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漫不经心的话语像是一拳打在脑门上,疼得她眼前乱糟糟一片。
“你当真——”
“当真要如此?”
婴贞按住桌面强撑站起身来,提高声,平日里柔和润圆的嗓音顿时尖细起来。
“你我夫妻情早在十年前就尽了。”
玄北留下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去。
夫妻情已尽。
夫妻情已尽?
婴贞连连后退数步,腿碰凳人翻到,摔落在地。
她推开前来搀扶的侍女,轻轻道一句:“退下吧。”
贴心侍女一步三回头,惴惴不安得离去。
婴贞这才缓缓用一双手捂住面,用尽力气无声地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死在项目里了
不过果然好喜欢走秀一刹那hhh,大概这就是身为设计师的幸福巅峰了!
继续回来双开。这两天失眠好严重,希望睡个好觉。
不想虐,虐不动,先甜一甜再说
ps:谢谢小天使们最近留言好勤快2333超
第36章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虞子衿听说玄北这日在朝堂上勃然大怒时,正蹲在草丛里捉蚱蜢。
“他骂人了么?”虞子衿问,眼珠子紧紧盯着几乎要融入绿叶中的小虫,悄声无息迈步去,双手飞快一拢,就将小小蚱蜢关在手掌里。
小太监小今子咋舌,“好像是骂了,什么老混帐、狗屁文才的,凶极了。”
玄北往常同他生气向来是冷眼瞧他、懒得与他言语的。
虞子衿可想不出玄北那样骂人的模样,直觉有趣,咯咯直笑。
“死人么?”虞子衿又好奇地问:“是不是要脑袋了?”
在他记忆里,玄北动怒好似是喜好摘脑袋的。
“那可是科举舞弊大案!”小今子腔调活像是唱戏,声儿尖尖细细,时高时低。
他左右看两眼,佯装神秘道:“大王当场就将那个主考官大人打进宗人府调查拷问去了。谁不知道大王就爱治罪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啊?这金林是翻不了身了,指不定还牵扯多少人呢!”
虞子衿听不来这些大人小人,他经历过死亡却又轻易能没心没肺抛在脑后。几天他还偶尔敬畏着死这件可怕事,如今就一点也不在乎了。他光瞧着小今子挤眉瞪眼活灵活现的神情好玩,径自笑得开开心心。
任谁也瞧不出这是个从小遭受打骂,半月前又失去一个娘亲的小子。
“你可真会说故事!你怎么不早些给我说故事?”虞子衿笑嘻嘻的。原先小今子是可有可无的侍从,总像耗子似的低着头,是百千小太监里一个。
这回虞子衿从塞外回来养成闲不住的毛病,每日趁着玄北忙碌时就在红墙绿叶里乱蹿。捉迷藏、寻宝、抓蚱蜢,数也数不清的新鲜玩法是跟多拉米学来的,逐渐用到小今子身上。起初小太监还一口一个尊卑有别,时时刻刻念叨安危。没两日下来就忘了本,一身安分守己的假壳不知不觉就丢了,显露出爱传宫中大小事的真性情来。
此时听虞子衿这么说,小今子挠挠头,露出一个憨直的笑,“那是因着颜公公说多低头少说话,保准多活好多年。颜公公是奴才干爹,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不知道你故事说的这样好。”虞子衿直白夸他,直夸得他面色发红。
“下月就该有祭祀大典了,刚好去去晦气。”小今子合不住嘴,又苦大仇深皱着眉说:“贵妃近来病了。太后打前年起就没好过,多久不见人影了。今年又打仗,大王还受伤。一个春闱也闹出舞弊大案,牵扯上百颗脑袋。哎,真真没一点好兆头。倘若祭祀能去去晦气也好。”
虞子衿小心地缩小一只手的空儿,直将蚱蜢夹在两根手指里,而后伸手去抓住它两条后腿一拔。蚱蜢一圈嘴里与腿根处一齐涌出殷红的血,扑腾肢体挣扎一番后就僵僵不动了。
虞子衿丢开这只死蚱蜢,又要去捉下一只,一边嘴上问:“祭祀大典好玩么?”
“小主子别拔腿呀!拔腿会死的!”小今子心急出声阻拦,又回道:“不是玩的。祭祀大典祭拜天地先祖以求家国平安。还能见一回国师算运呢。都说历代国师是天人下凡渡劫的,会看八字演八卦推星辰,看一眼就知道你这一生有没有富贵。”
虞子衿只反驳,“不拔腿它会跳走的。”
“跳走就再抓。”小今子突然忘了方才的话头,一个劲儿说:“蚱蜢多得是,反正您抓来玩,跳走也能再抓。您这么拔腿法,没一会儿就死绝了。”
——可是我抓着了,就是我的呀。它们当然不许跑,必须要拔腿的。还活着,就是他的,哪怕死了,也是他的。只是他不要了。
这话光在虞子衿心里说,虞子衿瞧出小今子不喜欢他拔蚱蜢腿,绽开一个甜甜笑:“抓一个不跑的送给玄北呀,省得他生气总不与我说话。”
数宫中唯有虞子衿才有胆量上赶着惹麻烦。小今子摸摸鼻子不再说话。不过看虞子衿眼也不眨拉断蚱蜢长腿禁不住挤眼咋舌。
虞子衿又埋头抓蚱蜢,来来去去残害数十只才抓住一只骨骼惊奇的硬命蚱蜢。他欢欢喜喜捏在手里就要回去。歪头见喜乐俏生生的一张脸蛋就在不远处。
“参见公主。”
小今子噗通一下跪下来,声音不大稳,显出他也是不知喜乐何时走近的慌张。
喜乐拿眼角瞧他,“大胆的狗奴才,私底下议论本公主母妃!”
摆明喜乐是听去了小今子不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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