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医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有些沉痛道:“老太太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身体的情况根本无法进行衰竭的器官移植,时先生您还是做好心理准备,老太太这样的情况恐怕撑不住半年了。”
“我知道了,一直以来都辛苦各位了。”时谌指微颤地将一叠报告放下。
外面下雨了,忽然而至的瓢泼大雨将两人困在了廊檐下。叶樱把车直接开了过来,原地一个大漂移,压坏了翠绿的草坪。她下了车从车门里抽出一把粗柄的黑色雨伞抖开,撑在两人头上。
时谌护着聂嘉进了后座,叶樱又绕回驾驶室,站在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才收起伞钻进车里。
“其实活着未必是好事。”聂嘉这话说得不太合适,但时谌却没反驳。
“是啊,一直以来她都活得很辛苦。”时谌摩挲着聂嘉的指尖,情绪有些微的低落。
时谌一直在国外发展,他这样关心他的母亲想必应该也动过把老太太接到国外跟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打算。而今天见到老太太这种境况下都只愿意听时谌编织的美好谎言,想必从始至终都是个传统到近乎腐朽的人。即便丈夫对自己毫不关心,甚至肆意出轨,也不愿意离开这个家里。
可又着实被丈夫伤透了心,活都不想活下去,直把自己熬死了才算完。
聂嘉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直接走了,而时老还等在大厅。他挺直了背脊,两手按在手杖上,静静坐着。脚边趴着一条圣伯纳狗,狗毛散在空气里,飘了满地毯都是。
管家进来跟他汇报了一句:“老爷,少爷已经走了……”
“什么?!”时老跟在旁边坐着的时艺媛都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少爷走了。”管家硬着头皮说。
“怎么,我现在使唤不动他了是吗!这个逆子,他是想造反吗!”时老怒吼着,握着手杖重重砸在地毯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老眼圆瞪。
时艺媛皱眉沉默一会,“孙少爷回来了吗?”
管家摇了摇头:“没有,佘匀倒是回来了,说是孙少爷找去了少爷的公寓,不知道现在去哪了。”
“让佘匀去把孙少爷带回来,秦家那边的合同还没落锤,年轻人不知轻重,为了个男人正事都不做了。”时老望着外面厚重的雨幕,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温情,但面上还在生气。
时艺媛有些不悦道:“爸,昊然的手可是断了。秦家和费家的两位公子也都受了伤,昊然还对那小子不依不饶的,就算他跟了时谌,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时老气息阴沉地闷了一会,道:“让佘匀挑个地儿,把人埋了。”
“是的老爷。”管家默默应了一声。
时艺媛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过去扶着时老起来,下去休息。
时老握着女儿的手,声音听不出情绪地说:“昊然不小了,你像他这么大的要是没忽然嫁去了夏城,爸爸早就把时家交给你了,他现在却连个情人都处理不好。”
时艺媛心里一惊,当然明白时老的言下之意。时家的继承人,这么小事都办不好,能力如何是一回事,让时老不满意又是另一回事了。
“昊然年轻气盛,这方面看不懂又冲动。您看我当年,不也是没看透,头脑一热就结婚了么。”时艺媛说。
时老道:“所以我没把时家交给你。”
时艺媛暗暗咬了咬牙,没再说话。
叶樱开车并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去了世嘉传媒。
聂嘉的确没什么闲工夫,世嘉这边因为他刚刚立下新项目的决策急死了一票人。
制片虽然着急,但还算听聂嘉的话,把聂嘉吩咐的都去办了。聂嘉选定的剧本他之前也是看过的,很快就拟定了好了演员名单,一些重要角色他分别挑了几个合适的演员,订好资料就送到了聂嘉的办公室让他拍板钉钉。
既然老板都吩咐要奔着省钱去,制片就全在世嘉传媒内部选演员了,毕竟是自己人,片酬好说。
制片知道聂嘉来公司后就扔下手里一大摞的摄制组合同,拿着演员名单就找过去了。
“进来。”敲门后里面有道女人的声音应了一句,制片还一愣,然而推门进去后就彻底愣住了。
聂嘉是世嘉的董事长也身兼执行总裁一职,办公室宽敞气派,一面复合玻璃墙透出外面的漫天雨幕,室内只能听到一丝微弱的淅沥雨声,有种说不出来的情调。聂嘉靠在时谌肩上和他捧着剧本在讨论,两人凑得极近,头碰头挨在一起偶尔相视一笑的模样,别提有多暧昧了。
制片胆都要爆了,赶紧把门关上免得被其他人看到这一幕。
这这……他老板胆子也忒大了吧!公然劈腿?这要是让林昊然知道了,他还有命活吗!
“老板啊……”制片虚弱地爬过去,想制止他们。
然而他刚走近,只瞄了时谌一眼,就跟被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攥住了脖子一样,大气都喘不上来。这人明明没有露出丝毫的凶恶,甚至眼眉中都还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可站在他身边,制片人就能辨别出这人绝对不好惹……
“这什么?”聂嘉没注意到异样,抽走制片手里的名单。
制片犹豫再三,还是没敢乱说话,硬着头皮道:“主演名单,我在咱们公司挑了几个长相气质都合适的,咖位不大,但演技都不错,就是没什么名气可能对于票房没有什么可贡献的号召力。”
“我先看看,选好了通知你安排试镜。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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