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扔过去,冷冷一句就成功让小方子后退一步,低头不敢抬了。
又是一个上午,元青青只吃了小半碗米饭,就继续到内室门前守着,总算是等来了皇甫诚的出来。
“回太子殿下,圣上现已无大碍。”
元青青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甚好甚好,皇甫大人先下去休息吧。”
“多谢殿下。”皇甫诚前一夜在熬药,也是一晚没有休息,又忙活了一个白天,身体快要扛不住了,踉踉跄跄地扑到门口,稳了稳身形,才算是走了出去。
元青青站了一个白天,在坐回到椅子上去的时候腿脚都在打哆嗦。
“太子殿下。”孙高亭飞速从内室移动了出来,小碎步跑到了元青青身边,“太子殿下。”
“说。”元青青口舌俱干,舔了舔嘴唇。
“皇上醒了,要见太子殿下。”孙高亭明显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父皇醒了?!”元青青飞速站起身来,因为速度太快,眼前有点发黑,赶紧扶着椅子的扶手。
“太子殿下!”
小旗子失声喊了出来,屋外守门的池北立刻回头,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告诉他要冲进去,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可以。被元青青当成是类似面首的耻辱和不过多强求的感激共同存在在他的心里,像滕蔓一样相互纠缠,难舍难分。
“叫什么?!只是父皇苏醒,本王一时激动罢了。”
小旗子自知失言,赶紧跪下:“但求殿下赎罪。”
“起来。”元青青一甩袖子,跟着孙高亭进了内室,“门口宣布去。”
“父皇?!”
元青青在看到元乾明的时候差点都不敢认了,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完全的苍白,双眼无光,似乎是一点气力都不剩了。
“无妨,我已然无事,你可安抚好朝堂?”
“儿臣已传书入城,安定民心,并也已派人告知室外诸位大臣父皇苏醒一事。”元青青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元乾明抗不过来这一关了,自己刚刚准备学点治国之道就直接被逼上了这个全天底下最孤独的位置,幸好元乾明熬过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元乾明失血过多,身上倒也真是没有多少劲,听到朝堂安定举起的右手就无力落下了,吓得元青青赶紧握住他的手。
“无妨事,只是有些乏了。”
元青青感觉自己的心就在一上一下中来回波动,没有一刻是空闲的,往往是刚刚放下了心来,下一刻就又提了起来。
“还请父皇安心养病,儿臣定会派人彻查此事。”元青青表了决心,其实也是心惊,要是那第二箭再往下射一点,自己就会瞬间毙命了,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不剩。
“昭阳啊。”元乾明轻叹了一口气。
“儿臣在。”元青青赶紧抬头,听元乾明的吩咐。
“东宫那个唤作为池北的侍卫,还是调到羽林卫中来吧。”元乾明醒来之后听了孙高亭说他昏迷之后的事情,觉得如果池北过来的话,可能亲卫御林军的反应能更快些,自己的安全也能更有保障。
元青青大为吃惊,不是已经拒绝了么,怎么又提起来了这样的事?!赶紧站起来,掂着衣角,退后一步跪在地上。
“池北今日救了儿臣性命,儿臣实在不忍将其调离,求父皇成全啊。”
元乾明本来以为元青青应该不会再过多拒绝,没想到即使是这个时刻,元青青仍然是这么坚决,就算自己有可能勃然大怒硬要抢人,反倒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看你如此不愿,朕——就不再说了。”
元青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以为元乾明生气了,一直在地上跪着。
元乾明咳嗽了一声,一歪头,看到元青青还在地上跪着,反而是被气笑了:“好了,起来罢。自你出生起,朕就没见过你对何事这么执着,不过是一侍卫,父子两人也不必为他闹得不甚愉快。”
“多谢父皇。”元青青不敢怠慢,毫不容易把池北给留在自己身边了,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
“好了,我有些乏了。”元乾明疲惫地摁了摁眉心,不料却牵动了伤口,鲜血又一次染湿了布巾,惊得元青青赶紧又把皇甫诚给叫了进来,重新换了布巾。
“儿臣不打扰父皇休息。”元青青摸了摸头上了忙出来的汗水,脚步发虚地退了出去。
屋外已然是夕阳西下,门口的窗户纸上映出来了物外人的身影,挺拔站立,宽肩阔背。元青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还好是把人留下了,不然以后忙得心烦的时候连一个能让自己心静的人都没有。
元乾明在狩猎场边的小屋子里休养了几日,基本上把太医院的大夫都叫了过来,每时每刻都在屋外候着。
那些个将军倒也派人去查了,但是完全没有查到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偷袭当今圣上。元青青还猜是不是西北那次把自己和元源掳走的人动的手,但是再转念一想,西北之地太远,那些个外夷叛党怎么会跑到皇城脚下对天子动手,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原本定下的十月初一就返回宫内也因为元乾明的身体不允许而被推迟,所以元青青就按照元乾明的旨意先行带队回了皇城,临危受命成了监国。
因此每日里又变成了早出晚归的,就算是元青青晚上回了东宫里也没有精力再把池北叫进来,总是倒头就睡,第二天天不亮就又往南书房去。并且还必须得带上元源,不然当天根本解决不了当天的事。
池北倒是因此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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