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彦对邵然这般注意只见过一次面的谈泽很是奇怪,多看了他两眼。邵然没有注意,一脸焦急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那谈泽现在在哪儿?”
正好这时谈轩辰路过饮水机,听到两人的对话,驻足问道:“谈泽怎么了?”
邵然拼命回忆前日看到的景象,没有听到谈轩辰的话,又问:“他是去了瑁山,还是后面的盛明博物馆?”
“你怎么知道?”钟彦奇道,转头先对浑身冷气的谈轩辰道:“小泽没事。”又对邵然说:“小泽说他今天要去看瑁山发现的古尸战神,现在应该是在博物馆。”
“果然……”邵然松开钟彦,手越攥越紧,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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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川发生变故之后,人类的修行者们就进行了数次联合商议。如今云川风云汇聚,虽然多了微生茉等数个不速之客,在老和尚等人的调节下,最终还是决定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期间随机应变便是。
在他们的交谈中,微生茉也逐渐弄清了那古尸的来历。“战神”本叫兕希,帝王盛酒的玉杯所化,日蒙光照,夜收月华,修炼万年,可呼风唤雨,移山倒海,法力极为高强。但他生在王座前,蒙昧之时未得道,先见了权势杀伐、谋略背叛,成妖后便坠入了邪道,后来更是入魔为尊,行事随心所欲,没有丝毫悯弱扶正之心,在修行界和俗世都掀起了无数的腥风血雨。后来更是只为一时兴起就打开九界壁垒,放出了无数妖魔鬼怪扰乱人间。天下人齐心协力,牺牲无数,才杀死了他,更用他的尸身封印了异界通道。几千年过去,历史成了传说,传说成了神话,山河易位,风水变换,封印松动。前些日子天地变色,人们才从故纸堆中翻出了这段故事,现在准备重新封印通道。
当然,以上都是官方正版,还有许多其他的说法,诸如兕希本为神,被挚友背叛剜心后封印;还有的说修行者和俗世都拿法力高强的兕希无法,被他杀了许多人后,选了人间最美丽的女子去诱惑兕希,趁其熟睡而取心杀之;甚至还有人说兕希是自己剜心向心爱的女子展示真诚,结果被一个修行者趁机偷走了心脏,兕希自此而亡。
真正的历史早已经淹没在滚滚时间之流中,现在的人们也并不关心兕希的死亡真相究竟为何。谈论这些的都是并没有觉得情况又多么严重的年轻人,古人的八卦和明星的八卦一样让他们很感兴趣。年轻大一些的人都在讨论如何借兕希的尸身重新封印。讨论来讨论去,也没得出了最佳方案来,最后只能承诺各尽其力便是。
微生茉翻了个白眼,忽觉不管是哪个世界哪个时代,当官儿的开会竟都是一个套路。
番外之钟彦...
我叫钟彦,摆钟的钟,彦哲的彦,意思……呃,贤智的摆钟?o(╯□╰)o
我母亲是个小学教师,父亲是个军人。上中学以前,我都住在军区,于是学会了开车开枪做饭洗衣修电视修汽车修水龙头,抹个水泥补个瓦上树爬墙也都不在话下。母亲常常感叹,她生的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十项全能的管家。
好在还有调皮捣蛋爱玩泥巴的弟弟可以安慰她做普通母亲的心。
——以上都出自母亲的叙述。
母亲说,我是个不需要人操心的好孩子,所以爸爸妈妈当然会更关心常常出状况的弟弟(那小子十岁了走路还会无缘无故地在平地上摔跤)。母亲说,想要我疼你可以啊,彩衣娱亲在地上打两个滚我瞧瞧吧?
我翻个白眼,收拾了碗筷去洗碗。
通常这时候,父亲什么都不说,戴了眼镜看报纸,可我总是能从他的嘴角看到一丝隐约的笑意。
小时候,我只觉得我的家庭很幸福,气氛很轻松,凡事都可以民主表决。长大后,我感激上苍,给了我一对如此开明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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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同性恋在这个国家还备受诟病;到如今,第三者仍然是个让人不齿的代名词。
但我爱上一个男人,他比我大二十岁,有家有业,有妻有子。
他叫谈轩辰,是云川市刑警队特别行动支队的队长。
特别行动支队,简称特支队,据说是某一位省级领导一时意动让云川市刑警队划出了一个分支,听起来名字很酷,但我觉得,这特支队就像云川刑事案件的垃圾桶,凡是那些没有线索的、连环杀人的、情节恶劣或者诡异的、跨省跨市的,多半都要扔到这里来。特支队可能在别人都忙得团团转的时候个个闲得发霉,也可能在别人都休假的时候忙得恨不得生出三个脑袋六只手。原本听说分到了著名的云川特支队,我很有些沮丧,但因为那个男人,一切都不同了。
被扔到特支队来的案子,自然没有一件是轻松好处理的,多半经过了几道手后,证据啊线索啊都模糊不清了,有些还是十几年前的旧案。但不管怎样困难,只要还没有过追诉期,那个男人就会追查到底。从一片迷蒙中抽丝剥茧,在一团乱麻中找出线头,只要被他抓住哪怕最微小的漏洞,立刻就会迎来凌厉的攻击,直到最后的真相被挖掘出来为止。
因为他,特支队的破案率达到了83——这个数字听着不高,可是考虑到那些案件的情况,其实是非常惊人的。
出于崇拜,我常常跟在他身边围着他打转,因而比别人知道更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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