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着凑到蓝田耳边,小声骂道:“亏我还一直把你当成是正经人。”
“我哪点儿不正经啊?嗯?我对谁不正经了?”蓝田脸上带着一抹若无其事的笑,声音又低又柔。
“对我。”
蓝田静默了片刻,探究似地把徐知着上下打量了一眼,低下头,几乎含住了徐知着耳廓笑道:“自己男人,有什么可正经的?”
徐知着无奈地闪到一边,再也想不到话说,永远都是这样,无论从什么话题开始,最后总是以他的无言以对结束。但无所谓,他喜欢蓝田得意洋洋地笑容,然后默默yy着怎样把这样志得意满的蓝田压到床上去,而有好几次,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他吵不过蓝田,蓝田打不过他,老天爷是公平的。
徐知着让人把早餐送到平台上来,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桌子已经铺摆好了。早餐是纯西式的,黄油、面包、果酱还有炒碎的鸡蛋。厨房的小伙子又另外送了奶茶上来,蓝田稍微尝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
“太甜?”
“嗯。”蓝田熟练地把奶茶倒进大杯里,再往里兑了半杯红茶:“缅甸的饮食真是的,他们是调料不要钱吗?”
“就知道你会吃不惯,等过两天空了我弄给你吃。”徐知着心疼了。
“过两天?”蓝田看向徐知着。
徐知着十分为难:“那边……”
蓝田宽容地按住徐知着的手背:“没什么,来日方长,反正你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
“你真的不生气?”徐知着十分感动。
蓝田想了想,把刀叉放下,认认真真地说道:“有人开六个小时车过来,只是为了陪我吃顿早饭,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生气。”
“车不是我开的。”徐知着很不好意思。
蓝田忍俊不禁:“这没什么分别吧!”
徐知着心里泛出甜意来,蓝田总是一眼就能看出他所有的真心与努力。
虽然下午还得赶回去,徐知着还是想多赖一会儿,并自欺欺人的宽慰自己白天的车子能开更快点儿。他铺开地图给蓝田讲解旅行路线,一边打电话帮他订机票和酒店。
“他们说蒲甘是个很好的地方,那些欧洲人过来必到的,就像看兵马俑一样。”徐知着用茶杯把地图压在桌面上:“我再给你点钱。”
“我有钱啊。”蓝田莫名其妙。
“再拿点。”徐知着起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两砖钞票,一砖缅币,一砖绿票子,气势十足的拍到桌上。
蓝田哭笑不得:“你干嘛给我这么多钱?”
“没多少,缅币不值钱。”徐知着找了个信封帮蓝田把美金仔仔细细地装起来:“记住不要折,折过他们就不收了。”
“你还真准备得挺充分的。”
徐知着长长叹了口气,留恋地枕在蓝田肩上:“我让奈奈陪你过去,你到蒲甘给他两百美金小费,当然不给也没关系,但……他家刚刚造了房子,听说还欠着钱。”
“他人倒是很好,中文说得也很不错。”
“是啊!”徐知着忽然有些走神,像是想起了很远的事:“其实缅甸人都还挺不错的,可惜了……穷成这样。”
外面有人敲门,厨房帮佣的小伙子登恩堆了满脸笑意探头探脑的进来,被徐知着暧昧的动作吓了一跳。
“有事?”徐知着坐正身体。
“吃完了?”登恩小心翼翼地指指桌面。
“收了吧。”徐知着摆摆手。
蓝田习惯性地道谢,顺手从钱砖里抽出一张5000甲的缅币塞到登恩手里。小伙子马上露出缅甸人标志性的腼腆羞涩的表情,似乎想拿又不敢拿,大眼睛乌溜溜地看向徐知着。
“不用给小费。”徐知着有些无奈,小声用中文向蓝田解释,同时一脸正色对登恩说道:“拿着吧,他说早餐很好吃。”
登恩欢天喜地的走了,不一会儿,送过来一大盘切好的水果。
蓝田很惊喜,物质社会呆久了,少见这种普通人之间的温柔情义,几乎想马上再找点什么送给他,又觉得太过刻意。徐知着安静地看着蓝田左右为难的样子,脸上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笑意。
登恩好奇地问蓝田:“yhis……(你是他的……)”
“刚吗巴咧塔伊祖纳萨!”蓝田认真而又得意地冒出一句缅文。
登恩大惊,无意识地重复道:“刚吗巴咧塔伊祖纳萨?”
“yes!”蓝田点头,来之前徐知着特意教了他几句缅语,其中最长的就是这一句,意思是:他是我最好最亲爱的朋友。蓝田确定自己没说错,又肯定地重复了一遍:“刚吗巴咧塔伊祖纳萨!”
登恩目瞪口呆地看向徐知着。
蓝田这才感觉有些不对,余光中看到徐知着乐不可支的表情,眼角眉梢都是笑,无限得意,无边宠溺……一面摆手示意登恩赶紧走,一面又强装镇定地用缅语解释,直到小哥露出恍然大悟而又同情的神气快步离开,方才收敛起笑意,摆出一脸正色。
后来,在旧蒲甘的酒店里,蓝田从酒店服务生口中问到了答案,“刚吗巴咧塔伊祖纳萨”的意思是:他是我丈夫。
蓝田无声地笑了十分钟,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蒲甘的风情让蓝田很意外,那块平原上至今伫立着2000多座古佛塔,是不输于吴哥窟的艺术瑰宝。徐知着专门托人走了关系,请到管理处的人带着蓝田参观,一路上替他开了无数扇锁闭的铁门,爬上那些早已不让普通游客攀爬千年古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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