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就看了十秒的花海。
一和那人相关,所有都成好。
“我在工作,你看,手都磨的,”厉沐枫吃味抱怨,他在工作,他的花还没送出去,仙儿竟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寻乐。
举着左手,厉同学绝口不提,中指上的红印是他心情烦躁,自己按出来的。
“别闹,赶紧结了今天的工作,”凤零口嫌体正直地替他捏起手指,也不想才半个小时能累成什么样。
人家文科考试笔不停书,写满三个小时的,都没他委屈的紧。
享受着顺毛,厉沐枫怀疑自己可能得了凤零成瘾的病,不然为什么才半个小时没见,心就像在罗布泊里走了一遭干裂,只有他家仙儿在,才能有水,抚平一片裂缝欠茬。
厉大狗子逞足了娇,才精神抖擞着,去工作面前扬威。
男人什么时候最帅?
把工资卡丢过去,说随便……不对,剧本拿错了。
是认真工作时候最帅。
这时候的男人,专注、锋利,在工作的战场,铁蹄杀伐,踏平一切困难。
对着这样的人,就会幻想,对方是用这种专一、征服的眼神看自己,只看自己。
凤零也没说晚上有什么活动,厉沐枫等着吃过晚饭,勾他去逛七夕庙会,晚点再回,好让三花有时间把玫瑰花铺满卧房。
yy了一场玫香玫色的深入浅出,厉沐枫准备把尘封的爱经刮刮乐拿出来,来一点浪漫加情趣。
然后他就发现他想多了,庙会是逛了,但是凤零九点一到,就御着飞剑把他带到太平洋上面。
独自坐在他的六式拼接飞剑边上,厉沐枫看向在空中漫步,一点点远去的凤零,认真反思计算了他与七夕的相合性,结论是,这个日子可能跟他有仇。
上一次没了烟火色的浪漫,这一次玫瑰色的情趣可能也要凉。
他明明很期待解锁新姿势的,还可以假装手滑多刮几个的,上演朕与将军解战袍,从此君王不早朝。
厉沐枫心里郁闷,但也期待,想知道凤零这个浪漫值非零即一的,要做什么。
空气一静,丁点声响都清晰。
鸟雀嘁喳呢喃的叫声,混着翅膀煽动空气的声响,由远及近。
抓着剑柄,厉沐枫往下瞧看,瞬间变被眼前的景色震撼。
大片的青色鸟雀,排着整齐的队形,从下方飞来,深深浅浅的青碧,被星光缭乱成千倾翠波。
青雀飞到他面前便停下,一只挨着一只,鼓着翅膀排成青色的羽桥,绵延向凤零那边。
“上来,”厉沐枫听到他家仙儿这样说。
摸了摸贴心充做扶栏的小青雀,厉沐枫表示他不是很放心,这些小鸟只比喜鹊大一点点,他一百几十斤的体重踩上去,说不定会发生大面积桥梁塌方事故。
“都是栖梧谷青雀,每一只都有几百年修为,”凤零的笑声低低传来。
这是凤离专门派来给凤零撑场面的青雀,每一只都是训练有素,从成千上万只雀妖里面选拔|出来的精英。
“……”压力好大,感觉好像踩在长辈身上。
厉沐枫揣着鸭梨踩上青雀柔软的辈,他脚刚一踏上桥面,天空便被各色光芒照亮,爆裂声此起彼伏。
抬眼看去,天上一朵朵烟花接连绽放,各色的花火,将夜烫出一片炫丽,乱了谁的双眼。
烟花爆裂之后,并不熄灭,反而碎成细微的光粉,散落于空,随风飘扬,厉沐枫走在桥上,光粉的银河在他周围流淌,有种行走在极光里的错觉。
桥中央,穿着白衣的俊美青年,含笑而立,映着光,看起来像是九天神祇。
厉沐枫几步走过去,紧紧把神拦在怀里,“不许离开我。”
这样的青年太美,太缥缈,远远看着,总担心他下一瞬会不会化作光点,散作夜空的星,告诉他一切都是梦一场。
“不会,”凤零一手勾在男人肩上,一手摸着他的阵文,像是提醒他,他们早已生死成契,缘线也勾缠成牢,彼此拘|禁。
“喜欢吗?”青年的声线和烟云一样清浅,“赔你的烟花鹊桥。”
订正一下,刚刚算错了,七夕赛高,年年岁岁都应有,暮暮朝朝长久久。
烟花繁华,人比烟花更绚烂,一双身影,绘尽似水流年,书罢如梦佳期,碾足一天星屑。
伸手接住落下的光点,看它们像是未及融化便蒸发的雪一样消失,厉沐枫问道,“这烟花不是火|药材质?”
“灵石,这样用灵力引爆。”
凤零伸手指向某一个藏在夜幕里的光团,厉沐枫顺着玉指看去,下一秒就看见,那颗他一直以为是小星星背景的灵石爆开,绽成他之前看过的烟花。
怪不得这些烟火的光点都格外细,原来都是碎成粉末散开的灵石。
“这些在修界,是不是和书上一样,都是小钱钱?”俗人问的话也是满嘴俗气。
“差不多约等于一般等价物,”凤零犹豫了下,才给出定义。
四舍五入就是黄金了,他现在就是在烧软妹币玩。
厉沐枫大爪子在空气中挥了几下,看着浮光随着气流变化蜿蜒成纱,心里第一次觉得三花关于他是祸仙妖妃的形容,也许大概真的有一点事实一句。
古代君王烽火戏诸侯,博佳人一笑,现在凤先生,碎了一天灵石,只为偿卿去年一憾。
男人眼里光点流转,似乎夺了所有色彩,明丽得凤零不想移开眼,那双眼眸也好似会说话,含情往人心上一望,就能蛊惑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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