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活动的场所也就是东宫,在具体一点,基本上就是在北苑了,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出了皇城去,倒不失为一件乐事。
而最算得上是“乐事”的应该是到了狩猎场之后,各个皇子大臣将军的住所相距不远。因此,元青青碍于身份问题,应该不会再让他日日到床上去行那床弟之事。
随着北衙禁军总领的一声令下,一整天的长途跋涉开始了。
元青青就走在元乾明的马车前边,再往后就是元源,其他的几个小皇子由于年龄的问题,没来几个,来的那几个也就是当作秋游了。
元青青稍稍一偏头,池北迅速让赤龙紧赶几步,听着太子要求。
“王勇不在?”
“王总领乃是南衙禁军总领,驻扎城外。此行是北衙禁军张远张总领带队。”
“北衙……”元青青默念着,心里遗憾。
还没到狩猎场,天就阴了。
清晨时东边天空的那一小片乌云终于缓慢地飘到了众人的头顶,小小地喷了几个雷,打了几个闪,就下起了绵密而毫不肯歇息的小雨。
孙高亭劝元乾明,说此处还未到狩猎场,而看老天又不像是一会儿就能停的,不如还是返回吧。
元乾明眼睛一瞪,声音无情:“孙高亭,念你是跟在朕身边多年的人,怎么会说这样没有大小的话?!”
孙高亭也顾不上土地湿滑了,直接跪在地上,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滴。
不过元乾明也没有过多责罚,黏在他是初犯,而且多年来服侍得当,没有追究。
孙高亭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也不敢叹气,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布巾,随便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就重新追了上去:皇上真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了,原本还听听自己说话,现在必须要顺着他的意思,一点异议都不能有。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元青青本来还想坚持着骑在马上,但是被淋一会儿就不行了,为了不感冒,准备钻到马车里去,而这次东宫里头并没有备下马车。
元青青眼睛一亮,模模糊糊看到了跟着圣驾后边的一架小马车,马上让池北去问了问,得到的消息说是三皇子的。
元青青松了一口气:元源的嘛,那不就是跟自己的一样一样的。
元源也是刚刚进到马车里,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就听到了自己的守卫说太子殿下希望能同乘一车。
元源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伸手稍稍撩开车帘:“这是自然,太子殿下快快请进。”
元青青也顾不上等马车站稳了,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赶紧撑着车辕就跳上了马车,动作极为流畅,带进来了一片水珠。
“喏。”
元源好心递给了元青青一块干净的布巾擦脸,元青青却直接把头发散开,擦了擦,然后还给了元源。
“你府里的小厮怎么备得这么齐?”元青青稍显狼狈。
“自己备的。”元源回答得云淡风轻,“除了自己,没人会知道你要什么。”
元青青咋舌:“三弟怎么随便说句话便能如此深意盎然,实在是佩服。”
元源笑了笑:“太子殿下谬赞。一车之隔,雨声尚大,无人知晓我两人在说些什么。”
元青青松了口气,重重地躺在了马车里——“哎哟!”结果因为元源的马车太小,后脑勺不幸地砸到了马车侧壁上,砸得不轻。
“大哥小心些,昭原的马车小,比不上东宫马车宽敞。”
元青青只好“正襟危坐”起来,这样两个人才能坐得下。
一行人走到入夜,才总算是到达了狩猎场,是比预计时间晚了不少,但总算是不用再路上过夜了,以防夜长梦多。
匆匆地分了一下住宿场所,元青青住的地方自然是离元乾明相当的近,离元源也不算远,就直接赶到了两处房子之间,一起下了马车。
池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出来了一把油纸伞撑到了元青青的头上。
元青青得意地看了元源一眼,却看到元源的侍卫也撑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油纸伞,没有什么好炫耀的,只好灰溜溜地道了别,三步一滑朝着房屋走去。
元源留在原地看着元青青的背影站了片刻,似乎池北的眼神从之前的服从变成了现在这样说不清晰的复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身边的侍卫看一眼半晌没动,小心提醒道:“殿下,该回房了。”
“我知晓,不需多言。”冰冷不带温度,这才是元源平常的态度。
侍卫迅速闭了嘴,低头跟在元源身后,既要保持距离,又不能让元源淋到雨,真是难办。再加上刚刚还和太子身边一个叫做罗源的侍卫聊过,相比之下,两个主子的性格真是相差太大了。
第二天,原本是准备大家在狩猎场熟悉熟悉环境,做一做第二天狩猎比拼的准备。但是天公不作美,第二天也还是阴雨连绵,一天都没有停。
元青青站在屋檐下相当惆怅,按照他以往的运气来说,即使前一天是艳阳高照,生辰当日都会下不小的雨,而且一天不停,再往后一天就会出了太阳。
“唉——”元青青深深的无奈,运气真的是够好,不能再好了。
但是当天午后,雨逐渐减小,到了黄昏时候,雨居然奇迹般地停了,天边甚至出现了火烧云一般的晚霞,美不胜收。
元青青大喜,一跳就蹦出了门,身上是早就已经换好的狩猎服,叫来池北:“快!带上你的人,去林子里熟悉熟悉环境。”
元源远远地看着元青青带着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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