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也,气死我也!臭小子,一定又去找楼风随那小畜生去了!!”
小畜生——
小畜生——
毕须赢仙君一声怒吼,空谷回荡。
真可谓是声惊四野,群山具震。
不远处,有一凤目少年,双眼眯起,掩盖了眼神中嗜血的杀意。
这少年看上去十几岁的模样,相貌英俊精致,额间有一抹朱红色的印迹。大概是年纪不大,身体没有长开,喉结也只是微微突出,看上去雌雄莫辩。
此人乃是潦极洲毕须赢仙君年纪最小,但最厉害的大弟子,薄奚尘城。
站在薄奚尘城一旁的,是一名温润修士。
潦极洲毕须赢仙君暴躁,正梧洲凤昭明仙君寡言,泰重洲武平仙君坚毅,而徜空洲北霖仙君最为柔和。
薄奚尘城面前站着的,水般包容宽广的男子,便是北霖仙君了。
他柔声道:“薄奚公子,你且回去罢。毕须赢兄长若是发现你不在,定会大发脾气的。”
“不用你管!”
薄奚尘城凤目一竖,呵道:“快叫楼风随出来见孤!”
“小徒今日身体抱恙,恐怕不能出来见薄奚公子。”
“孤不听,若楼风随不出来,孤就把你这营地通通拆了。”
传说薄奚尘城开脉之前生于帝王家,做过几年的皇帝。
开脉后惊才绝艳,被毕须赢仙君收为首徒,却仍改不了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的脾气。
也就是北霖仙君性格温润了,被后辈这样大吼大叫,也只是苦笑两声。
徜空洲修士刚刚来到擎天之柱山脚,好不容易选好了营地,扎好了帐篷,可不想无故被人拆了,今夜露宿野地。
北霖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
“风随,尽管你从昨日起便高烧不退,可既然薄奚公子执意要见你,你便出来见他一面罢。”
薄奚尘城脸色一变:“什么,那病秧子又发热?可是旅途太过劳累了吗?”
“恐怕是的。”
“该死,早说过让他不要逞强!”薄奚尘城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上露出怒意和慌乱。
北霖仙君变出一把蒲扇,放在胸前轻轻扇动:
“无碍,风随歇息一会儿便会好了。风随,风随啊!师父叫你出来迎接薄奚公子,你可听到了没?”
回答他的,是一阵虚弱的咳嗽声。
“不用了!”薄奚尘城眼中闪过煞气,“楼风随在哪里?孤自己去找他。”
说完,薄奚尘城掀开衣袍,气势汹汹地朝远处的帐篷走去。
北霖仙君笑着摇摇头,化作一缕青烟,离开这里。
擎天之柱,另一方面,第二阶段,沼泽蚊王栖息的泥地潭中。
有两个身着青色劲袍的高瘦修士,一长一少,同时纵身跃上树梢,不断远跃,进行挪移。
挪移速度不快,却能全然避开下方的沼泽蚊兽。
只见他们两个跃起时,劲袍紧绷,贴在腹部,露出两人惊人的十二块腹肌。
蹲在树干上,两人的手臂自然扶住树干,手臂与大腿、小腿的肌肉强壮结实,蕴含着不可思议的爆发力。
年长的修士相貌普通,眼神中有燃烧的意志,他转过头,望向身旁年纪稍小的修士,开口:
“悟道啊,你听到了吗?”
“是,师尊!”
“正阳仙宗,凤昭明仙君麾下,望我千晴,已经突破金丹,成为结丹修士!”年长修士语重心长道:“从今日起,你的体术训练增加两倍,一直到演武大会开始的前一天。”
听了这话,那年轻修士眼中露出同样燃烧的意志:“是,师尊!”
这两个青衣紧身劲袍的修士,便是泰重洲武平仙君,与他的弟子,李悟道。
武平仙君道:“听说望我千晴已经成功收复伏龙,演武大会上,你若与他战斗,光靠体术,恐怕力有未逮。所以增强体术训练的同时,灵力训练也不能减少,要增加三倍!”
这话丝毫没有让李悟道感觉到厌烦,他年纪轻轻,却极有耐力,听了这话,再次说了:“是,师尊!悟道不会输给任何人,这次演武大会,我一定不会让师尊你失望的!”
“好孩子!”武平仙君道:“现在我们师徒二人便将目标放在望我千晴身上。不过你要记住,虽然正阳仙宗的望我千晴资质不凡,但你的最终目标并不是超过望我千晴,不是潦极洲的薄奚尘城,也不是徜空洲的楼风随,而是超越四洲之际,所有的修士。与强者战斗,与强者交手,生命才有意义,才有意思啊!”
李悟道被武平仙君的宽广胸怀感动得泪流满面,大吼着喊出三个字来。
“是,师尊!”
……
……
擎天之柱山顶,正阳仙宗。
千晴与临子初并肩坐在望晴峰山巅处,看远处云雾缭绕,山峦隐现。
“大哥,你同我共同下山,去迎接苦终宗众修士,如何?”
临子初点了点头,抬手将掌心覆盖住千晴的手背上。
“不过我们需要戴上□□,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正梧洲,擎天之柱山脚。
眼看天光乍亮,飘渺云雾被山风轻轻吹去,露出擎天之柱玄黑的山体。
山体巍峨挺拔,庄严肃穆,真不愧为正梧洲的仙道代表。
聚集在山脚的宗门修士,感慨一阵后,纷纷起身,排队踏上擎天之柱一条羊肠山路。
原来,当初仙主之子望我千晴上山后,在擎天之柱遭遇不测,险些丢了性命。后以正阳仙宗为首,率领多名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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