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凡的眼睛“噌”地亮了起来。
谢枫疏面上一红,好歹记得正事,看他怀里路枕凉毫无生气的样子,吃了一惊,道:“他怎么了?”
袁绍凡反应过来自己正在他面前抱着别的人,手一松,怀里人便往下掉去,谢枫疏眼明手快地将人接住,瞪他一眼:“你放什么手?”
袁绍凡连忙帮他把人扶住,讪笑道:“一时手软,一时手软。”
谢枫疏又瞪他一眼,回头道:“前辈,既已进得谷来,算计,只怕也算计成功了,既然已算计成功,管他什么阴谋不阴谋?至少这条人命,咱们是可以救回来的。”
阎王愁“哼哼”了两声,这回却没有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了。
谢枫疏便与袁绍凡把人搬进屋里,放到了榻上。
路枕凉看起来睡容恬静,只唇色微微有点暗,仍旧美好干净,俊秀十分,其他不妥之处,却是分毫也看不出来。
“怎么回事?”在阎王愁坐下为路枕凉诊脉之时,谢枫疏开口询问。
袁绍凡摸了摸鼻子,道:“几个月前咱们的事情败露以后,然后……”
萧天英知道自己徒弟竟和一个男人互通款曲,当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从丐帮总舵里,直接追着袁绍凡出门,打了好两条街。
本就是丐帮中人,什么面子啊,里子啊,丢着丢着就习惯了,不过这回袁绍凡和萧天英当真是有些脸红的,稍稍一闹,整个洛阳城都知道了,洛阳城里的人再去往别地八卦一番,整个武林都知道了。萧天英把他骂得狗血喷头,严令禁止他外出晃荡,并且每日三审,誓要问出他心中的那个人是谁。
袁绍凡知道自己师父火爆脾气,嘴严实得像蚌壳一样,一点也没泄露出去,他只道自己师父固执得紧,现在又在气头上,想要让他们同意他和谢枫疏的事情,那得再过一段时日才行。
“后来路少侠寻至我丐帮总舵,想打听他师父的消息,我师父知道我先前从胡非为手下救下了他,还以为他是那个和我在一起的人……”袁绍凡面上有些无奈,“他也没问我,就自顾自地和路少侠过了招。路少侠的武功自然不错,他觉得很满意,此后又在别的地方刁难,路少侠也一一化解……”
谢枫疏眉梢一动,斜眼看他。
袁绍凡咳嗽一声,道:“结果处着处着,师父就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了——”
话还未说完,谢枫疏便掐上他胳膊狠狠一扭,袁绍凡“嘶”了一声,面上却还是很高兴的样子,将他抱进怀里,道:“我师父也不是那样冥顽不化的人,咱们以后还是能得到他的同意的。”
谢枫疏哼了一声,倒也没在这处过多纠缠,没有推开他,却道:“那之后是怎么回事?路少侠怎么会中药?”
“之后嘛……”袁绍凡放低了声音。
后来厉苏杭找上了门,知道了路枕凉和袁绍凡的事情,他当即发怒,在丐帮总舵与袁绍凡打起来了。两人乒乒乓乓地打,萧天英知道他们是为路枕凉打也不劝,只道袁绍凡若是武功不济,活该老婆被抢。袁绍凡当时真是苦不堪言,因为是误会,他根本未和厉苏杭一样用了全力,然而厉苏杭却是用了全力,将他打得节节败退。本来两人的武功就不相上下,厉苏杭还有兵刃助阵全力以赴,袁绍凡听见自家师父在那火上浇油时脸都绿了。路枕凉看他不敌,直接加入战局帮忙,萧天英大声道了一句好,说什么路枕凉心疼他徒弟,是个好媳妇之类……
结果他们就打得越来越厉害,几乎停不下来了。
谢枫疏不由好笑,半晌才止了笑意,瞪他道:“那他怎么中毒的?”
他们三人对打,厉苏杭又不可能在兵器上喂毒,想来想去,都不应该中毒才是。
袁绍凡正了脸色,道:“这事说来就蹊跷了,我们打斗之时,忽然有人偷袭,路少侠中了暗器,毒气蔓延,师父和厉少庄主都追上去了,但那人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师父请了数个大夫看诊把脉,但是没有一人解得出来,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封住了他的奇经八脉,由我把他带到这药王谷里来。”
此时阎王愁刚好从榻旁站起,慢条斯理地将路枕凉的手放回被子里,淡淡道:“这毒,解不了。”
谢枫疏与袁绍凡均是一惊:“解不了?”
阎王愁沉吟道:“我谷内有一种药,名曰醉生百草散,所谓醉生百草散,沾了肌肤,就能让人逐渐发疯,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当然,这与人心境也有关系,若中药者心如止水,便是中了这药,那也和没中一样,若是中药者执念太深,也许短短几刻钟,便会执念入魔……”
“这……”袁绍凡皱眉道,“可是路少侠中了这药后却是直接昏迷的。”
阎王愁摇头道:“我不是说他中的药就是醉生百草,而是,他中的药中有与醉生百草相似的成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顿了一顿,却没有说下去。
谢枫疏道:“世间之物相生相克,这药性既与醉生百草相似,前辈应也有办法?”
阎王愁冷笑道:“我是有办法,但这办法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什么办法?但有所命!”袁绍凡斩钉截铁地道。
阎王愁看他一眼,道:“真的七种武器的歌谣中,首句便是‘相思剑,索长恨,自有双独归寒鸩’,你可知道寒鸩,是什么东西吗?”
袁绍凡道:“寒鸩?”
谢枫疏皱眉道:“我只闻《山海经》中,说鸩乃是身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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