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偏偏在最后关头止住了动作,轻轻地在齐安额上,落下一个极尽温柔的吻。
齐安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他瘫软在汽车的后座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全身上下一片狼藉。
他感受到了韩屿渐渐收手的动作,不明白对方为何不继续下去。
而那个突如其来的温柔亲吻,带着满满的珍视,与早已被点起火的yù_wàng一触即燃,那爆发式的快感令他的身子几乎承受不来。
齐安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抽搐。直到脑子里一阵空白,有什么东西尽数发泄了出来。
似乎也意识到了齐安的失态,韩屿忍不住发出一声闷笑。
快感过去之后,理智开始回笼的齐安也为自己的没出息尴尬不已。见到韩屿转身准备离去时,却仍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忍耐着难以言明的羞耻:“别,别走……我,我说到做到,都,都受得住的。”
原本准备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去的韩屿,又被齐安给拉了回来。
其实齐安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此刻真没有多少力气了,但韩屿仍然顺着他的力道,重新坐回他的身旁。
再听得齐安一连串软语相求的保证,韩屿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他揽入怀中,再不掩饰地从胸腔里传出一阵低沉而愉悦的笑声。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无限温柔的拥抱。
齐安侧着倚靠在韩屿身上,那个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慰着他的背脊,这样的和缓的节奏令他剧烈波动后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他之前明明能感受到,韩屿对自己有着难以抑制的冲动,这个发现让他心里还有点小小的窃喜。
只是不知为何,在即将迈出最后一步时,韩屿竟然,硬生生地刹住了车。
面对着齐安迷惑不解的眼神,韩屿又忍不住低笑出声:“以前我竟然没发现……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说着他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齐安灿若星辰的眼睛。
齐安本能地闭上眼。只觉得眼皮上似有羽毛拂过,既软且暖。
就听得那个人悄悄地对他耳语:“虽然这么说起来,大概显得太突兀了……但是,嗯,我真的好喜欢你。”
齐安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手指插在自己的头发里,一点一点地,理顺他刚才汗湿而凌乱的发。
而那家伙的陈述还没有停下:“我怕这样仓促之间,会弄疼你……所以,等我做一点准备,嗯?”
那样压低的尾音语带诱惑,温柔的气息在耳边浮动,弄得他的耳朵一阵酥酥麻麻的。整颗心好像浸泡在温泉里,无限舒展。
喜欢了好多年的人,突然有日向自己告白,这惊喜来得有点太突然。
恍恍惚惚地,他竟然想到:是了,像年少时一样,这家伙总是那样的温柔。
曾经年纪小小的齐安,一度非常希冀自己快快长大。他想,如果能够离开这样令人厌恶的母亲,一切或许就会好起来。
可惜他也是后来才明白,即使离开了那个女人,他的世界也不会变得有什么不同。受人鄙夷。无足轻重。原本有过的那点希望都落了空。他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会在哪里。
任何人仿佛都能高高在上地肆意操纵他的生活,随手破坏他所珍视的一切。
直到他遇见了韩屿。
那是他唯一能够紧紧抓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是在海上风雨沉沉浮浮中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在他无尽黑夜里亮起来的一点微光。
别人并不能当着韩屿的面把他怎么样。所以那些傲慢、嘲讽和欺辱会在韩屿所看不到的地方,变本加厉地还击到他的身上。
可是他再也不会为此感到畏惧了。
韩屿那时候是一只小小的胖团子。笨拙地擦拭着他的眼泪,试图给他安慰:“你,你别哭啊……他们这样下狠手欺负你,是因为你很厉害。他们害怕你长大了,会比现在更厉害,那样他们就再也想不出办法对付你了。”
身为世家子弟,韩屿虽然年纪幼小,却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看得很清楚。
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无非是因为见到齐安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聪慧,那些人怕他一步步更加受到老爷子的赏识,所以试图在他长成之前,就把他打压下来。
齐安如醍醐灌顶,才明白了在这个所谓的“家”中的生存方式:终有一天,他会强大到那些人都无法撼动的程度,叫谁也不能操纵他的人生。
他已经掌控住齐家的所有家业,运筹帷幄,说一不二,威势非凡。
却无法预见韩屿的那颗心里,未来会住进什么样的人。
他停留在过去那个分道扬镳的路口,痴痴地等着一个再也不会经过的路人。
从前曾有过的那点子奢望,后来被他深深地埋藏于心,百般珍重,从不敢宣之于口。
万万想不到,像自己这样一生未能交好运的家伙,竟然也有祈得上天垂怜的可能。
能够想象吗?你所信仰的神明终有一天将走下神坛,向世人宣布他为你所有。onlyyou。
他的心情宛若飘上云端,再也落不下地。
这一刻的静谧和温柔,请延续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让我知道。
这并不是午夜梦回后,只剩满室寂寥的又一场镜花水月,不会在梦醒后发现这一切,仍如夜空星辰般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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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阿虎和阿忠已经在原地等了一小时,又一小时……终于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他们怎么这么久还没办完事?这二少也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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