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却没有心情看下去了。
他关掉电视,一个人在狭小的餐厅里吃完饭,又一个人收拾好桌子,洗了碗,脱下被弄脏袖口的衣服扔进洗衣机,裹着毯子躺进了沙发里。
家中没有第二个人,空气寂静如坟茔。头顶一盏白炽灯单调地亮着,将家具表面涂上了阴冷的色泽,也在房间角落投下凝固的阴影。暖气不太足,他怀孕后畏寒,把毯子往肩后掖了掖,弓身缩紧了些。
何岸搬到这间位于西郊的出租房已经两个多月了。
西郊是渊江市的农业区,距离市中心二十五公里,毗邻外省,坐地铁要一小时一刻钟。它像一簇远离心脏的毛细血管,大都市灯光璀璨的繁华和喧嚣流淌到这儿,只剩下了一点不温不热不汹涌的烟火气,时尚潮流也落后了好几个月。若非沿街店铺的灯牌上偶尔出现“渊江市”字样,何岸甚至感觉不到自己与那座大都市有任何关联。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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