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嫣还没有忘记。
容鹤的话等于间接性的承认贺连嫣说的是事实,大家的脸色都变的精彩起来。就算在耳聋耳背的人,刚才也听清楚了贺连嫣的称呼。
她说的是贺连玉,不是贺连予。
这两个极其相似的名字,不小心听错了很正常。
有的老江湖已经快速的在脑海中搜索起了天沙流宗有关贺连玉的事,但都一无所获。因为他们根本分不清那些事情是属于贺连玉还是贺连予。
眼看贺连嫣三两句话就要把整个贺家都拖下水,贺连予连忙上来呵斥道:“嫣儿,容师兄是天沙流宗的贵客,你在这里胡闹什么。”
“他不是,”贺连嫣吼道:“哥,你们在害怕什么?是他娘不检点,勾引……”
“啪,”
贺连嫣的话还没有说完,贺连予就一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打的她的头往一边偏去。
贺连嫣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泪水在眼中打转。她正欲哭出来,却被贺连予一个眼神镇住。
贺连予头疼的揉着眉心,招来几个弟子让他们把贺连嫣带下去。贺连嫣挣扎着不肯走,被贺连予一掌打晕。这简单粗暴的处理让容鹤止不住冷笑,没有吭声。
高台上,贺居舟纹丝不动,等在贺连予处理。看见几名弟子将贺连嫣背回来,贺居舟眼神微眯,让自己的心腹把人送去给没出席的贺夫人,让她好好管教。
贺连予抬手作揖,给容鹤赔礼道歉:“舍妹自小被家母宠坏了,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不忠听的,还请容师兄不要放在心上。”
容鹤冷笑不语,一旁的俞飞咋呼起来:“你妹妹的胡言乱语我们才懒得计较,真正该说的是傀儡一事。没想到你们天沙流宗还有一手傀儡术,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
贺连嫣跳出来把话题牵扯到了其他地方,险些让众人忘记傀儡的事,现在俞飞又提起来,都感兴趣的凑热闹。
“这傀儡灵巧不足,忠心有余。而且无知无觉,力大无穷,用来杀人挺不错。”
“傀儡也曾是人,用秘法炼制,剥夺其神魂,太过残忍。天沙流宗竟然有这种秘术,我们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看这傀儡品阶不高,如果还有高级傀儡存在,是不是和人一样?”
众多的议论声矛头都指向天沙流宗,或贪婪,或憎恨,或怜悯,或慈悲……
贺连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求救似的看向贺居舟。
贺居舟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诸位稍安勿躁,我们天沙流宗不是邪魔外道,这傀儡其实是我的一种尝试。世间的石,玉,铁……能够锻造法器,那人的身体是不是也可以?我曾在古书上见过将人的身体练成法器的记录,自己尝试一番,但才疏学浅,没能锻造成功,这才有了不伦不类的傀儡产生。傀儡用的是尸体,并非活人,并没有剥离神魂的说法。”
“今日小女将这在后山打扫的傀儡当做杀手使用,是我管教无方,在此给北冥宗的容贤侄道个歉。灼道友也不必生气,我定然会给北冥宗一个交代,不会让容贤侄白挨一刀。”
贺居舟说的情真意切,解释傀儡的同时,也不忘加一句他对傀儡的研究小有成就,如果有人感兴趣,可以和他探讨。在傀儡袭击一事上,贺居舟也揽下全部的责任,没有丝毫的推脱之意。
但是对于贺连嫣的疯言疯语,他只字未提。左一个灼道友,右一个容贤侄,说的亲切,平易近人。要是北冥宗在咄咄逼人,不肯罢休,反而显的小气。
好在容鹤等人也不指望他真的拿出个说法,对他的说辞虚与委蛇几句,拂袖而走。
上半场的比赛结束,离下半场的比赛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容鹤等人回到北冥宗的休息地,众人都围上来关切的询问容鹤的情况。
容鹤举起已经在愈合的手道:“谢谢萧师弟的良药,我觉得不等晚上,就能好的看不见疤。”
“不用谢,你人没事就好。”萧君越摆手,环顾四周道:“你的事打算就这样完了?还是要在做点什么?”
“这样就够了,只要他们不在来找我麻烦,我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我好不容易逃出了原来那个旋涡,不想在一脚踏进去。我娘也不希望我继续庸人自扰,不得安宁。”容鹤道,他神情淡然,已经将这件事情放下。
“也好,”一旁的灼华道:“留下悬念让那些玄界的人自己去琢磨八卦,你不说贺家的人也不说,你能心安,但他们不能。有些时候,外界的闲言碎语,会比直接挑明更折磨人。”
容鹤轻笑,他看了眼在高台上交谈的贺家父子,心中报复的念头淡了。修士的一生不出意外会活很久很久,一直带着仇恨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他已经不屑去理会贺家人,世间因果自有循环,天道有轮回。
斩断尘世的这一件因果,容鹤的心情轰然开朗,卡了许久的炼心境有了松动。
俞飞他们依旧不知容鹤和贺家的恩怨如何,但看到容鹤此刻的样子,他们知道不必再问。容鹤已经放下,纵然他们知道,也只是多几声唏嘘哀叹,徒增烦恼。
而且就算容鹤曾经和贺家有什么恩怨,现在看来也是贺家的损失。北冥宗白得一个像模像样的天才,锻造出的兵器连雪胡子这样的前辈都惊叹。
抛开那些琐事不谈,容鹤从储物戒里拿出长剑,递到叶寒栖的手上。这剑在鉴定完成之时,就被他收好。傀儡袭击之时,也来不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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