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突然张开,他十指交叉着喃喃道:“你在哪里?”接着他突然看向镜头,伸出手来要一个拥抱,就像我们第一次在那所豪宅里做爱时那样。
看到他的脸真的很难过,几乎令我又一次陷入痛苦中,但我得看下去,不然我永远没办法在听到他的名字或是看到他的脸时不崩溃。
拍摄这支mv的时候,我们有两天的时间一遍又一遍重放片段。那个时候,我想象不出日后他们会怎么把这些情景剪成四分钟的视频,但是凯文做得很棒。我站在迪安身前,对着他不停按快门,他往我身上爬,得到的却只有被重重推开。每次我按下快门,一个迪安的静态照片就会闪现在屏幕上。接着我躺在他身侧,身着皮革,我们互相挑逗,亲热却没有真正做爱,渴求彼此却又没办法得到彼此。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地盯着屏幕,感觉我已经不再身处艾瑞克家的客厅,而是在mv中与迪安在一起。当迪安的手指扣在我皮肤上;当我用牙齿轻轻描绘他的下巴,把他压在身下;当迪安的手指缠在我肩胛骨的皮带上,拽着皮绳让我俯下身来,燥热在我身上蔓延开来,热血直奔我的下身。所有的一切都伴随着放克式摇滚乐和迪安的歌声。当歌曲渐隐,我又变回穿着牛仔裤的造型,抽身离开,照相机摔下,镜头落在地板上。迪安的视线看向一边,之后重新看向镜头然后缓缓合上眼,长长睫毛扑在他的颧骨上。
另一部mv开始了播放,我的心里却忐忑不已。我如鲠在喉,却还是努力咽下这种哽塞。没必要让他们看我哭泣,让卡尔-艾尔帮我收拾残局就已经够辛苦他了。
当我看向泰瑞依旧紧握着我的手,我注意到了他红色牛仔裤裆部的明显凸起。
“老兄,”我开口,这回我确信喉间的哽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看个mv你也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
其他人清清喉咙,调整坐姿时好歹还知道露出羞愧的神色来,看来他们也受到了同样的影响。就连一心扑在杰西身上的亚当也是一样。
“嘿,你也有反应好吧,”瑞克指出道。
是的,我也硬了。我还希望他们没有注意到呢。宽松牛仔裤要是遮不住“小帐篷”,那还要它有什么用?
“兄弟,”对面的卡尔-艾尔对我说,“你得承认这mv性感到爆炸吧。我真他娘希望扑在你身上的人不是那个混蛋,但我也没办法。”
我想这算是卡尔-艾尔唯一一次说迪安的好话。
“管它呢,”我咕哝着,戳起一个炸肉丸。突然间,它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令人有食欲了,但我还是强迫自己把它送入口中,试图打破这难受的气氛。
其他人也开始埋头吃起来。
瑞克清清嗓子,“有人想玩‘极限大转瓶③’吗?”
注③:bottleextreme,就是转瓶子游戏,一般要求转的人跟瓶口对上的人接吻,这里是指艾瑞克自创的升级版本,要求更污。
“不玩。”我拿牙签戳了一片烟熏三文鱼。虽说我现在欲火焚身,但我不需要玩什么xìng_ài游戏。“你们随意,我退出。”
“什么是‘极限大转瓶’?”杰西问。
“你还是别知道的好,”亚当不满地嘟哝着,瞪了艾瑞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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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皮肤在皮革下隐隐发痒。我曾经爱死了皮革这种材料,如今穿上它却只令我感到不适。更讨厌的是我脚下踩的这双黑色高跟鞋。班吉穿上高跟鞋立马如履平地,我、杰西和泰瑞却一边笑得不行一边挣扎着想要保持平衡来两步。这双鞋太紧了,要不就是走在硬邦邦的人行道上让我的脚肿了。我颤颤巍巍地踩着步子走向“冲撞”酒吧,没有人在我旁边偷偷拍照,估计狗仔队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了。
硬核电子舞曲从酒吧中传来,我们走向门卫斯坦,后者正在查看一帮高中生的证件。
“哇偶,可以的啊你们,”他朝我们挤挤眼说。
“谢了,斯坦,”胳膊下夹着黑翅膀的“堕天使”艾瑞克说。“你怎么不也打扮一身?”
“这就是我的打扮,”斯坦一边说一边把小朋友们打发走。
“哦。我还以为你一贯的着装就是这种四字母风呢。”
“呵呵,你真逗。”斯坦打开门口的链子,放我们鱼贯进入不大的门厅里。
“天呀,你看到那边的那群‘水手’了吗?”班吉叫道。
“看到了,差不多已经被别人扮过一百万遍了,”艾瑞克一边应道,一边让我们帮他剥掉他和亚历克斯的外套,给他们戴上那对又大又软的黑翅膀。“讲真,把每一年扮成水手的人加起来,都可以组个完整的海军战队了。”
“你去年不是和一个‘水手’回家过夜了吗?”卡尔-艾尔问我道,他打扮成了“绿灯侠”,长长的头发染成了棕色。
我试图回忆了一下,感觉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所有那些在“冲撞”度过的夜晚像是融成了一个夜晚,甚至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我的大部分日夜似乎也融成了一个日夜,我很难记起我究竟做过什么。为数不多令我记得清清楚楚、细节毕现的日子,就是和迪安度过的那些日子。
“别问了,”瑞克说着把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他扮成了“沃里①”——红色条纹帽,黑框眼镜。“他泡过那么多男人,怎么可能记得住?”
注①:小神龙俱乐部播出的动画片《聪明的沃里》的主人公。
“我谢谢你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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