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浴室。
算了,谈恋爱不如学习。
把公式不知道又默念多少遍、错题又复习了多少次的时候,江新桐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躺好。”
麦阳春看见他头发滴水、手里拿着一瓶什么东西的样子,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麦妈妈意味深长的表情,他吓得一个激灵,书都掉到床上,“我、我明天高考!”
江新桐直接把他推倒按住,“所以躺好,不会让你痛的。”
“别啊——!”麦阳春心下一咯噔,杀猪似的吼,“你这个变态,趁人之危!你——”
突然,冰凉的水雾喷上他的脚踝,江新桐的手指搭上去按揉,“痛?”
麦阳春丢脸地把叫声吞回肚子里,转为面无表情:“手痛。”
江新桐的视线转向他的手,唇角的弧度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刚才在浴室里释放压力?”
麦阳春挥了挥拳头:“呵呵,你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能不能让我揍你一拳舒服舒服?”
江新桐凑过去亲了亲他的指关节:“小手术。还痛不痛?”
“……恶心。”
江新桐又轻轻地咬了一口:“行了,缝合了,还痛就再消毒。”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能专心服务吗?”眼看着对方要伸出舌尖,麦阳春反应敏捷地收回手,鄙夷地看他,“大保健有你这样儿的,估计倒闭不算完,还得欠高利贷,水货……我靠,我突然想起来,你刚才是不是骂我脑子进水?你给我解释好了江新桐。”
江新桐顿了顿,边收拾边淡定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洗澡太久对血液循环不好。”
“我一大老爷们儿,什么想太多,这是男人的慧眼!”
江新桐干脆简单粗暴地转移话题:“sin60°是多少?”
“二分之根号三啊!”麦阳春下意识地回答,他停顿了一下,感觉自己被诓骗,又皱着眉重新思索,“不对……你肯定是套路我,二分之一?”
他还在咕哝着,江新桐已经把药膏放进了柜子里,爬上床把他抱进被窝里,“二分之根号三,所以让你别想太多,不然会思路混乱。明早考语文,你别因为数学影响发挥。”
麦阳春还在思考着,就乖乖地缩着脑袋让对方掖被角,江新桐调好空调温度,“我要关灯了。”
“不行!”麦阳春惊醒,着急地按住他的手,“我还要看书。”
“不看。”江新桐直接把灯关掉,趁着黑暗把笔记本塞到枕头底下,“睡够了才能考好。”
“我不!”
江新桐的手刚要抽出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麦阳春。”
麦阳春没好气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凭着感觉瞪他。
“你真要开灯?”
“甭废话,开!”
啪,光线瞬间清晰地照亮整个房间,江新桐一手撑着床,一手平摊在他眼前,“你仔细看好,这是什么?”
一颗杏子。
又大又漂亮的杏子。
江新桐淡淡道:“你把这个东西藏在枕头底下,是嫌我不够生气?”
麦阳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杏子,吧嗒吧嗒几下嚼了,顾不得嘴里酸得发苦的味道,赶紧把核吐到对方来不及收回的掌心里。
“我气死你。”他哼哼两声,啪叽一个翻身躺下了。
江新桐无奈地把垃圾给扔了,又把手擦干净,才不紧不慢地道:“还看不看?”
“不看了,烦死人。”麦阳春用被子捂住脑袋。
江新桐又把灯关了,抱住对方就要睡觉。不料麦阳春却只安分了一小会儿,就开始翻来覆去,他蹙眉:“别动到脚。”
麦阳春不理他的警告,自顾自地说:“我一点儿都不困。”
“闭目养神。”
“是不是要平常心,按照平常的作息来,才能到了考场临危不惧?”
“是。”
麦阳春按了一下手机屏幕,“可是现在才十点,我平常十一点都还没睡。”
江新桐缓缓问:“我平时给你补完课是九点半,你洗漱半个小时,为什么十一点还不睡觉?”
我靠!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啊,出师不利啊!
麦阳春悔不当初,但还是故作镇静:“那啥,劳逸结合,适当放松娱乐嘛……我就打游戏啊。”
江新桐冷笑一声:“这是你熬夜的理由?”
“……你陪不陪我打?”麦阳春戳了戳他,“你就回答我。”
“睡觉,不许打。”
“好吧。”麦阳春无所谓地应了一声,紧接着爬了起来,“那你睡吧,我自己打。”
不监督他,指不定他能打个通宵,再者没有这个人抱着,自己也根本睡不安稳。江新桐头疼地又把灯打开,“十五分钟,打完必须马上睡觉。”
“好嘞!”
麦阳春把游戏打开,又把手柄递给他:“这个打过吗?”
“我没打过游戏。”
麦阳春暗自信心满满地点了开始,“行了啊行了啊,待会儿别怪我欺负你。”
“嗯。”江新桐应了一声,指着一个键问他,“这是什么?”
麦阳春凑过去看了一眼:“回旋踢,你好好学——我靠,你这个卑鄙小人!别踢我啊!”
江新桐顺从地松开按键,指着另一个继续求教:“这个?”
麦阳春瞄了一眼:“这是扫腿,一般要靠近了才能打到,我现——你什么时候突然跑到我旁边来的?!太气人了!”
“刚才按了方向键试试手。这是什么?”
“出拳。”麦阳春忍不住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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