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食言当小狗的誓言后,江新桐才恋恋不舍地挥一挥衣袖,带走那一个大箱子和大袋子。
但是没记错的话,他答应江新桐的日期,不是今天。
一大早醒来发现窗台上一大堆零食是咋回事儿?
没想到江新桐都走怀柔政策了,看来这个地球离世界末日不远了……
麦阳春倍感苦恼地把那一大袋薯片抱下来,又贴心地把窗反锁。
刚吭哧吭哧啃了一小会儿,门突然被敲了一下。麦阳春一头雾水地走出去拉开门,空无一人,只有脚下的两箱酸奶。
……神经病啊!
“你不许来了,我才不要,我丢掉!”
麦阳春宣泄似的大声喊了一句,抱起那两箱酸奶直接放到门口的垃圾桶旁,砰的一声关了门。
十分钟后,门口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摸摸地把酸奶抱回房间里。敲门声又突然响起来,刚做完见不得光苦力活的麦阳春被吓得半死,一边拉开门一边不耐道:“你烦——哇妈妈你今天真是天仙下凡啊!”
麦妈妈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他几次,才说:“厨房里的白糖被你吃光了?”
“……哈哈,挺好笑的。”麦阳春干笑两声,把人请进来,“你手里的是啥?”
麦妈妈举起来给他看,“你不是说要去见江新桐的爸爸吗,给你买了点儿碧螺春带过去,我也不知道有钱人都喜欢啥。我真是搞不懂了,分手还见家长,想干啥呢?”
“那不是言出必行吗……”麦阳春缩了缩脑袋,讨好地拎过礼盒。麦妈妈边走边叮嘱道:“我跟你说明白,去了要尊敬长辈,但也别让自己受委屈,尊重是相互的懂不懂?”
“懂!”
“我怕你被人骗了还帮忙数钱。”麦妈妈嘀咕着看他走进房间,“我真的奇怪了,你这智商到底像谁……”
怎么说话的呢?!
麦阳春憋屈地把门一关,坐在床上生闷气。
他智商怎么了,他觉得很高啊!
还能把江新桐这种别人家的孩子骗得团团转呢!
起码他昨天骗到了三个游戏,今天又骗到了一大堆零食饮料!
如果他乐意,说不定明天见一下江父,还能骗到一百万呢!
这种不服气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案。睡前暗暗期待地推开窗一看,窗台上果然又多出了一盒乐高和几桶蜜饯。
麦阳春警惕地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会看到自己的鬼祟行径后,才悄无声息地把那两样东西塞进几乎要满得没有空隙的床底。
除了昨天从江新桐家里偷来的零食cd还有烟灰缸,现在又多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世界末日也不怕了!
麦阳春睡了一个美美的觉,醒来后穿了件帅帅的衣服,又拎着那个贵贵的茶叶盒,就要坐上江新桐炫炫的车。
“等等,你哪儿来的车?”
纯黑色的雷克萨斯,闪着人民币的光芒。
江新桐看了他一会儿,目光在某个部位滞留片刻才转开,莫名带起点儿笑意:“之前就买了,第一次开而已。”
麦阳春下意识捂住脖子——
没错,他昨晚把创可贴撕了,目的就是让江父看看他的儿子是多变态,是怎么欺负自己的灵魂伴侣的!
有什么好害羞的,真金不怕火炼!要成功先成仁!啪的一声,麦阳春把手重重地放在腿上,坐姿端正得就像个小学生。
江新桐的心情愉悦了几分。
车子渐渐驶入麦阳春前所未到的别墅群。欧式建筑交错坐落,喷泉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江新桐带他穿过庭院,又七拐八弯经过一大堆花园雕塑,他才看到那扇隔绝着贫穷与富贵的空气的门。
江新桐牵住他的手,“紧张?”
“不紧张,”麦阳春嘁了一声,“见前男友的爸爸有啥好紧张的。”
江新桐就像没听到,用指纹解了锁。门口的管家帮他接过东西,“老爷在书房里。——这盒茶叶?”
麦阳春又接过来,“谢谢您,我拿着吧,待会儿见面也要送的。”
管家向他和蔼地笑了笑:“你就是麦麦吧?不用客气,这边坐。”
麦阳春虽然疑惑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但江新桐已经先开了口:“麦麦?”
管家引着麦阳春入了座,解释道:“老爷是这么叫的。——想喝些什么吗,老爷说你喜欢碳酸饮料。”
江新桐蹙眉:“我父亲找人调查他?”
管家微笑道:“少爷,您误会了,老爷是亲自实地考察。可乐在这儿,我先上去问问老爷。”
麦阳春摸不着头脑地接过那杯冰可乐,眼见着江新桐的脸色越来越差,他也越来越感到奇怪,直到管家从楼上下来,对他笑眯眯道:“老爷说客厅不方便说话。这边请。”
麦阳春跟着管家来到书房,管家贴心地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声音威严又低沉,他打了个哆嗦才忐忑不安地推门——
中年男人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听到动静才转过身来。一身高定西服熨帖笔挺,冷峻的脸满是淡漠,眉眼与江新桐有几分相像,但是这不是他觉得眼熟的理由。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大叔,似曾相识?
比如放学时突遇暴雨,有个人急匆匆给躲在屋檐下的他送伞,说是自己老总的善意。
比如他在超市买水时忘了带钱,有个人特别热情地给他付款还不留联系方式,说是冷漠社会的一点儿温暖。
——虽然这些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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