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缩了缩脖子,躲在燕楠离后背,对方稳稳背着他。
双修实在太累了,他一直在燕楠离背后打盹。
街边的路灯闪烁两下,忽然彻底黑暗下去。
当路灯熄灭,华国京都仿佛陷入一片黑暗,被深沉浓重得意夜色所笼罩。
京都天师道总部顶层,霍戎站在落地窗前,遥遥俯视这座白日黑夜都繁华热闹的大都市。
凌驾在万千苍生上的超然,此时越发真实。
这里的凡人是何其得天道厚爱,且不说郭嘉和燕楠离这样小一辈里天骄般的人物,单是他占据的这具身体,就让他这个异世来客受益无穷。
这个凡人躯壳中有这片沃土千年来道法精髓,而助他夺取华夏大地运势的阵法也收录其中。
用道门的话来说,这是他的机缘。
昔日如同狗一样逃窜和被驱赶,成王败寇,他认了!只是他没死,那个王位燕玺坐了这么多年,该换他来了。
醒掌天下权,大抵如此。
顶层办公室中没有光,淡薄的月色照不亮其中昏暗。忽然霍戎的脸色微变,他转身,鹰勾一样锐利的眸子即刻盯住他办公室的木门。
一人规律有秩的脚步声传来,每一步间隔的声音相同,轻重相同,来者显然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很好。脚步声在门前停下,一息之后,厚重的实木门陡然从门框脱离,发出巨大的哐嘡声响,飞出的门板一下砸到会客的沙发上。
飞出的门板并未吓到霍戎,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看清来人后笑眯眯道:“小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小友?不敢当。”燕楠离微笑,神情颇为冷漠。
霍戎浑浊的老眼寸寸扫过燕楠离,看见他背着郭嘉,后者安安稳稳睡着,似乎没有被踹门声惊到,也没有陷入危局的紧张。如此说来,郭嘉和燕楠离这么大摇大摆进来,必然有所仪仗。
霍戎暗中调动灵力,他不会让郭嘉和燕楠离破坏他布了二十多年的局,不管这两人有什么仪仗,他都会让他们死在这里。
用鲜血庆祝他的回归,尤其是用燕玺儿子的鲜血庆贺他的归来,真是一件想想就让他异常兴奋的事情。
燕楠离朝他走进,霍戎掌心灵力凝成旋风。
燕楠离再近一步,霍戎掌心灵力压缩成风暴。
燕楠离再走一步,霍戎掌心灵力几欲爆发!
然而下一刻,燕楠离矮身屈膝,他把背后的郭嘉放到单人沙发上。忽然变了睡觉的地方,即使是铺了毯子有垫子柔软的沙发,郭嘉还是醒了,他微嘟了嘴,半眯着眸子,不解地看着男人。
男人手掌覆在郭嘉眼前,弯身轻声在郭嘉耳边说,“没事,再睡会儿。”
郭嘉点点头。
只是单人沙发对他来说似乎是个又冷又硬的地方,还不如男人后背温暖宽厚,他抬起一只手,空抓了两下,一下抓住男人衬衣袖子。
平整的白衬衣上有了皱褶,燕楠离目光全在郭嘉身上。他顺势弯腰把人抱起来,然后自己坐到了沙发上,在把郭嘉抱在自己怀里。
郭嘉坐在男人腿上,背靠男人结实温厚的胸膛,这才满意地哼了声,缩在男人怀里继续睡了过去。
燕楠离埋首在郭嘉后颈那里,轻轻蹭着。
一口老血突然涌上霍戎喉头!
这俩人不是来打架的,他娘的是来秀恩爱的!
就在暴怒的霍戎冲来时,燕楠离抬手,唇边是凉薄而危险的笑意,他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比了禁声的手势。
冷峻的男人笑容美好,可霍戎那一瞬心脏仿佛被攥紧。
不可能!一个手下败将的气势能震慑到他?霍戎抖了抖胡子,冷笑开口:“莫不是来老夫这做一对亡命鸳鸯?”
空旷的办公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霍戎悚然,再度开口,嗓子略略地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好像被剥夺了发声的权利。
而燕楠离,已经不去看霍戎了。
不对呀,霍戎不该暴跳着冲过来和他们打一架,怎么消音了,默片了?郭嘉心道。
他和燕楠离两人联手,还是能和霍戎打个平手。刚才那么做是没睡醒,可他不能再睡下去了,下一刻两边就要轰轰烈烈干一架。
心里装着事,郭嘉又等了会儿,睁开眼,正巧看见长大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的霍戎。
郭嘉:???
燕楠离,微笑:“宝贝怎么醒了?”
郭嘉木讷仰头,问燕楠离:“你做了啥?”
燕楠离唇在郭嘉后颈蹭蹭,危险又温柔,带给郭嘉一阵战栗,“让他不能说话。师兄,我不想他打扰你睡觉。”
剧本不对吧,他家小师弟何时如此妖孽?要知道,霍戎就是《善良的魔王》最最最最最最大的反派,那战斗力可是力压群雄,咋临了一个照面就萎了。
似是知道郭嘉心中疑惑,燕楠离慢慢衔住郭嘉后颈一块软肉,轻轻咬着,含糊道:“师兄,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但我竟然能得偿所愿,我很开心呢。”
说着,他拉过郭嘉一只手,去感受他胸膛中嗵嗵有力的心跳,仿佛那颗火热的心脏就是为了他怀中那人所跳动。
“所以?”郭嘉手按着男人胸膛,问道。
“所以也许是心障破除,禁锢我几年的瓶颈昨天前天晚上松动,今日更是精进不少,还是多亏了师兄。”燕楠离说。
郭嘉脸瞬间红了,前天到今天傍晚,他和燕楠离都在啪啪啪,燕楠离的意思是他心境开阔,再借助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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