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子。
余崖则看着他们,脸上也带着笑,只是那笑意只浮于他的脸上,没有延进他那双此时看起来格外孤寒的眼睛。
他看着他们,而张默泽看着他。
到了停车场,张默泽把余崖的行李塞进了行李箱,周爸和周许、余崖先进了车,严以渐在车外跟他说:“那6号见?”
他们中间有十天的时间各办各事。
张默泽点头。
“有事电话。”
“好,上车吧。”
严以渐看了他一眼,见张默泽眼睛往车看去了,他没多说什么,转过头朝驾驶坐走去。
他上了车,启动了车子的时候,余崖这才回过神,往车外看了几眼,等严以渐倒车了,他才问:“他不来?”
“他有事。”严以渐道。
“什么事?”
严以渐没说话,车倒了出去,余崖看见了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倒车的张默泽,他就背着一个背包,穿着一身黑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即将要浪迹天涯的浪子。
“能停下车吗?”在车快要驶出这条道的时候,余崖开了口,声音沙哑。
紧急刹车的声音响起,严以渐停了车。
坐在副驾驶坐的余崖坐了几秒,才打开了车门,朝那个站着不动,直直看着他的人走去。
他走了几步后,张默泽也朝他走了过来,他步伐坚定有力,在地下停车场里,他每走的一步,都像是走在了余崖的心坎上。
这时,余崖停住了脚步,而他走到了余崖的面前。
余崖从他黑色衬衫上的脖子,看到了他的脸,看到了他沉默有力的双眼,想起那些个夜晚,这双沉默的眼睛看着他时的感觉……
他清了清喉咙,“还是一起回?”
“一起回。”张默泽利落地点了下头。
“那……”余崖发现他无话可说。
“回头见。”张默泽替他把话说了出来。
余崖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回过身就往车走,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也没有那么排斥你,你要是来,我也不会说什么。”
“我知道,是我还有事要去办。”张默泽又大步朝他走去,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伸出了手,在余崖缩着的眼睛下,拍了拍余崖的大衣口袋,“新年快乐。”
“呵。”余崖回过神,轻笑了一声。
这一次,他转过头,快步离开上了车,等车子驶出停车场,一看看着车窗外的他把大衣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绑着黑色绸锻的黑色礼盒,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绸锻一扯就松,盒子打开,露出了一块手表。
余崖翻开手表看了看,看到了自己的缩写,他心烦意乱地把手表塞了回去,对上了后视镜里两双亮晶晶看着他的眼睛。
第120章
余崖对着这对父子假假一笑。
周爸还有着点为人长辈的良知,按下儿子的头,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
周许抬不起头,还拼命挣扎,“严老板,我也要表。”
开着车的严老板手指敲了敲方向盘。
余崖忍不住扭头:“你还要不要脸了?”
他表多的可以开表店了。
他话一落,严以渐在那边毫不犹豫地拆台,“回家一起选。”
周许从他爸的手里逃脱,人往前面钻:“给老周也弄个?”
“坐好。”严以渐脸色一凛。
周许马上坐了回去。
老周酸溜溜地道:“怎么就不见你听你老子的话?”
周许安慰他:“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老周痛心地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了。
余崖在前面忍着笑,回头看表弟,见他望着前面方向的脸上有着点笑,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要把周许盯牢了。
如果有一个人,能让他心上时时开出花,他也会抓牢不放手。
有周许一路插科打诨,车里很热闹,等上了回去的高速段,一过收费站,周许睡了过去,车里就安静了。
儿子睡了,老周看了看,打了个哈欠,也跟着睡了。
他开车上来接人,惦记着接儿子们,在酒店里也没怎么睡好。
周家父子俩睡了过去,严以渐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们几眼,跟余崖道:“我精神还好,你睡吧。”
余崖摇了下头,“飞机上睡够了,我看看风景。”
严以渐知道他哥是要帮着他看着点路况,应了一声。
周许说,他要什么,跟爷爷父母和他撒娇就有,他有会成全他的人。表哥要什么,他撒娇,就是爱他的人也不一定给得起,像舅舅,像说是爱他的张默泽。
不是说出来就能有,人跟人不一样。
严以渐作为表弟,他能帮余崖的也有限,他不可能对余崖像对周许一样无底限。
他是一个看似什么都有,实际什么也没得到的人,严以渐也是周许不断地跟他讲解,才弄明白他哥的心理和他这几年的了无生趣和荒芜。
车刚进他们家的那条小道,周许就看到门口的爷爷了,一停车周许就往下蹦,“爷爷,爷爷……”
他跑了过去,还抱老爷子起来转圈圈,周爷爷呵呵笑个不停,周许闹得慌,嘴里上一句说着爷爷我真想你,下一句就是爷爷我背你,周爷爷被他背了进去,周许背上有人,看到站在客厅门口的周妈也是谄媚不已:“美人妈妈,我回来了,背着我们家太上皇回宫了。”
“小心点,看着路。”太上皇在他背上笑得合不拢嘴。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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