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淄的处世观显然已经走在偏道上,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再见时沈淄会对他做出那种事。
想起曲平青说要解决不相干的人的时候特别轻描淡写,他却不知道会怎么去解决,也没有问,曲平青让他等,他就乖乖等着。
只是那句“不会太久”在他脑海里摸不透具体是个什么概念,所以当曲平青在半小时不到的时间毫无预兆推门而入时,他就被惊得措手不及,愣愣地看着来人面上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脑子里想的却是待会儿要怎么向高中同学介绍这个人才好,心情莫名有点紧张起来。
愣住的当然不止他一个,许是因为曲平青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强势,台上面的歌喉都给卡壳了,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纷纷盯着门口,数脸茫然。
罗宇的第一反应是他们惹到什么人了,可他们明明一直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唱歌啊。
全场几乎只有曲平青一人很淡定,一开门就看见角落里发呆的小家伙,从楼下带来的暴戾瞬间消逝无踪,转而眉开眼笑道:“玩得怎么样了?”
流彩斑斓的灯光在旋转闪烁着,光线很黑还有些晃眼,大家不知道他的眼神看向何方,又是在和谁说话,于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问谁?在问你吗?
------不是不是!不认识。
孟越从自己的想法中回神,脸颊发热:“啊...差不多了。”
他坐在最里边,沙发上围了一圈人,只好站起身从前面绕到曲平青的身旁,他确实没什么心思再玩儿下去,沈淄的事儿还坎在心头,转身给大家告辞,中途离场让他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
“啊哈哈,”一道圆场的笑声适时打断他的话,罗宇可没忽略刚才这位不知姓甚名谁讲话时那简直要宠破天际的语气,想起午饭时孟越说的对象,神秘兮兮地问道:“越儿,这是谁啊?”
当然,如果他知道曲平青的身份,可能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了。
“嗯?”孟越看看罗宇,像是冷不丁被问住了,扫过大家同样期待的眼神,又看看曲平青,压低声音旁若无人讲起了悄悄话:“要说吗?”
曲平青似笑非笑:“随你。”
随你。两个字对孟越来说,是个艰难的抉择,在心里进行了小小斗争,最后一口咬牙,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就要启唇而出------
“他是我------”
“我是他家里的大哥。”
有人比他快一秒。
车上。
孟越有些小郁闷,不想说话。
“怎么了?”曲平青察觉到他的沉默,和小家伙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人闹小脾气。
孟越坐得离他远,歪头瞅他一眼,挑了一个最想问的问题,讲话都带了一点点埋怨:“你刚刚为什么那么说啊?”
曲平青主动朝他那边挪了一点,拉近两人距离:“嗯?我说什么了?”
“你明明不是我的哥哥。”
原来是为这个生气呢,曲平青哭笑不得。
他见不得小家伙皱着眉纠结的神情,在公开两人关系这件事上,他不急,也不需要小家伙着急,干脆就替他做决定了。
放心大胆坐过去捉住他抱在怀里,实话实说:“我以为你不愿意讲出来,就帮你说了。”
他不知道的是小家伙早就有点想念他的怀抱了,怀里人偷偷看了眼前面的司机,这会儿终于如愿以偿,也不挣扎就那么安静坐着,小脾气一哄而散,小声道:“我愿意的。”
曲平青不动声色,表示自己的疑问:“那你为什么要犹豫半天?”心里却在偷笑。
“你都不告诉我到底说不说,我就在想你愿不愿意呀。”
这下曲老板挑了眉,摆正他的身子,与之对视:“我们不仅见过双方家长,又同吃同住,每天到了晚上我还那么尽心尽力地伺候你,让你唔......”
孟越越听越不对劲,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一张小脸躲进他胸口左蹭右蹭,突然感觉到掌心有湿热的东西滑过,明白那是什么后更是不愿抬头,从白皙的脖颈攀沿到耳根,都是一片粉红。
到家不可避免地洗了个鸳鸯浴,孟越被吃抹干净后依旧没忘记心中另一个疑问,慢吞吞爬到曲平青跟前,肩上的几个红印子十分瞩目:“你是怎么处理沈淄的啊?”
曲平青不仅没回答问题,反而黑了脸,“你刚刚也一直在想着他?”
31.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曲平青觉得他好像微微点了头,一时间酸得牙齿都快掉下来。
孟越枕在他的肩窝,看不清神色也没察觉到他话里的异样,只顾一股脑寻求答案:“你打他了吗?严不严重啊?”
还这么关心?曲平青哼哼两声,觉得自己太善良了点。
在沈淄的事上他手下是留了情的,一来小家伙确实没被怎么样,二来考虑到孟家和沈家上头还有老一辈留下来的交情,孟越是他的人,孟越的家人也就是他的家人,他不能不考虑到孟宪国这一层,不然按照他以往的手段,沈淄可不会只摊上一个男人这么简单。
这件说事大不大说小不小,孟越想问一问也情有可原,只是前一秒还在他怀里细细呻吟,后一秒就冒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让他听着十分不爽,才吃完嘴巴上又硬不起来:“你希望我打他吗?”
孟越立马点头如拨浪鼓:“嗯,他该打的。”
无意间的反应取悦了某人,曲平青心里舒坦了点,扒掉他的睡衣将人揽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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