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反而越敲越来劲了。
楚赭将旁边的单人沙发移过来靠在门上,这才算安心了些,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锁着的保险锁居然开始转动,门把手被按得往下,这门居然开了!
楚赭真的不知道现在他应该怎么办了,这房子的钥匙除了房东就只有他自己有,这么晚了也不可能会是房东。
可外面的人居然把他家的门打开了!刚刚一直敲门的怪异现象让楚赭现在有些起鸡皮疙瘩,门外的那人好像准备把门打开却因为里面还抵着一个沙发而一下一下地撞着门,企图将沙发挪开。
沙发毕竟也不是什么挪不动的东西,随着那人的动作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的‘刺啦’声,那声音尖利而挠人,终于门被开出了一些缝隙。
四根手指从门后伸了出来握住门框,楚赭看见那手指细的就好像枯树枝一般,死气沉沉的颜色竟与他那天在阴阳河看到的小鬼颜色一般泛着属于死人的青灰色。
门缝被推得越来越大了,楚赭感觉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心跳声越来越厉害,那人好像听到了楚赭的恐惧,猛地一下将门推开,沙发被推到一旁,此时那人完全的展现楚赭眼前。
楚赭惊恐的睁大眼睛,他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变得冰凉,那是一个穿着大红破布棉袄的人,好吧,看不出是男的还是女的,他的脚上套着一双大红色的布鞋,那张脸白的就好像涂上了颜料,嘴巴只有中间一块是红的,脸颊两边两圈红红的腮红。
那人瞪着一双眼睛,如果说那人全身上下其他地方和楚赭之间见到的小鬼一样的话那他也就不必有这么害怕了,可那人的眼睛,不是一双人类的眼睛,就好像一些动物玩偶,长长的竖直椭圆形中间一块黑色的眼瞳,就嵌在他的脸上。
那双眼直直的盯着楚赭,忽然他笑了,笑的特别惨绝人寰,刺耳的声线回荡在楼道中可还是没有人出来,楚赭越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了。
楚赭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几步,他想要从侧面绕到门口乘机跑出去,可却没想到直到他都退到墙的边缘了那人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那双渗人的眼珠子就随着他的动作转来转去。
楚赭觉着这么尴尬下去也不是办法,过了一会他总算缓过来点劲,背部贴在墙上朝着门口那人说:“明人不说暗话!大哥,你这么晚造访我家有何要事啊!”
那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楚赭又等了一会决定破罐子破摔终于鼓起胆子哆着腿走到那人旁边。
越靠近那人楚赭就越觉得自己心中的猜想是对的,他就是个死人,站在那没有任何生气,一举一动就好像被人操纵的傀儡般僵硬。
等楚赭走近了才闻到那人身上的腐烂气息,他的脸上涂得就是白色的颜料,就像是那种白色的油漆一般,忽然那人抬起手猛地给楚赭背后来了一下,楚赭闭上眼前最后的一个想法就是‘现在居然还有人这样敲晕别人的,真的是活久见。’
小区楼下有一人站在暗处,他的手里捏着一个提现木偶,看着三楼亮着的灯光嗤笑了一声又看了眼四周,将木偶收到自己的袖口中便踱步离开了。
等韩思凛赶到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被推到中间的沙发不规整的放着,浴缸里放着的水已经凉了好久,还有门把手上那团还未散去的黑气。韩思凛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看了眼门口画在地上的一根浅浅的黄线,将门轻轻地带上便消失了。
“小赭,他若敢伤你,我定要他永世不入轮回。”
韩思凛站在奈何桥上,从这看到的曼珠沙华又和在下面看到的大不一样,优美的血红连着漫无天际的三途川,仿佛让人觉得这世间最美的风景也不过如此了。
旁边路过的生魂都离他远远地,中途还有几个被挤了下去掉入了忘川河,可这些喧哗在他现在的眼里却占不到一丝的分量。
大爷赶来后看到的就是满脸写着我现在很不爽,气的要杀人的韩思凛,他叹了口气上前微微的鞠了一躬。
“又怎么了大哥,你把我叫出来不会就是为了看你发脾气吧。”他又看了一眼后面唯恐避之不及的生魂又叹了一口气,这大哥有时候任性起来就只能别人受罪了哦。
“他来了。”这三个字好像是从韩思凛的牙缝中硬生生的挤出来似的,带着浓厚的敌意。
大爷一听他这语气这脸色就知道是那人准没跑了,“诶哟!那可不挺好的吗,哈哈,情敌啊!呃。”
他的脖子在那一瞬间被什么缠住了,一根细长的绳子紧紧地缠住,另一头拉着鞭子的韩思凛手轻微的抖动着,那双无色的白瞳中弥漫着无尽的怒火,大爷深知自己玩笑开得过了头立马摆摆手道错那绳子才总算松了口顺着韩思凛的袖口收了回去。
“唉,既是那个人,其实你我也没法阻止不是,毕竟他是楚赭前世种下的因。”大爷闭了闭眼摇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那个人也是个痴情种子,都已经千年了,居然还没放弃。”
韩思凛的手指紧紧地攥着,那人身上衣襟的香气到现在还萦绕在他的脑子里,他的体温他的气息,纯净的,柔柔的,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将他从自己的身边夺走,哪怕连楚赭自己也不行,千年前他已经放他一次离开自己的机会,后来他才知道没有那人的世界有多么黑暗,就连以前习惯的生活也在这一刻显得多么的无趣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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