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骂我了。”
林月野看着他:“你如实说,我保证不告诉人。”
小仙班斟酌了一下,道:“我以前是个墓碑石匠,小仙班这谑称就是那时叫起来的,后来我跟了我师父做牌坊石匠,这名字也没改。虽都是石匠,但墓碑石匠往往与盗墓贼有些往来,所以名声不太好。”
“那些盗墓贼看中了要盗哪个墓,他们会偷偷地找到小仙班,威逼利诱我们说出墓葬情况,但每次去都会空手而归,墓里别说陪葬金银了,连尸体都没有,回来再把我们毒打一顿。”
次数多了,小仙班自己也委屈,更疑惑,这个疑惑也藏在他心里好长时间了。
林月野厉声道:“那你现在还跟他们有牵扯?”
小仙班急急辩解:“没有!自从跟了我师父后,那些盗墓贼再来找我,强迫我说出墓葬情况,我从来都是闭口不言的,要不就是说个假的地方骗他们。”
林月野语气软了下来:“那你脸上这些伤……”
小仙班自嘲地笑了笑:“就是昨天晚上那些盗墓贼干的。他们要去盗这个小寡妇的墓,又来找我,我不说,他们就打我。我心里憋屈,加上白天又受那族长夫人的气,想着可能反正又会让他们碰上个空墓,我一冲动就把这小寡妇的墓地告诉他们了……”
林月野默然,难怪昨晚那些盗墓贼找得到准确地点,但是小仙班刚才说盗墓贼以前盗的墓里面也是空的……
小仙班看他不说话,心里不禁忐忑不安,道:“林公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告诉他们墓地的情况,你千万别跟我师父说。”
林月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我答应你不告诉任何人,自然不会食言。”
小仙班松了口气,然后又愤愤不平道:“其实我和我以前的仙班朋友,被那些盗墓贼欺负,也都是平常事了,最可恨的是那些墓葬主人,人死了不入土为安,却要弄个空墓摆在那儿,那些盗墓贼空手而归,就把气撒在我们身上。”
“……都是空墓?”林月野陷入了沉思。
“那帮盗墓贼有很多的坏主意可以找到坟地,他们发现只要是立了牌坊的女子的墓都是空的,无一例外。”小仙班看了看远处忙得热火朝天的工匠和族长夫人,小声道:“林公子,您说是不是被什么人盗去了?要不就是升天了。”
林月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道:“傻孩子。有什么怪人喜欢盗尸体?再说了,道家所言升天,指的是灵魂,ròu_tǐ又不升。”
“那是怎么回事?”
林月野道:“算了,这也不是你该问的事。以后那些盗墓贼再也不会来欺负你了,你好生跟着你师父学手艺。”
“真的?”小仙班道,“是林公子你帮我教训了他们吗?”
林月野笑了笑,不置可否。
“谢谢林公子!”小仙班欢呼一声,让他师父听见,被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小兔崽子乱嚷嚷什么,成天就知道上窜下跳的,还不快过来帮忙!”
“哎,来了——”小仙班深长脖子答应,转身冲林月野笑,“那林公子我过去了,改天再登门道谢。”
林月野:“道谢就不用了,你快去吧。”
晚上林月野如常回到大杂院,陪孩子们吃过晚饭,又慢悠悠踱回客栈,店小二给了他桑钰房间的门牌,在小二鼓舞的眼神中,上了二楼。
打开房门,桑钰正坐在窗前小榻上看书,窗外有极好的月色。
林月野走进去。
桑钰听到声音转头,眼神一慌:“出去……”
林月野恍若未闻,走到他面前,笑道:“这也是我的房间,看见这门牌了吗?我不但不出去,晚上还要和你一起睡觉。”
桑钰眉头跳了跳,沉默不语。
林月野顺势在小榻另一边坐下,拿起小几上的书,问道:“看什么书呢?”
是一本《孟子》。
他啧了啧舌:“你是不是太无聊了?”
桑钰也恍若未闻。
林月野道:“别看了,我跟你说件事儿。”
桑钰将书轻轻翻了一页,头也不抬。
林月野凑过去,叫他:“桑钰。”桑钰一愣,林月野伸手盖住他的书,威胁道:“你再不理我,我把你的书撕了信不信?你打得过我吗?”
桑钰闻言一抬头,林月野的脸近在咫尺,他呼吸乱了一下,急忙垂下眼睫,下意识抱紧了手中的书,竟有些不敢看他的意思。
林月野见他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蓦地一软,模模糊糊又闻到了一股清淡的松竹气息,撤回身子,换上笑眯眯的神情:“我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啊?”
桑钰看着他:“你……”
林月野伸手想摸摸他的肚子,被他躲过去了,随后笑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伤口还疼吗?”
桑钰道:“好多了。”他犹豫了一下,“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些人会闯进我的房间来?我早上就想问你的,可你急急忙忙就出去了,而且你一出去就是一天,到现在才回来。”
林月野笑道:“听你这语气,是在怨我没有早回来陪你?”
桑钰严肃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好好好说正经的。”林月野收住笑,“我本来也是想跟你说这个事儿的。那些伤你的人是一伙盗墓贼,因为你无意中撞破了他们的对话,所以他们要杀你灭口。哎呀幸亏我在,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你得好好谢谢我。”
“……”桑钰自动忽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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