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丢了,后面这些只能是我每年按照你想象中的样子做的,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合身,大了还是小了……”
说着,她忍不住啜泣起来,滴滴晶莹的泪水砸在那锦缎的面料上,被吸收之后形成一片暗色的水渍,随着那篇片渍越来越大,白旭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素来不善于与异性.交往,更何况还是这般伤心的样子,哪怕这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踌躇了半天,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那温软瘦弱的身子揽入怀里,近乎僵硬地在她背上拍抚,一下一下,却耐心十足,“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别伤心了,母……母亲……”
母亲这两个字,在他唇边几度辗转才喊了出来,他不得不承认,对些亲人,他是心有芥蒂的,可是短短不到一日的相处,却让他的心愈发柔软,似乎真的接受这样一群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你……你喊我什么?你愿意承认我了?”白若幽双眼瞪圆,紧紧盯着他,满满都是希冀,让人不忍拒绝。
白旭深吸一口气,探手去帮她擦拭脸颊的泪水,安抚道,“母亲说的哪里话,我从没有不认你们,只是一时之间难免有些生疏罢了,再说我的丢失也不是你们的错。”
他语气轻缓,温柔地安抚着眼前这个神经脆弱敏感的女人,好不容易才让她止住了泪水。白若幽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自己似乎也觉得在孩子面前这样有些丢人,红着脸转移视线,“你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各色法宝,因为不知道你是什么属性,所以就都准备了一份,只是没想到我儿能耐,都元婴期了,现在这些也都用不上了,不过你放心,我和你父亲一定会为你找到更好的,我们的孩子一定要用最好的……”
就这样又是絮絮叨叨几个时辰,才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开,“你才第一日回来,今天便好生休息,你那师弟我安排在最好的客房了,一定不会薄待了他,你不用担心,那我就先走了。”
白旭默默咽下想叫反派大人过来的想法,他现在隐隐也觉得这么大的两个大男人,再同处一屋似乎是有些不妥的。再说这孩子只粘着他,就没有机会去结交更多的朋友或者寻找道侣,这样缓慢的独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全然陌生的环境和过于激动的心绪,导致他半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便披上衣服来到院子里,却发现已经有人在这里了。
青衣男子背对着他饮酒,一杯接一杯,不知为何,白旭却觉得他身上满是难以言说的寂寥和悲伤。
“怎么没睡?不习惯吗?”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存在,转过头来,态度是宛如长辈一般的熟稔,隐隐透着关切。
白旭抿了抿唇,走到他身边石凳上坐下,“没来的及谢谢你上次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也是白龙府的人吗?”
“白龙府?”青年轻嗤一声,仰头一饮而尽,吞咽不及的酒水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濡湿了胸前的一块,他却浑不在意地端起另一杯,动作豪放不已,大有一醉解千愁的架势,“我曾经算半个白龙府人吧,不过现在么,我不配……”
白旭没明白他所谓的“半个”是什么意思,又没办法插话,只能看着他一杯一杯地灌着自己,直到一小壶酒已经见底,再也倒不出哪怕一滴,他才转过头来看着白旭,伸出手似乎想抚摸他的脸,被白旭下意识地躲开了。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瞬,缓缓收回手,拿起那只空杯子举到眼前,对着月色细细观察了半响,才回头对白旭笑道,“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
其实白旭下意识躲避的一瞬间就有些后悔了,他能感觉出这个人不会伤害他,所以有些尴尬,听到他那么说,自然没有不应道理,只是随着那个故事的展开,一段陈年往事也慢慢在他眼前浮现,之前所疑惑的一切,似乎也都有了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蠢作者要讲故事了,咳咳,一个狗血故事……似乎我的故事没有不狗血的?
☆、过往
“我名子衿,至于姓么,现在已经……没有了……”,他看着白旭,微微笑着,满面柔和。
“子衿?”白旭愣了一瞬,似乎,有点耳熟?
似是感念到他心中所想,男子轻笑一声,“耳熟是吗?因为你叫子清呀,你的名字,和我一样,都是你大哥取的!”他转过头,就盯着天上那一轮清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兀自笑了起来。
原来他曾经是个乞儿,一个人磕磕绊绊长到十三岁,有一天却在他栖身的草垛里发现了一个重伤的男人,就是白渊。
当年白渊初次离家,涉世未深,被几名道貌岸然的仙修所害,幸而逃跑,只是由于重伤,从飞剑上跌落下来摔在草垛里,被他救起。
那时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更是身无分文,所能做的只是出去忍着挨打的风险偷了半只烧鸡,又弄了些干净的水日夜不断地帮他擦拭降温,等到白渊醒来之后,自然能打开他的储物袋拿出灵药给自己疗伤。
不过白渊感念他的恩情,所以将他带回了白龙府,给他取名“子衿”,更是赐他白姓,除了不能修行白龙府的功法,真真是把他当成亲弟弟一般宠着,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堆到他面前。
后来发现他对音律非常有天赋,甚至不惜拿自己的为结婴准备的破婴果去换取了那把上古名琴“天籁”,琴虽然是好琴,但是毕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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