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鸟倒挂在门帘边上,随着马车的走动摇摇晃晃,两扇小翅膀随意向下耷拉着,还真跟山洞里昼伏夜出的蝙蝠一毛一样,他挂了一会儿,发现没人搭理他,就决定再多挂一会儿。
此处比车顶要好些,不至于连殷成澜的一根毛都看不见。
他们说话不避灵江,也避不开,这叫灵江将前因后果一贯穿,明白了许多,但他不是多嘴的鸟,也不爱管事,听了就当没听见,自己心里知道,以后能用得着就行。
灵江看着独自坐在马车里往木头上雕东西的殷成澜,男人不知道要雕什么,连描形都不需要,信马由缰的雕镂,灵江见他将手指粗细的圆木一端削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刚出了雏形,却又伸手按在上面,用了内力,将木荷花抹去了。
殷成澜的神情平静的像驭凤阁下面徜徉的大海,风平浪静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可只有熟悉大海的人才知道那下面暗流湍急,汹涌彭拜的内心。
经验老道的船夫之于大海,便如同灵江之于殷成澜,小黄鸟可笑的挂在门檐上,却有着真诚精明、无不肃穆的魂魄,能看透世间三山六水,人间险恶。
“我明白他。”灵江心里说。
第33章北斗石(十五)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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