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节奏跟刚刚一模一样——那头驯鹿根本没有走,而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敲。
它是饿了吗?贺远征哭笑不得,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去叫徐林枫起床。
“起床了,宝贝儿……”贺远征俯身隔着被子抱住他,小声地跟他耳语。
徐林枫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露出脖颈间暧昧的印记。
“你猜我刚刚看见了什么?”贺远征故作神秘地说,“有一头驯鹿在院子里,还会敲门敲窗户,特别可爱,你快起来看看。”
“驯鹿……”徐林枫打了个哈欠,有些清醒过来,“是爱德华,你放它进来吧……”
“它还有名字?”贺远征惊奇道,“是你们家养的吗?”
“不是……”徐林枫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贺远征见他还没睡醒,便先起身去开了门。
驯鹿一进来就把贺远征给挤开了,虽然只是个动物,但贺远征却莫名觉得它对自己有种趾高气昂的感觉。
贺远征:“?”
这头驯鹿是棕色和白色相间的,鹿角又大又圆润,贺远征想伸手摸一摸它毛茸茸的胸口,却被它一把躲开,飞快地跑去了卧室。
贺远征:“……”
驯鹿看都懒得看贺远征一眼,兀自用脑袋拱了拱徐林枫,像孩童撒娇一般。徐林枫抱住它的头摸了摸:“小爱德华,你又回来看我了呀……真乖……”
他抱了驯鹿一会儿,转头跟贺远征解释道:“你知道驯鹿的生活习性吗?”
贺远征大概了解一些,但他决定装傻。
“它们每年都会迁徙,冬天从北到南,夏天从南到北,路线亘古不变,到了时间它们就会出发。小爱德华就是在迁徙的时候不小心跌到坑里去了,我救了它,还给它治好了伤。送它走的时候我还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第二年的夏天,我在院子里给我母亲的花浇水的时候,它突然出现在树林边,它还记得我,特地回来找我!”
徐林枫笑起来神采飞扬,淡色的眸子眯成两道弯月的形状,平日的疏离感全无影踪,贺远征爱死了他这个样子,感觉自己的心被爱神射了无数箭,成了一个靶子。
“之后每一年的夏天,它都会特地绕一点路来看我,跟我待上两天,继续出发……它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感谢。”
动物表达情感的方式比人类要纯粹得多,大概这也是斯维利埃人如此热爱自然的原因。
“我怎么感觉它讨厌我?”贺远征哭笑不得地说。
“可能它没见过你。”徐林枫笑着说,又跟驯鹿说道,“爱德华,这是我男朋友,来认识一下……”
但一向温顺的驯鹿却没听徐林枫的话,尾巴翘得老高,背对着贺远征,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
贺远征:“……”
徐林枫也是头一回看见驯鹿这样,好笑之余,问贺远征:“是不是你之前把它关在门外,它生气了?”
“我怎么知道。”贺远征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驯鹿,觉得它一点都不可爱了。
接下来的两天中,每当贺远征想和徐林枫亲近,驯鹿都会把他挤开,跟徐林枫靠在一起,贺远征恼羞成怒,只想把这个碍事的蠢鹿一脚踢回森林里。
徐林枫解释说:“可能它把我当成它爸爸了,以为你也是被我捡回来养的……儿子。所以它现在大概是在……”
贺远征:“在什么?”
“……在争宠。”
从男朋友变成儿子的贺远征:“……”
贺远征走过去直接扛起了徐林枫,把他架在肩上,徐林枫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啊……你干什么?!贺远征你放我下来!”
贺远征咬牙切齿地道:“那我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它,我会不会‘争宠’!”
“你神经病啊!就一头鹿而已,你发什么疯……唔……”
斯维利埃的夏天比图林要凉快太多,徐林枫下午总会煮一壶奶茶,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书,贺远征则端着一本斯维利埃语入门的书籍认真研读。
忽然徐林枫放下书,掏出个人终端,打开前置摄像头,对贺远征道:“阿征!”
“嗯?”贺远征回头看见徐林枫在自拍,便凑过去低头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继而和他的脸靠在一起对着镜头笑,处于连拍模式的终端刚好捕捉到了这一系列的画面。
从一开始的状况外,到反应过来的会心一笑,再凑过去亲他,七八张拼起来连成了一张完整的动态照片。
徐林枫有些不好意思,他原本只打算拍一张两人都入镜的自拍更新在社交网站上,他本来也不是高调的人,贺远征这么一弄,放上去似乎不太合适了。但看了刚刚拍的照片后,徐林枫想了想,还是把它们完整地放了上去,配上一段文字——
“我,贺先生,家。”
之后的半个月中爱德华总会时不时来找徐林枫,贺远征吃着它的醋,也被它吃着醋,一人一鹿就像是星星拱着月亮,离不得徐林枫。
在斯维利埃的时光是贺远征最心无旁骛的一段日子。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他跟徐林枫只是一对普通的热恋中的情侣。
他曾设想过如果他不当皇帝,就跟徐林枫搬到这里来定居。然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们回去后,徐林枫便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在物理学方面继续发展,转而攻读法学,并在毕业后,立马去情报局报到,成为了情报部门的骨干员工。
徐林枫看上去性情温和,但内里却是个十分霸道而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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