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红晕,唇也越发红艳。小小的身子窝在自己怀里,根本没有什么分量。影三小心地抱着他送回了温钦住的院子。
缓慢地放在床上,温钦软软地窝在床上。只是即使昏睡着,眉宇间还是微微蹙着,很是难过的样子。
影三早该离开了,可是见到温钦这副模样,有些舍不得离开。颤颤巍巍伸出手,慢慢地触碰到温钦的脸颊上,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静静坐在床边看了许久,听到一声细碎的声音,影三回过神儿,从窗子一跃而下。
第二天清晨温钦慢慢坐起身,眼睛微微有些肿,视线内是熟悉的布置,这里是他的房间。床边一颗夜明珠安安稳稳地靠在枕边。温钦将夜明珠握在手心里,心里微微有些沉。
眸光深邃,带着锐利的光。温钦直直的看着一处,长睫微颤,红唇微抿。
“咕咕咕”唯心又带了信过来。
温钦赤着脚走上前,一只手捧着鸽子,小心地取下信笺。影三看着他赤着脚微微皱眉,想上去将他的鞋子穿好,偏偏自己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温钦看了信,眼底带了些了然,哥哥果然已经知道了,如果自己没猜错,昨晚将自己送回来的人也是哥哥的人。或者,会不会就是哥哥?
他忍不住四处搜寻着,目光所到之处都格外正常,丝毫没有任何异样。温钦迟疑又暗暗有些迫切,问道,“哥哥,你在这里吗?”
影三听了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从梁上掉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温钦,虽然心里劝诫自己不能出去,可是身体跃跃欲试,恨不得下一秒跳到温钦的面前。
“哥哥不想见我吗?”温钦拿着信笺有些踌躇,随后又软软道,“那也没关系,想跟哥哥说一声谢谢,谢谢哥哥一直帮助我。”
影三听了双颊泛红,双手不自在的纠缠着一块黑色布料。他知道温钦口中的“哥哥”并不是说的自己,而是主子,因为主子年纪比他大一些,所以一直叫主子哥哥。不过还是有些高兴。
见他难过想要抱抱他,听到他说感激的话会忍不住高兴。影三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的视线越来越离不开温钦。
谢临琛收到信后看到前半部分有些心疼,最后结尾忽而撒娇软萌,谢临琛又忍不住微微笑。见温钦问到底是不是他把自己送回去的,谢临琛想了想,没有透露影三的存在。
不知不觉两个人每日的信笺写的越来越多,唯心飞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又在给温公子写信?”徐玉阁拿了药进来,见他赤着上身,手臂处因为抬臂动作太大,伤口又被撕裂,隐隐泛着血痕。忍不住冷哼,“这温公子是你的命吗?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谢临琛眼底半是担忧半是喜悦,“是啊。”
徐玉阁顿时哑了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嘴,“行了,受伤了就多休息,别在这儿逞强了。”虽然口中嫌弃,眼底却是赞赏。
世家公子都不爱往这军营跑,对于刻苦的训练更是避之不及,偶尔有一两个公子在军营中也是叫苦不迭,不到半月就连连退却,逃之夭夭。谢临琛十三岁入军营,十七岁上战场。如今已经在战场上小有成绩,提及翊王的名号都有所耳闻。年纪轻轻心思缜密难以捉摸,用兵每每出奇制胜,格外诡秘。
这青年还未长成男人模样,可腰背紧实,肌肉紧绷,腰肢处的人鱼线完美。只是脊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疤触目惊心,腰侧的一道刀疤一直滑到脊梁上,手臂处包裹着纱布,沁出一抹血痕。
谢临琛却是混不在意,丝毫没有感受到伤痛,手臂大喇喇地搭在一处,手上捏着温钦写来的信笺不放,嘴角噙着一丝笑。
“真不知道你这好友到底帮过你什么。”徐玉阁摇头,将药往一旁一丢。
四年后。
街头巷尾热闹非常,繁华的街市中,叫卖声不绝于耳,船上、楼上轻歌曼舞通宵达旦,目力所及之处缀满五色丝绦和各色图案的花灯,就连长河上都满是星星点点的莲花灯。
不远处一条华丽奢侈的大船上缓慢前行,隐隐传来婉转优美的歌声。只看一眼便知道那船上的人身份尊贵。
“公子怎一个人站在这儿?不进去听听曲儿?”娇艳的花娘怀里捧着琵琶,羞涩地靠近船头的青年。
青年衣着随意,宽大的衣袍摇曳,微风吹过衣摆微微扬起。头上玉冠轻绾漆黑的发,长发如瀑,垂及脚踝。听到如莺啼婉转的女声,微微转过头。
看到青年的脸,花娘微微屏住呼吸,眸光晃了晃,贝齿咬了咬下唇。
一双美眸若灼灼墨玉,鼻梁直挺,薄唇殷红。面若桃瓣,双颊微粉,眉眼精致,漂亮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看到花娘的一瞬间,他微微笑了笑,“多谢姑娘,只是里面闷热,想出来吹吹风。”
声音清澈如碎玉击冰,洋洋盈耳,花娘不自觉红了脸,虽然从未见过青年,可她一瞬间猜到这人是谁。“温公子…那…奴家进去了~”
温钦点了点头,“好。”
花娘离去,温钦又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天空,面色带了些期待。果然,没过多久一只鸽子飞了过来,落在他的手臂上。
“唯心,辛苦了。”温钦微笑着揉揉它的头。
唯心本想很坚决地抵制他的亲昵,但是看了看他的脸有很没骨气的沉浸其中。“咕咕咕~”你真好看~
温钦从它的腿上取下信,一只手将信打开,看了看其中的内容,忍不住笑意更深,“哥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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