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想到,我哥男朋友居然会是你这样的。”
“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就觉得应该那种,特漂亮,特娘气,一看见我哥就两眼放光的那种?你懂吗?就你们圈儿那种,应该叫什么……痴情忠犬受。要不然,你看就我哥那人,那破个性,成天拽得二五八万的,好像就天底下就他这么一个聪明人……”
“但他的确聪明。”徐知着忍不住插嘴。
“坑就坑在他的确聪明呀!妈妈的……你说他要是一装b,你还能踹他。他是真牛b,他不装,可他就是得瑟,你说这多烦人啊??”蓝和笑得眯起眼。
儿子都随妈长,所以蓝田与蓝和长得并不相似,只有眼睛眯起时的弧度是一样的,亮晶晶的笑眼,自信又明亮。
“我们家真没人欺负他。”蓝和笑道:“您老放心,谁敢呐。”
“没人欺负,我也要保护他,要不然怎么当你姐夫。”徐知着感觉自己渐渐摸到了蓝和的脉门。
蓝和贼笑着用手肘捅他,气氛终于和缓了下来,开始聊一些趣事。蓝和说了一点蓝田小时的八卦,徐知着说了点蓝田生活里的趣事,彼此都听得津津有味。徐知着身段柔软,放下心思要迎合谁,基本都能迎合个□不离十。蓝和那点意气很快就哄没了,回头想想,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没多久,蓝田从屋里招呼人出去,徐知着陪在他身边,十指交扣着秀恩爱,迎接七大姑八大姨们好奇探究的目光。他能感觉到蓝田的喜悦,蓝家再怎么宽容,在中国社会里,一个出柜的gay仍然需要勇气和毅力,他必须比别人活得更像样,他们必须比别人看起来更相爱。徐知着竭尽全力地配合着他,让他在至亲面前得到肯定与尊重,这让蓝田感觉非常窝心。
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徐知着正在院子里给孩子们放烟火,他听到手机铃响,顺手把蓝牙耳机戴上,便听到蓝田轻声笑着:“新春快乐啊!”
“啊。”徐知着笑了。
“送你个礼物吧。”
“好啊!”徐知着弯腰点出一树银花。
蓝田的声音就在他耳朵眼里,轻轻的哼唱着
徐知着有些恍惚起来,他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一个人反反复复地想,要不要开始,能不能拥有……那时候前方未明,慌得要命,总觉得有暗兽藏在夜里,等着一口吃掉他得来不易的一点点快乐与安稳。可后来还是决定要冒险,没办法,可能骨子里,他就是一个贪婪的亡命徒。
结果他赢了,他赢到了这一生都不敢想的幸福,内心深处,所有隐秘的空洞都被填满,变成一个新的人。
徐知着感觉到热热的呼吸袭到耳边,还不及回头,就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不知道谁在暗处点了什么开关,欢快而热闹的歌声转遍了整个院子,事先藏在树丛里的烟火一个接一个的燃起,又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是下着金色的雨。他看见蓝悦快乐的尖叫,跺着脚,摇晃着手里的烟火。
蓝田用力抱着他,兴奋地呼喊着说:我爱你,谢谢!
徐知着想,不不不,是我应该说谢谢才对。
徐知着第一次听见heyjude这首歌的时候,觉得这歌简直莫名其妙,前后不搭……可是当他从蓝悦手里接过烟花,跟着大家一起没心没肺的蹦达着高唱时,才发现原来这样才是对的。
即使开始有点忧伤,但最后还是要开心的,一起傻高兴傻高兴的,所以什么都别怕。
虽然饮食还有点限制,路边摊绝对的不敢吃,但缓慢车行在这城市热闹的年节里,蓝田也几乎忘记了自己曾经遇袭的事。
蓝家是个大族,杜家人口也不少,于是,从初一到初三,蓝田向二叔家借了一辆七人座大车,拉上各种礼品四处走亲访友。其实往年没这么麻烦,很多都是过年一起聚会吃个饭就算是拜过年了,但今时不同往日,蓝田恨不得把山沟里的亲戚都拉出来拜一轮。他再怎么耀武扬威,活得嚣张肆意,不容他人置喙,仍然是个让人提起来就觉得遗憾的gay,直到这一会儿人生才算圆满。那种“我什么都不比你们差”的自得与炫耀,虽然幼稚,却是人们逃不开的天性。
徐知着心细如发,根本不需要什么暗示他就明白蓝田的心思,竭尽全力地配合这种得瑟的yù_wàng,把一个温柔敦厚乖巧深情的伴侣形象演绎得出神入化。
蓝田有时会小小愧疚,真对不起,又带你出去炫耀了。
但徐知着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能被炫耀,也是一种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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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白天装孙子,晚上化身为狼,徐知着生怕再被人听墙根,把大浴巾铺在地毯上做ai。兴致起时,甚至会开窗,感觉寒风掠过皮肤的刺激感。蓝田生怕再出声丢人现眼,咬着浴袍袖子苦苦压抑。徐知着最喜欢他这个表情,无比难耐而又沉醉的欢愉。
这样的日子没有心事,每天除了得瑟,就是纠缠欢爱,两个人躲在房子里秘密行事。
蓝田最喜欢骑乘位,风光旖旎,又不费力气,徐知着腰力过人,这种极端体位都能做到高cao,汗水从锁骨滑落,沿着胸肌和腹肌的沟壑流到交合处,细微的水声听来无比煽情……蓝田总觉得他光是看看,就能喷鼻血。
这样的好日子一直持续到初四。年初四晚上,蓝田留在阿姨家等着吃饭,徐知着乖巧地靠蓝田坐着,佯装聚精会神地听他们聊天,忽然一条新闻快讯引起了他的注意。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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