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基于世界意识行事,他们跟你我这样知道内情的又不同。你可以笑看种族战争爆发而无动于衷,是因为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们又不知道。”
“我好几天没见到时谌了。”聂嘉趴在栏杆上,忽然说:“我想他了。”
“那就去青海门找他啊。”宋暖阳噎了一会才说:“不过现在青海门很乱,你不喜欢总统行事就别表达自己的想法,看看时处就好了。”
最近由于绿洲的事,各地区当局都汇聚青海门议事,对于此事贺甜的支持率有点不能打,反对声实在是太大了。
聂嘉本来只想安心在家里等时谌回家,几天没见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他的确很想念时谌。宋暖阳一撺掇,聂嘉就有点忍不住了,下午就直接去了青海门。
国会大楼守卫森严,倒是不会拦宋暖阳,更不会拦聂嘉,两人在楼道里碰上了贺青棠。
贺青棠顶着一双好似三天三夜没睡觉似的黑眼圈,拎着纸袋迷瞪瞪地看着聂嘉:“聂先生?你怎么在这儿?处长还吩咐我给你送蛋挞呢。”
“我来找时谌,他人呢?”聂嘉说。
贺青棠似乎累极了,靠着墙缓缓蹲在地上,打了个呵欠道:“在开会呢,我出来偷个懒……”
聂嘉走过去在她肩上摁了一下,给她恢复了精力,有些心疼道:“时谌这两天是不是也没休息好?”
贺青棠噌地从地上蹦起来,精力瞬间丰沛得两眼发光,她倒是忘了这茬,聂嘉和孟佳就是行走的复活池啊!
“最近因为绿洲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也知道。”贺青棠精神疲惫地摆了摆手。
聂嘉的身份是十分特殊的,没有任何军衔甚至是身份证明,但就是能自由出入青海门国会大楼这种地方,总统和各地区当局正开着会,贺青棠都能明目张胆地领他进了会议室。
时谌的座位正对着门,一见聂嘉进来先是懵了一下,正要起身,聂嘉轻轻摆摆手示意不打扰他,到墙边坐着旁听了。宋暖阳也大刺刺地跟过来,坐在聂嘉身边,贺青棠笑嘻嘻地凑过来把纸袋里时谌要给聂嘉送去的蛋挞拿出来分了吃掉。
严谨肃穆的会议大厅,立刻弥漫了一股蛋挞的奶香味。
众议员和当局:“……”
贺甜无奈地看了三人一眼,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自己的发言。
时谌倒是忽然有些心不在焉了,一手撑在腮侧歪头看着聂嘉,一手把玩着一支笔在文件上涂鸦。
贺甜继续道:“绿洲的岛屿被分裂,现在的存亡完全是建立在宁朗的控制基础上,一旦宁朗摆脱宋上尉的控制,或者意外死亡,绿洲几十座岛屿连同两千万条人命都会沉进海里。现在全球人口不足五亿,绿洲这两千万人的生死,华国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
“他们是能力者自然有办法逃脱,我们只是旁观并没有像绿洲那样几百枚核导弹炸过去!”乔渊上将在席下发出坚决反对的声音。
时谌把自己的涂鸦折起来放进口袋里,随后才慢条斯理地玩着笔道:“绿洲不是所有人都是能力者,普通人也占了一小半,统计结果你们也早就看了,少说也有一百万人。更何况其他人大多数都是两三阶的能力者,能力微末,让他们逃出茫茫大海,你以为能力者是神仙啊?”
“注意你的言词,时、谌、少、将!”乔渊眼珠通红地瞪着时谌。
“我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军衔比你低。”时谌脸色忽变,面上玩世不恭的慵懒尽退,换上了明显的恼怒,“你暗地里煽风点火组织游行,夸大绿洲的威胁,在国内制造恐慌,想利用舆论罢免总统。我懒得调查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就问你,你知不知道两千万条人命是什么概念?他们一人出一滴血,就能把你给淹死!”
时谌站起来将一叠写满乔渊组织游行起了罢免总统的头,暗中操控舆论的调查报告猛地甩在他面前,啪地一声巨响,劲风扫在乔渊脸上,像是硬生生甩了他一耳刮子,“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乔渊两拳紧握摁在膝盖,呼吸用力地整个人都在发抖。
贺甜蹙眉:“乔渊将军,你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满,国会上尽管提,甚至可以通过正式投票罢免我。有谁能做好一个不挑起战争,认真发展国家的总统,我很乐意退位让贤。但你绝不可以拿两千万的人命和国内民众的不安玩这种游戏。”
其他当局和议员万没想到时谌能忽然掏出这么一份调查报告来,一时有些震惊,懵逼,面面相觑的私下交谈了两句意见。
乔渊拍着桌子站起来,眼中怒意勃发,“我想干什么?我只想保障我国国民的安危!我倒是想问问你们,贺甜总统,时谌少将,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啊?把两千万鲨派能力者引进国门,你们疯了吗!拿我国上亿民众的性命开玩笑!”
“绿洲的高层除了宁朗其他都死绝了,我国一直致力于反战尚且还有你这种搞种族对立的人在,绿洲两千万人口你一张嘴说他们全是鲨派,他们就是鲨派了?”时谌和乔渊针锋相对。
“可如此大规模的把绿洲能力者接进国门,也的确存在安全隐患,这一点是无可避免的,日后国民和绿洲的能力者之间一旦起什么冲突出了人命,这责任谁能承担?”一名当局道。
时谌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身为地区当局,怕的居然是承担责任?怎么你认为,华国对这次坐视不理,任那两千万能力者在外流亡,国境内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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