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牌,那自然该受到官方的约束,现在它自己破了规矩,被惩罚一下也是正常的。”
章卓源疑惑,问道:“破了规矩?可狼蛛这段时间一直很安分,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怎么会没做过呢?如果没做过,那你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盯上它?九鹰灭散之后,我记得你们曾经下发过一个文件,规定合法的暴力组织之间,正常的利益之争可以有,但针对首领性命的恶意竞争却是坚决不允许的。狼蛛这次不仅破了这条规定,还选择在一国首都的b市动手,算是罪上加罪,被惩罚是应该的。”廉君提示,然后看了坐在角落的时进一眼。
时进:“???”谈事就谈事,看这边干什么?还用那种意有所指的眼神。
章卓源听得一愣一愣的,也扭头朝着时进看去,也不知道脑子里都转了些什么,表情一会激动一会纠结的,说道:“当时确实有定下这么一条规定,可狼蛛这次在b市绑架的明明是这个小家伙……”
时进瞪眼回看——你才是小家伙!
“时进是我的伴侣,位置和我等同,算是灭的副首领,动他就是动我。”廉君转了转茶杯,引回章卓源的注意力,悠悠说道,“伴侣被劫,灭的首领怒不可遏,翻出条例找上官方,希望官方能把狼蛛下牌,方便收拾狼蛛,官方苦苦周旋,最后以适当惩罚狼蛛为条件,帮狼蛛保下了合法身份……这个理由,够你们找回面子吗?”
章卓源听完彻底傻了,傻完又激动起来——这个理由太妙了,不止帮官方找回了面子,还让官方赚了狼蛛的一个人情,逼得狼蛛在明面上无法就这次的事情找官方的茬!
他连忙点头,应道:“够够够,这个理由太好了,就是可能要委屈你,让大家……”
“没什么。”廉君打断他的话,神情淡淡,“灭在道上本就没什么名声可言,再多拉点仇恨也没什么,细说起来……这不就是你们最期望看到的吗?”说完冷冷看了他一眼。
“呃……”章卓源一下子就尴尬起来,摸不准他是说气话,还是意有所指,安抚说道,“我知道这些年你为了大家共同的目标,扛下了太多东西,你心里有气我理解,但我们的诚意……”
“够了。”廉君再次打断他的话,放下茶杯,突然冷了态度,“好听的话说一万遍,不付出行动,也只是废话而已。章主任,大概是这么多年的顺风顺水给你造成了错觉,让你忘了一件事,对道上的清扫,一向是以我的意见为主导的,你们这次拿走主动权,打的虽然是为我出头的名号,但仍然掩盖不了你们逐渐无视我的意见,潜意识里把我当做工具使用的态度,我很不满意你们释放出的这个信号。烂摊子我可以帮你们收拾一次,但没法帮你们收拾无数次。付出是相互的,说句难听的话,我现在完全看不到你们合作的诚意,只看到了你们想要卸磨杀驴的意图。”
气氛急转直下,章卓源放在膝盖上的手收紧,面皮紧绷着,头上的热汗再次变冷。
守在书房角落的卦一和卦二突然动了动身体,各自从兜里掏出武器,拿在手里细细把玩起来。
章卓源看到他们从阴影处走出来,心下骇然,这才知道书房里居然不止有廉君和时进这两个人,身体僵硬着,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廉君此时的表情。
——廉君发现什么了吗?他把话说得那么直白,是不是要撕破脸?大、大意了,这些年廉君做事太过配合,他居然忘了廉君才是他迄今为止碰到过的最难搞、危险程度最高的一个组织首领。
最近确实有些忘乎所以了,必须说点什么,他们暂时不能失去廉君这个盟友。
茶壶里的茶渐渐凉了,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廉君的手指点着轮椅扶手,轻轻的,章卓源却觉得那手指就像是直接点在了自己的心脏上,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气氛越来越紧绷,时进发现廉君的进度条在缓缓上涨,忍不住坐直了身。理智虽然明白廉君现在是在故意给章卓源施加压力,好争取到以后对道上清扫的绝对主导权,但感情却让他忍不住担心,害怕压力施加太过,反而造成反弹。
灭和官方的合作关系绝对不能现在破掉,卦一和卦二现在也绝对不能朝章卓源动手,不然一切都完了。
“时进。”廉君突然唤了他一声。
时进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抓破了沙发扶手上的皮,忙松开手指,应道:“在,怎么了?”
“换一壶热茶过来。”廉君示意了一下茶壶,语气温和。
进度条突然停下了增涨。
时进懵了一下,然后连忙起身,靠过去拿茶壶,视线偷偷在章卓源和廉君之间转来转去——奇怪了,怎么进度条突然又不涨了,是因为廉君突然温和下了态度吗?
他抱起茶壶,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章卓源在偷偷打量自己,眉头一皱,又回头看了廉君一眼,有点担心地拿着茶壶离开了书房。
等时进离开后,廉君的表情又冷了下来。
章卓源见状心里一定,看向廉君,认真说道:“君少,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们这边没有做好,你怀疑我们的诚意,对是否继续合作持怀疑态度我很理解,但我不希望你对我们这边产生信任上的误会。诚意我们自然是有的,否则我们不会允许你的伴侣进入警校就读,卸磨杀驴更是不存在,我们求的是共赢,惹怒你对我们没有好处。我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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