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一点也没错。
谢以风看他害羞得快要把脑袋埋进膝盖里了,于是退了一步,顺着他的话头道:“那我拿我的秘密和你换好吗?”
周玉和听了,在心里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什么秘密我不知道,20岁的时候在米兰出席时装周被一个美国甜心一见钟情,妹子还追回国,吓得你整整一周不敢出门的糗事我都门儿清好吗。
嘴上却没有拂谢影帝的面子,“行吧,我看这秘密值不值当吧。”
话到嘴边谢以风的脸皮却薄了起来,他有些不敢看周玉和,于是转过视线,看着面前的栏杆,轻轻咳了一下,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上节目的时候我说的……高中的时候暗恋过一个人的事情吗?”
那个啊。
周玉和点点头,“我记得。”
说实话,虽然他喜欢谢以风,但对于初恋这个事,确实是提不起介怀的念头,一个是时间实在是太遥远了,对于周玉和来说都是25,6年前的事情了,再皎洁的白月光都该成白米饭了,何况谁年轻时没有瞎喜欢过人,他性向不明的时候初恋还是曹七月呢,有这么大的黑历史他怎么好意思计较别人?
然而,谢以风接下来说的话却是他绝对料想不到的:
“我读书读得晚,又一直在演戏,家里人对我的成绩从来就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中考的时候走运,德高正要发展艺术班,就把我特招了进去……”
回忆像被风吹乱的书本,一页页翻开了泛黄的青春。
因为平时拍戏忙,就算小以风在剧组得了空就马上看书写作业,也很难跟得上高中的课程,成绩不能说下滑,只能说没什么进步,但对于其他进步飞速的同学来说,没有进步就等于退步。
眼看再这么下去,考大学即将成为一个很大的问题,在谢父谢母的强制下,高考的前半年,谢以风推掉了所有片约,专心学业。
“……我记得那半年是我这辈子读书最认真的半年,就算下了晚自习,也要跑到图书馆泡到闭馆才回寝室,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他……”
坐在图书馆角落的那个少年,年纪很小,看起来才初二还是初三。
正是最爱玩闹的年纪,但他却和所有同龄人都不一样,不爱玩,也不爱电子产品,整个人非常的安静,抱着书和作业坐在长书桌上认真阅读做题的模样,好像沐浴了一层文艺的圣光,再加上那张非常精致的脸蛋,不吸引他的注意是不可能的。
那个少年和他一样,是图书馆的常客,谢以风那个时候非常不解,他还那么小,这么努力读书干什么。
后来才听说,他是单亲家庭出身,母亲是大学教授,所以对他抱有很多期待,同时也非常严格。
他对少年有些同情。
也许是这份同情,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让他陆陆续续地“被迫”听到了很多关于少年的讯息:
那是初二的年级第一名;他的名字很古风,一听就知道是当中文系教授的母亲取的;听说他早就把高中的内容都学完,已经会解高等数学的题了;有很多女孩子在图书馆给他递过情书,但是他都拒绝了;因为担心妈妈一个人在家,所以即便家里比较远,也坚持走读……
太多太多的细节,足以像棉花一样填充起一整个青春。
少年不像阳光,不像糖果,也不像温暖的风。
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他是潺潺流动的夜泉,有些凉,但却不是冷,而是沁人心脾,令人舒服的微微凉意,虽然不炽热,不闪耀,但你只要看着他……不管内心多躁动,多焦虑,只要一看见他,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被温柔地抚平,像被石子激起圈圈涟漪的湖水,慢慢回归到平静,这种力量不强烈,却依旧强大——
当意识到这一点,谢以风就已经清晰地知道,他喜欢他。
他从小演戏,接触了许多常人接触不到的圈子。
所以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性向。
所以这份喜欢一开始就是如此确切和清晰。
但可惜的是,他也知道他的喜欢不会有结果——
他的人生轨迹和少年是两条完全不相交的平行线。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于是他从不曾去打扰过他,只是在少年视线之外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他。
他们整个高中只打过一次照面——
那天是少年无意中坐到了谢以风的对面,谢以风紧张万分,原本就做不出来的物理题一下子变成了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似的,抠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就在这个时候——
“这题你不会啊?”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
谢以风抬头看着他,他的身影挡着窗外的太阳,缕缕阳光从他的身上透出来,打在谢以风的眼瞳上,亮得他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心脏在少年逆着光的面部轮廓下跳得比秒表还快。
他根本来不及回应,好心的少年说了句“我教你”,便俯下身子,用自己的笔在谢以风的草稿纸上快速地写下正确的答案。
正值夏天,少年刚从炎热的室外进来,被汗微微浸湿的后背,冒起点点水珠的鼻尖,簌簌作响的笔锋,草稿纸上字迹清秀的物理答案……荷尔蒙精准又致命地俘获了一颗少年心。
以至于他谢谢都忘了说,回过神的时候,少年已经转身去书架那边取书了。
他低头一看,少年的答案和他这个人一样,井井有条,干净清晰。
谢以风完全没有物理题被小三四届的学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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