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不良的小胳膊腿拗不过平时到处疯玩的李平朗,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就在李平朗以为对方终于乖了的时候,就见那家伙亮出一口森白的尖牙,嗷的咬住了他的脖子……
大少爷打小没吃过苦,冷不丁这么一下,竟是十分丢脸的疼哭了。
偏偏这时候刚才回家的父母又离开了,保姆慌慌张张的拿着冰袋给他敷伤口,李平朗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捂着隐隐作痛的脖子,看着头顶明晃晃的水晶灯,心里的委屈就跟凿开的泉眼似的咕噜咕噜的往外冒,有一下没一下的抹着眼泪。倒是魏晟自觉下手太重,别别扭扭的站在楼梯上看了许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下楼道歉了,结果发现对方闭着眼,睡得正香……
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翻了个白眼,狠狠踢了脚沙发,转身又跑上楼去了。
又过了几天,其余的手续依次办妥,魏晟转到李平朗所在的私立小学,每天早晨由司机统一接送。
李少爷想尝试着接触,可脖子上的伤还疼着,犹犹豫豫了好半天,还是先从道歉开始。结果一路上嘴都干了,连眼神都没换回一个。
连司机都觉着心疼,趁着红绿灯时,从前座递来一瓶水。
李平朗吭哧吭哧的拧开了瓶盖,将干净的瓶口递上魏晟那开裂的唇边,一个笑容还没摆稳,刚好赶上急刹,手腕一抖……
他看着衣服湿透的魏晟,笑容有些僵。
于是关系非但没缓和,反倒有愈发尴尬的趋势,不过比上次要好的是,魏晟只是瞪他,没扑上来咬。
……虽然那眼神足以将人弄死好几遍了。心虚的挪开目光,李少爷闷闷的想,心说这么漂亮一女孩,怎么就这么凶呢?
将来谁敢娶她……唔,其实他的话也不是不行……
想着想着突然就有些脸红。
于是下车时也不敢去看那人,蒙着头一溜烟跑进学校里,直到在班级坐下才喘了口气。
“你今天怎么了?跟见着鬼似的……”趴在桌上打盹儿的易然被对方挪椅子的声音弄醒,打了个哈欠,“作业没写提早过来抄?”
“呸,你以为谁都跟你似得。”李平朗撇撇嘴里拿出已经写工整的本子,“我昨晚就抄完了……”
“那拿来借我抄抄,昨天光顾着打球了。”
“……”
结果因为时间不够,易然风卷狂云的抄了一半,剩下空出来的部分被上课点了名,被老师狠狠骂了一顿。
在放学时试图拉李平朗打球被拒后,易少爷脸色更差了,“你这是急着去投胎啊?”
“你不懂,我家来了个妹妹,听说是我妈那边亲戚的孩子,长得可漂亮了……”李平朗将收拾往肩上一挎,“不跟你说了,我可不想让人多等。”
易然无语的目送了这位重色轻友的发小,他趴在教学楼的栏杆上,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一溜烟冲到校门口,才挑了挑眉:“……不是说是个妹妹么,怎么穿着男孩子的校服?”
……
在经过早上的乌龙后,魏晟对这个傻逼兮兮的少爷更没好感,恨不得见着就绕道走。偏偏现在无家可归的人是他,寄人篱下的也是他……还未从被彻底抛弃的伤感中挣脱出来,就被迅速丢到另一个陌生的环境,哪怕魏晟要比同龄人早熟的多,到底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此时他站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穿着不太合身却崭新的校服,却像被初次抛下悬崖的幼鹰,六神无主的扑腾着翅膀,却只能坠落、再坠落……
直到有人抓住他的手。
李平朗气喘吁吁的弯着腰,满是汗水的脸上潮红未退,见他看过来,忙不迭露出一个笑脸。
“是你在等我吗?”
“……”
眼看那张漂亮的小脸又要拉下来,李平朗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有些化了的水果糖,塞到对方手里。
这还是隔壁“暗恋”他的女孩子给的,平时大少爷从不稀罕,如今见那五颜六色的玻璃糖纸,便想着女生是不是都喜欢这个?
魏晟喜不喜欢他也不知道,他只看见对方似乎楞了一下,到底什么也没说。
……或许是害羞了?
李平朗没心没肺惯了,从小优渥却孤独的生活让他养成了凡事往好处想的坏习惯,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他一直在向这位“长得漂亮的妹妹”献殷勤……魏晟的房间被安排在他隔壁,平时隔三差五的过去骚扰。起先只是拍门,又买来那种漂亮的玻璃纸糖果,沿着门缝挨个塞进去,玩的不亦乐乎……
只是魏晟太沉默了,像是深不见底的湖,不管砸进去再多的东西,得到的也只有水花过后的石沉大海。
但李平朗并不气馁,比起一放学除了跟易然鬼混之外,他总算找到了第二个人生乐趣——便是想方设法的攻破这道房门,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守在城堡门前的王子,想方设法的攻破一道道难关……
他想看看那张精致漂亮的脸,笑起来是什么模样的。
由于平时说话的机会太少,李少爷学会了从门缝里塞字条。
他知道对方姓魏,却突然忘了“晟”字怎么写,只好随手写了个最常用的“剩”字,极为认真的写好,跟糖果一起递进去。
结果几秒之后,门突然从里头打开了,李平朗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狠狠推到走廊的墙壁上,撞得后背生疼。
“我才不是被剩下的那个!”魏晟细声细气的吼着,泛红的眼睛里有脆弱闪过,“是我不要他们了!”
李平朗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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