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军人,知道吗?事实上,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也像你一样对他充满了好奇。”施瓦茨挑了挑眉毛:“当时我们被很多人围攻,一群野蛮矿工,拿着刀、锤子……各种各样的,嗯,武器。他们就快要冲进来了,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我正在向上帝祈祷……就在那时候,他带着一群人从门外走进来。上帝啊,你无法想象他穿制服的样子。”
“噢,我觉得我不应该继续跟你聊下去了,你会成为我的情敌,把白手套扔到我脸上。”蓝田戏谑地笑。
“不,那时候我还不了解他,就像你现在这样。我当时看着他,看着他走到阳台上,面无表情,拿起枪,向下面的人qún_shè击,惨叫、血、无数人倒下,而他毫无表情。”施瓦茨一脸的心有余悸:“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庆幸吗?幸好他不知道我一直在盯着他的屁股看,否则我一定会被他像一个西瓜那样爆掉。”
“这怎么可能。”蓝田明显不信:“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在报纸上看到过。”
施瓦茨凑近,贴到蓝田耳边,用人们在故作玄虚时共同的音调说道:“不是所有的罪恶都能看到阳光。”
蓝田忍不住爆笑:“好吧!你说了个好故事!但我反而对他更好奇了,怎么办?你看,杀人如麻,柔情似水……这听起来像个经典老片,应该是墨西哥往事,还是教父?”
“噢!”施瓦茨故作懊恼:“我太失败了,我本想接近你,却反而把你向他推得更近了一些。”
“是啊,这怎么办?”蓝田笑意盈然:“没准儿你应该再说一个,看我会不会就此打消去追求他的念头。”
“我真诚的劝你最好不要。”施瓦茨沉下脸,甚至很慢的点了一下头:“相信我,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不要冒险,之前那些不算,但接下来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信佛,据说是非常虔诚的教徒,所以他必须断绝□,否则会影响他射击的精准性。”
“这……这太扯了!”蓝田笑得停不下来,只恨不能告诉他真相。
“东方人常常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不是吗?你们的功夫,要求男人禁欲。这很正常。”
“好吧,这很正常。”蓝田拿开眼镜,擦拭笑出来的眼泪:“但假如真是这样,你不觉得一座被压抑着活火山更容易爆发吗?”
“不,你错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必须提醒你的缘故。”施瓦茨一脸严肃:“据说,性压抑已经让他心理变态,他的个性非常古怪,整个曼德勒的□们都知道,假如你不小心碰到他,他甚至会把你的手砍下来。”
“哇哦!”蓝田惊叹了一声:“真的?”
“当然。”
“你亲眼看到的?”蓝田挑起眉。
“我是听很可靠的人说的。”施瓦茨急了。
“听起来的确很可怕。”蓝田并不想与人争执。
“是的。”施瓦茨放下心来:“你看,多么美丽?这么美丽的人不可能只有你看见,所以……他必然是有些古怪的。”
蓝田开始觉得有些无趣了,他曾经有段时间一直在重复这样的生活,与陌生人调情、相识,欲擒故纵、挑逗、攻击、驯服……情话缠绵,每一句都暗藏机锋,仿佛在斗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gay的世界与异性恋的世界共用同一套规则,如果你长得还不错,为人大方,说话有趣,穿着有品,性情还很温柔,那泡男人(妞)基本也就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这就像一场游戏,你刚刚注册就是一身橙装,偏偏还乐于磨练技巧,精于微操,通关就变得毫无悬念。
于是,有些感情世界里的寂寞高手会莫名其妙的跟那些与自己完全不对盘的人死磕,以延长通关的过程,然而,在蓝田这种理性人看来,这种行为纯属犯贱。当他熟识了恋爱游戏中的各种技巧,了解调情套路里的种种花招,他便开始厌倦这一切,就像一个小男孩儿长大了,开始厌倦魂斗罗或者超级玛丽。他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为什么需要一个男人。
因为寂寞,因为快乐需要有人分享,因为悲伤需要有人呵护,因为爱情最纯真的美丽,那些人性的善念、付出与不舍。
人们总会对自己轻松就能做到的事不屑一顾,蓝田温和地看着施瓦茨:一个很会搭讪的人,也很会调情,相信床上功夫也不会太差。不过……真无聊。
68
蓝田发现徐知着那桌已然散场,人们四散开来,三三两两地拿着酒杯聊天,他四下看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得走了,和你聊天很愉快。”蓝田一口喝干杯里的酒。
“噢!?”施瓦茨显然有些意外:“你住哪个房间,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蓝田马上笑了,微微眯起的眼睛有些促狭的意味,他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的蓝眼睛说道:“你太性急了,更委婉的方式应该是,问我明天还会不会在这个时间过来吃饭。”
施瓦茨顿时被囧到了。
蓝田起身走了两步,听到身后有人问:“那你明天还会不会在这个时间过来吃饭?”
“不一定!”蓝田摆了摆手。
这间酒店完全建在水上,背依青山,面朝大湖,所有的房间都由不到两米宽的木质栈桥相连。为求清静,徐知着专门定了酒店最边缘的房间,此刻正站在房间门口抽着烟,细雪茄浓厚的烟雾在黛色的夜空中流散。
徐知着静静地抽着烟,面无表情,只有足够了解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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