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睿在出租车上说得儿子,他皱了下眉隔着棉衣在温睿头上拍了下,不过没舍得用劲儿。
他冷冷地问:“你喜欢那女人吗?”
温睿意识不太清醒,随口问:“哪个?”
“你今天相亲的那个。”
温睿低笑两声,嗓音有些沙哑:“你还知道相亲。”
江悦庭被嘲笑之后面无表情比了个枪的手势,在温睿脑袋上开了一枪,他道:“她不喜欢你。”
温睿一点也不想管人家喜不喜欢他,他只想睡觉,他敷衍地问:“嗯,你怎么知道?”
“她说你不会说dlk。”
温睿这才抬起头,神色古怪地看着江悦庭,他小声嘟囔:“dlk?”
江悦庭只知道这是脏话的意思,不过看他脸色不对觉得肯定还有别的意思。
他问:“什么叫dlk?”
温睿现在完全没一个成年大人的自觉,他直接说:“就是下流话,做.爱时说的下流话。”
“□□?”
温睿干脆换个直白的说法:“就是上床。”
江悦庭皱了皱眉,他突然想到了江昊,恶心的往事在脑海里翻涌,他有些反胃,他抓住温睿的短发,冷冰冰地说:“不许喜欢别人,不可以和别人上床,更不能和别人有孩子。”
温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含糊地应道:“嗯,好,我只喜欢你。”
江悦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浑身僵硬,过了会儿他抓着温睿头发的手无力地滑了下来,他说:“我也只喜欢你。”他声音轻飘飘的,刚说完就消散在了空气中,根本没传到温睿的耳朵里。
*
温睿第二天醒来发现江悦庭和胖胖已经不见了踪迹,他把头埋在手掌里缓了好半天才回过劲儿来。
他隐约记得昨晚的事儿,仔细想想,温睿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神色错愕,简直不愿意相信做出那种事儿的人是他。
他只记得零星的片段,但那些已经够让他无地自容,和孩子撒娇就算了,他居然还说江悦庭是他儿子。
温睿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上,他昨晚是疯了吗?!
咯吱——
温睿浑身一震。
江悦庭牵着胖胖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他已经坐起来了,说:“醒了?桌子上有煮鸡蛋。我刚才出去溜胖胖,顺便拿钱买了粥。”
温睿羞愧难当,他干抹了把脸,难受地说:“我昨天喝醉了,你不要听我瞎说。”
江悦庭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嗯,你头疼吗?”
温睿呆呆地看着他,见他没反应以为对方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才松了口气,可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听江悦庭说:“瞎说?哪句话?不会和别人做.爱吗?”
江悦庭说□□二字时不自禁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反感这样的字眼。
温睿脸上的表情都要裂了,过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没。”
江悦庭突然问:“男人和女人聊天不会有宝宝?”
温睿不知道他这个奇特的想法是从哪儿产生的,但既然孩子都问了,他打算给江悦庭讲个明白。
反正做.爱上床那种话他说都说了,又不可能把话吃回去,干脆把这个当成一次性教育。
温睿站起身,他的情绪稳定下来,“你等下,我先去洗漱,待会儿和你说些事儿。”
“嗯。”
温睿忙好以后就把黑板给搬了出来,他给江悦庭讲了孩子是怎么来的,他没露出尴尬的神色,尽量把这当成课来讲,没有让对方觉得这是件羞耻的事情。
江悦庭理解能力很强,很快就明白了。
但他还是有个事儿不明白,他问:“那为什么要说下流话?”
温睿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这话谁告诉你的?!”
江悦庭隐去了李婧,斩钉截铁地说:“你。”
温睿猛地站起身,他眼里满是震惊之色,他这个家长当得真的太失职了。
江悦庭看他脸色发白,知道自己过火了,沉默了下才说:“是为了更顺利地生宝宝?”
温睿机械地点点头,大、大概吧。
有个这个前科,温睿很长一段时间滴酒不沾,无论别人怎么劝他就是不肯喝,生怕这样的事儿重演,这样的教训有一次就够了。
*
孩子们的期末成绩很快就下来了,每个人都拿了个不错的成绩,家长都很感激温睿。
家长们本来打算让孩子寒假也补习的,可温睿拒绝了,他说让孩子过个好年,补习没必要那么赶。
中途刘明扬给他来过一个电话,两人自从那次矛盾以后就没有联系过,温睿接到他的电话还很诧异。
刘明扬问他,寒假能不能让他给孩子们补习。
温睿自然知道他是为了下个学期的生活费,他说:“这个事我说得不算,你问问王姐吧。”
刘明扬说:“你帮我问问吧,我不好意思问的。”
温睿问了王潇,王潇说孩子不愿意寒假补习,还是算了吧。
他将这话转达后刘明扬说了声哦就挂断了。
温睿皱了皱眉,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火气是哪儿来的。
年后家长们带孩子来跟温睿拜年。
王潇还带来一个消息:“我听说刘明扬家的山头卖了,还是趁着山上面有冬笋卖出去了。一座小山头加上一山的冬笋,也卖了不少钱,大概是要和他舅家合伙开店。”
温睿点点头,对方似乎说过这事儿,他问:“他们厨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吧,说是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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