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脸色的就是一句,你怎么来了?
包秋秋懵了,想要表白的一腔热血结了冰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兴冲冲的来,灰头土脸的走。包秋秋坐在飞机上,看着舷窗外的夜色,没骨气的哭了。
喜欢一个人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怂也成了习惯。
包秋秋没参加高考,被他老子踹了一脚扇了俩大耳刮子,干脆收拾了两件衣服,直接住到了四海。
耿亮怜悯的请他喝酒,什么都没说,结果喝完酒安排了四海最漂亮的公主和少爷进来站着,由着包秋秋挑,说是送他的成年人大礼。
包秋秋这个奇葩,挑了个娇小的公主挑了个比较硬朗的少爷,口出狂言,老子今晚要一拖二!
包秋秋那晚花了很多钱。
耿家大哥说了送礼自然不会收他的钱,可是怂货包秋秋是用钱堵公主少爷嘴的,无论如何不能说出事实真相。
他没上公主,也没上少爷,更没让少爷上他。
奇葩包秋秋抱着酒瓶,握着从家里带出来的弹壳枪,坐在沙发上一边抹眼泪一边让少爷上了公主。至于少爷的后门使用造假,包秋秋让他们拆了一个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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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迪在部队一步一个踏实的脚印往上走。
他这人的死心眼和轴,从他的晋升轨迹可窥一斑。
虽然耿爸不是什么司令员级别的大官,可是家里多少有些关系,耿迪有高中毕业证,两年义务兵一完,直接从部队考军校本科,毕业回部队,最低也是中尉起步。之后要不了几年,升到少校轻而易举。
可是耿迪就硬生生的,士兵士官尉官,一层层一级级,在他三十出头的时候,才升到少校,时任野战部队副团长一职。
与此同时,包秋秋渐渐混的风生水起,话痨与哑巴乐队赶上国内摇滚黄金巅峰时代,歌迷众多。
乐队成员出车祸那次,包秋秋刚好拉肚子,没跟他们一辆车走,结果惨烈的车祸后,昔日情同手足默契万分的兄弟几个,就剩下他和主唱胥罡两个。
大兵骆驼当场死亡,崔岩高位截瘫,胥罡双腿无感,成了半个废人。
包秋秋迷茫的不知如何是好。
也是那次,他原本觉得没指望的事情有了点令人欣喜的转机。
知道乐队出事,耿迪第一时间请了假,回了b市。
见到包秋秋的时候,男人的表情难看的跟半个死人差不多。上上下下仔细检查完,耿迪才生硬的吼了包秋秋一嗓子,没事别他妈酗酒开车,看你下次有没有这种狗屎运。
耿亮笑眯眯的在边上边喝啤酒边架火。
哎我说耿迪,你哥我结婚也没见你这么急三火四的上心往回赶。怎么着,小包子比我这个哥哥分量还重?
耿迪没好气的。你那是喜事,他这搞不好就是丧事。
噎得两人半天没出声。
那次耿迪回来看他,包秋秋鼓足勇气,也是被乐队成员陡然间生死两相隔刺激着悲观着,不管不顾的就表白了。
他说,二哥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能不能试着,跟我处处?
一米九的高大汉子,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拇指食指捏着香烟,一口烟吸完,半截烟灰。
部队把他本来就不多的话差不多锤炼没了。
耿迪冷眉冷眼的抽完两根烟,给了两个字的回答,不行。
包秋秋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低声下气,他差不多也用到了极致,可惜人家不稀罕。
第34章番外二
浑浑噩噩的,那几年包秋秋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乐队散了,他也没兴趣再去找个新的加入进去。
玩乐队这种事,不光讲究天时地利,也讲究人和。
他在话痨与哑巴里面如鱼得水。胥罡崔岩骆驼大兵,都是他真心实意的好兄弟。眼下如果要他再试着去磨合一个新的,无论是心境还是能力,都倦怠的不想去做了。
就这么晃荡着,飘着。
有时候兴致来了,在四海弹吉他自弹自唱;
有时候跟耿亮前后里外跑着,学做生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有时候在家里猫着蒙头大睡,一睡能睡一个礼拜,睡的脑仁疼;
有时候在b市待烦了,揣把牙刷就出去游天下。东北海南内蒙江浙广东,美国新加坡澳洲葡萄牙,国内国外哪儿都去,就是不去大西北,不去l市。
那是他的心结,那里有全世界最吸引他目光的无双景色,可惜那景色不属于他包秋秋。
被老子逼着相亲的时候,包秋秋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公开了自己的性向。虽然耻于承认对方是自小玩到大的耿迪,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没给自己留后路。
包家老子气的脑门青筋直跳,抽断了一根皮带,两把戒尺,差点拿枪崩了他。
这小子叛逆的太他妈气人了,玩乐队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同性恋!
包秋秋被他爸打的,整个人疼抽抽了,在家里床上躺了一个礼拜。这回不是昏天黑地的睡,根本睡不着,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感觉皮肉都抽烂了,骨头都踢碎了。
耿亮来看他,坐凳子上给他削平果的时候叹口气。包子啊你这是何必。
是啊,何必。何苦。
他包秋秋不是天生的gay,他只对耿迪有反应,他的傲气也只对耿迪屈从。在外面玩的时候,有小姐喝多了跨坐到他腿上蹭,他一样有yù_wàng。
不是不能结婚,是根本不想。
想到从此跟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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