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伸手去够桂花糕。
两人对话的声音虽然小声,但也没有到特意不让阎渊听见的地步,阎渊全须全尾听完,也笑着走了过来坐下。
田恕忙狗腿地端起另一碗汤双手奉上。
“多谢。”阎渊接过,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道:“味道真好。”
男人看起来实在是好脾气的不行,温柔又优雅。田恕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问出口:“阎渊大人,你们方才是在……?”
回答他的是元礼不满的控诉:“他非要往我身上贴臭烘烘的狗皮膏药!”小狼崽指了指床边书桌上的一叠黑色膏药贴,皱脸强行冷漠。
不料老田鼠一点不善解人意,反倒一脸欣慰(?)地点点头:“哦哦,原来是这样,阎渊大人真的贴心。”
阎渊喝了一口汤,放下碗:“不用这么拘束,你是元礼的朋友,直接喊我阎渊即可。说来按年纪我得唤你一声大哥才是。”
田恕听了连连摆手:“不不不,这我怎么当得起,叫我田恕就好,能与您结交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阎渊笑笑没再说什么。田恕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走前还叮嘱元礼一定要听话,多贴几张好得快。听得元礼直用眼神示意他快滚。
他们本来就已经吃过了晚饭,这碗汤下肚,加上一叠桂花糕,元礼肚皮溜圆,良好的家教让他没有不顾形象地打个饱嗝。
“不得不说,老田鼠的手还是蛮巧的,汤真好喝,改天还要让他帮我们开小灶嘻嘻嘻。”
“好了,现在去床上把衣服脱了。”阎渊将碗简单收拾进了托盘,站起身往床边走,身后元礼不情不愿地跟上。
田恕的汤里还放了枸杞、党参之类的滋补药物,刚喝完汤的小狼觉得现在一点儿也不冷,任由阎渊帮他把鞋子脱了再把xiè_yī脱了,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里。
他是只小狼的时候皮毛油光水滑,让人忍不住给他顺毛,现在化成人形,皮肤也是光滑细腻的很,不过这个不能乱摸。
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夜明珠的光辉柔和地落在那片保养的相当滑嫩的皮肤上。
刚刚田恕站的远且只是匆匆一瞥,以至于没有看清楚,其实那白皙的皮肤上此时横亘着一条条冗长的淤青纹路,像是树藤也像是青蛇。
竟也有种禁.忌的美。
阎渊本来是想帮他抹些药油,好消除这些淤青,但他浑身骨头稍碰重一些就疼,也只能作罢。
阎渊拿来书桌上的黑色药膏帖,再转身,床上的人已经把身上唯一的裤子也脱了,正伸长着一双又长又直的腿直直坐在床上,只在腰间盖着被子一角。
“唉——”阎渊看了看他浑身遍布的青色淤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哥哥要是知道他把你托付给我的一个时辰后,他的宝贝弟弟就成了这副模样,非得跟我割袍断义不可。”
“又不关你的事,这次是我不对啦,下次不会了……”元礼立马反驳他,结果越讲越小声,只好转移话题。
他小幅度地伸了伸腿碰了碰坐在床沿的男人大腿,难得温驯道:“快点儿给我贴狗皮膏药吧,冷死了。”
…………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第二日早晨缓和了点,只是淅淅沥沥一直不肯停歇。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下降了许多。不过年轻人嘛,春捂秋冻,还能依着原来的衣服蹦哒着撑一撑。
阎渊敲开元礼的房门时,小狼崽有些无精打采,白嫩的脸上,眼眶底下的乌青有些明显。
阎渊皱眉道:“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元礼道:“昂,半夜风吹进窗户,冻死我了。”他今早多添了件同色的对襟外套,双层绸缎料子,长度及膝。
清晨潮湿的凉风吹过,小狼崽轻微地打了个抖。
阎渊注意到了,不过这天气说冷还真没这么冷,他微一犹豫,还是道:“你……走吧,去喝碗热豆浆,暖暖胃。”
两人到了食堂,依旧是之前的人员配置,田恕和辛初阳已经买好早饭等着了,这回元礼面前换成了肉包子。
小狼一边打哈欠一边吃得心不在焉。
“怎么了?没睡好吗?”田恕也问。
“嗯,昨晚窗户开着,风吹进来了,我睡的迷迷糊糊不想去关窗,就一直冻着。哈……”他又打了个哈欠,继续道:“看来今晚得换厚一点的被子了。”
吃完将人送到馨兰院,这批新生们的学堂,阎渊叮嘱道:“午间下了课堂,在这里等我,我来接你一起去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残废了,自己不会去吃饭。”狼崽子不领情,挥了挥手。
“只不过是突然意识到,凌月交给我了一个多么艰巨的任务罢了,好了,赶紧进去吧,外面风大。”阎渊笑着调侃,眉目温柔,说完在看到元礼乖乖点头后,才转身撑着伞走进绵绵秋雨中。
“嘶——真冷。”他搓了搓胳膊,转身跟在旁边等他的田恕一起进了课堂。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不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崽子,是光溜溜哒!这腿子也不是小毛腿!你们喜欢嘛?=w=
第26章秘境说
馨兰院是新生上课的地方,以后他们在三界门里,说到馨兰的学生,也就是指他们这帮小崽子了。
外面的花坛里种满了兰花,还有几棵矮矮的龙爪槐。往里走,院子正中是他们的课室——馨兰塾,面积够的上二百平方,足以将整届学生都塞进里面,外加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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