儿打听一二,问问父皇和贤妃娘娘替他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说到这里,她不由又是一笑,眼波流转,笑语晏晏:“你别看你三皇兄成日里不着调,倒还真是个面薄的,为着问这事还特特将我身边的人都支出去了。这会儿出门又撞上你,只怕是又羞又恼,当然不会应你。”
张瑶琴这一番说辞,情理皆在,说的姬月白几乎都信了——若非姬月白今晨便注意到了三皇子的神色,只怕还真就信了她的话,真以为三皇子是好奇婚事来打听皇子妃人选的......
也正是因为姬月白乃是带着怀疑而来,张瑶琴这一番说辞,反到是使她越发怀疑起来。只是,姬月白心里虽是存了疑,面上仍旧不显,反是挽着张瑶琴的手,问起她这些日子的起居饮食。
张瑶琴本就乐得将话题引开,此时自也是一一答了。
两人挽着手在内殿坐下,张瑶琴忙又叫人给姬月白上茶,口上道:“自太子北上,我这儿也冷清的很,竟是连个喝茶的人也没有。”
说话间,宫人端了小茶盘来上茶。
姬月白今儿已是灌了不少茶水,但此时还是捧了一盏热茶到手上,十分捧场的喝了一口:“果然,要喝好茶还是要来表姐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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