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那么赵云岂不是会在汉人阵营里?
当夜苻坚又让阿斗去吃晚饭,显然已将他当做心腹看待,众将领一堂,阿斗边吃边心事重重,又不时抬头看,看来看去,苻坚眼里都带着笑意。
分明是上辈子的那个荆沉戟……连五官都不带改的,还是那么呆。阿斗看得好笑,然而与席者看在眼里,君臣却像眉来眼去,眉目传情一般。
吃到一半便有人吃不下去了,看苻坚和慕容怀叔侄在桌上调情,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纷纷告退。最后剩下阿斗和苻坚。
“晚上就在这里罢。”苻坚话里带话,云淡风轻地说。
阿斗笑嘻嘻道:“表叔还要出征呢,带出征回来,再给叔庆功不迟。”
苻坚一听阿斗听懂了话中之意,登时心花怒放,然而转念想到阿斗那名“侍卫”,又忍不住吃醋,酸溜溜地问道:“你那侍卫……”
“啊啊。”阿斗明白了,忙解释道:“他是我一个远房的表哥,呵呵,呵呵。”
苻坚这才不再追问下去,阿斗吃过饭用袖子一抹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翌日清晨,大军开拔,轰隆隆地碾压过去,一路到了寿县。
阿斗骑马站在淝水旁的那一刻,彻底被吕布这辈子的家底所震惊了,那是真正的人山人海,人头攒动,从淝水北岸一路向北,朝西,朝东。全是黑压压的人头,传令兵从末阵到前阵,跑一趟足足要一个时辰,十里地上全是人。
天呐!这么多人上战场,吃喝拉撒的问题要怎么解决?
曹真也是第一次见这阵仗,低声道:“老天,这得多少人?”
阿斗摇摇头,眼里全是星星,这么多人都是哪儿来的?不用爹娘生的吗?胡喜媚光是剪纸人都得剪个三天三夜……他彷佛看到后阵坐着一排大妈,正在源源不绝,废寝忘食地剪纸人。
“赤壁之战那会多少人?也这么多?”阿斗问道。
曹真摇摇头,赤壁他没有参战,然而平生参加过最大的战役,也就十万人。自古有云“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然而就连韩信,最多也只带过二十万人。这么多人,温候能指挥得动么?
于吉也甚好奇,踮着脚看:“金龙儿家底这么殷实哟。”
阿斗道:“人这么多,打起来也是个落花流水的份儿,上辈子被人追着跑,这辈子还是被人追着跑,算了算了……咱们到那边去。”
苻坚这辈子坐拥九十万大军,兵压淝水,当真是意气风发,一时无两。战将们还不住吩咐兵士再朝中间靠拢点,再靠拢点……对了对了这就对了,大家靠拢了显得嗡实。
一时间九十万人挤成一团,准备与东晋开战。苻坚坐着云母车,摇摇晃晃过来,漠然道:“怀儿呢?”
阿斗和于吉曹真三人正嘀咕着,不妨吕布却骑马出来了。
数人隔河望去,对岸晋军只有不到十万人,朝河岸一拍,连地方都占不满。阿斗看看对面,又回头看看自己这边,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阿斗朝苻坚道:“叔,要么让大家分散一点?”
苻坚沉吟片刻,说:“有必要?”
阿斗忙道:“那是那是。”
苻坚豪气万千道:“怀儿,你看叔这些人马,只要将鞭子投进去,都能把河给填了,区区谢安小儿,怎能当我对手?”
阿斗嗯嗯几声,马上想起了什么,说:“投鞭断流!这就是传说中的投鞭断流!”
苻坚:“?”
阿斗忙示意没事没事,您继续。
说话间晋军也动了起来,对岸兵士排开,推出一人。前秦军队登时骚动,议论纷纷,阿斗在马上张望,见对岸之人遥遥喊道:“苻坚!”
苻坚策马上前,部下纷纷拦阻,却被他连刀带鞘扫去,众人不敢作声。吕布驻马溪前,隔着近百歩的淝水冷冷道:“对岸的可是谢玄?上来领死!”
“非也非也。”对岸那人又道:“我家大人着我前来,有几句话与陛下说!”
苻坚:“说就是。”
阿斗看得担心,生怕对岸乱箭齐飞过来,吕布又自恃了得,待会被射死在水里,自己又平添麻烦去找他的转世,忙驱马过去点,马蹄浸在水里,侧挡着他,说:“叔你退回来点,免得他们放暗箭。”
“唔。”苻坚若有所思点头。
对岸那人又道:“……退兵……是……了……!”
“什么?”苻坚没听清,纵马向前些许。
对岸又道:“……退兵!好……认为……陛下!”
苻坚满脑子问号,怒道:“说大声点!”
阿斗忙道,“别过去!骗你呢!”
这下苻坚的亲卫队全出来了,生怕皇帝被汉人所诱,着了道儿。对岸哈哈大笑,又有几人交谈,彼此摇头示意不行不行。最后换了一人出来,驻马岸畔,坐骑前蹄踏在水里,说:“苻坚陛下!”
那一声起,阿斗登时如遭雷殛!
“啊啊啊啊……”阿斗不住发抖,说:“叔叔叔叔……叔……对面那人是谁?”
苻坚冷冷道:“没见过,管他是谁。”
阿斗忍不住驱马朝前一步,那人话中带着笑意开口,说:“吾乃谢安。”
这一下阿斗听得更清楚了,那分明就是赵云的声音!他想也不想便一抖马缰,吼道:“驾——!”
紧接着连人带马,哗一声冲进了水里。
“师父——!是我——!”阿斗用尽全身力气大吼道:“我来了——!”
前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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