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薇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仿佛别有含义,“有一天晚上出去了,淋了一路的雨,当天晚上就病倒了。还好我及时请了医生来,不然也不知道要怎么样了。”
“范先生没有开车?”欧阳菲问道。
“他只会画画,哪会其他的。”
“以后有你在范先生的身边,范先生也就不用愁了。”欧阳菲笑着说。
沈曜还没有走进茶室,门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他隐约看到范雪晨正坐在木榻上,手里拿着帕子,边捂着嘴边看着摆在面前的一幅画。
“雪晨,沈先生和菲菲来了。”
范雪晨慢慢抬起头,目光在沈曜和欧阳菲的身上轻轻扫过,然后又垂下了眼帘。
沈曜迎着他的目光,心里一阵触动。只见他一脸病态,微微凹陷下去的双颊边浮着淡淡的红晕,额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向上翘起的眼尾还带着点泪光,显然是刚才的咳嗽将他折磨得这样柔弱而凄艳。沈曜心里不觉一阵心疼,眼中的神色都柔缓了下来。
“雪晨,你不要紧吧?”白玉薇走上去关切地问道:“你的药吃过了吗?”
范雪晨点了点头。白玉薇说:“我先带着沈先生和菲菲到上面的‘露鹤厅’商讨一下开展那天的事,你要一起去吗?”
范雪晨摇了摇头。白玉薇说:“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到时候我们下来找你。”
白玉薇说着给他添了一杯热水,然后才走了出去。沈曜回过头望着他,见他又低下了头,只是专注面前的画,心里又觉得一阵灰冷。
看来范雪晨现在又将他当作是一个陌生人了。
第7章第七章
沈曜知道白玉薇此次找他来当然并不是要他拿什么主意,因为白玉薇本就是这方面的行家。她要的只是沈曜手中的人脉。
沈曜出身豪富之家,如今天盛集团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在这里又是极有面子,白玉薇不过是想让他参与一下,好将此次的画展办得更具影响力。
白玉薇将全程的计划与效果图展示在沈曜的面前,沈曜也提了自己的意见,商定之后就走了出来。
欧阳菲说:“这次的画展肯定会是一次难得的盛事,不知有没有我要帮忙的,我也想来参与一下呢。”
“有你这个音乐家在,怎么会用不着呢!”白玉薇笑着说。
走到茶室里头,范雪晨还坐在那里。只要面前有画,他似乎就可以一直这样坐下去。
“雪晨,去吃饭吧。”白玉薇拉起了他的手。范雪晨点了点头,他的这种样子看在沈曜的眼里真是对白玉薇十分的依赖和顺从了。而自己每次和他见面似乎就只有生气、吃醋、吵架的份,想想还真不是滋味。
“沈先生想去哪里吃?”白玉薇问沈曜。沈曜这才将目光从范雪晨的身上收了回来,说:“你们决定吧。”
白玉薇又问欧阳菲,欧阳菲也说听白玉薇的。白玉薇道:“不如上我家去吃吧。”欧阳菲挽了她的手表示赞同。
这还是沈曜与白玉薇分手以来第一次进到这里。里面的东西依旧没有变,只是又多了一个人用的一些东西而已。
白玉薇到厨房里去忙,欧阳菲当然不能闲着,也走了进去,此时客厅的沙发上就只剩下了沈曜和范雪晨。
范雪晨又在咳嗽了,沈曜就端起了茶几上的杯子递了过去。范雪晨看了他一眼,接过了杯子,没有说话。
“你在生我的气吗?”沈曜忍不住问。
范雪晨摇了摇头。沈曜看着他放下了杯子,便将那只苍白的手握住了,说:“我倒宁愿你生气。”
范雪晨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沈曜就拿着他的手将上面的衣袖卷了上去,细细摩挲着这如玉管一般的手臂。
范雪晨依旧不动声色,仿佛不是一个生人,只是一个玉做的人,无情也无欲。
沈曜凝视着眼前的人,不由就入了迷。
“那天你真的不是特意来找我的?”
范雪晨咳了一下,将手收了回来,放下了手臂上的袖子。
沈曜突然觉得了无情绪,也就背靠在沙发上,默不做声了。
过了一会儿,欧阳菲从里面走了出来,坐到沈曜的身边,说:“玉薇可真是一个才女,没想到她竟然这样会做饭。”
“你肯定也不比她差。”沈曜随意的回答着。
欧阳菲抿嘴一笑,“那下次希望也有机会请沈先生和玉薇……还有范先生一同到我家去了,只是沈先生不要失望才好。”
“范先生,玉薇平时在家也是时常烧饭吗?”欧阳菲转向了范雪晨。
“不是。”范雪晨的喉咙里勉强吐出两个字,比平日里更沙哑。
“我以为她这样的本领是给范先生做饭做出来的呢!”欧阳菲见范雪晨没有说话,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似乎有些不好,毕竟沈曜还坐在旁边,便又道:“我去看看玉薇。”说着起身而去。
“她平日里很忙?晚上也不回来?”沈曜看着范雪晨。
范雪晨并不想回答,但是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那为什么我每次打电话都是她在接?你的手机怎么偏偏在她的手里?”
“玉薇注意到了,就接了。”
“你的手机难道不在你的房间里?”
“我不知道。”
沈曜心头又冒起了火,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总是说不出他想听的话。
两人默默相对着,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欧阳菲的叫声,接着白玉薇与她一起出来了,原来是欧阳菲不小心将手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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