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章树松了一口气,以后夜路还是少走一点,不然真出了事,后悔就来不及了。
冬日里的猛兽正是饿肚子的时候,说不定就下山了呢。
车轱辘在寂静的夜里滚着,声音特别清晰。差不多到门口的时候,章爷爷和章奶奶就迎出来了。
“阿树,木槿啊,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把我们担心死了。”
“奶奶,对不起,下次我们一定早点。”李木槿歉意地说,这么冷的天,村里人早就睡了,他们二老却因为担心子孙不能安眠。
“是啊奶,下次晚了你们就先睡,我们没事的。”章树把牛赶进去,然后把车里的东西卸下来。
“怎么睡得着哦,快进来快进来,我给你们煮了面疙瘩吃,哎哟,木槿的手怎么这么凉哦,阿树也是。”章奶奶一手牵着一个,把他们拉到厨房,厨房里暖和,刚好就在这吃了。
章奶奶煮的面疙瘩是用面粉调的糊糊,将热水烧开后,用手捏成一团一团的丢下去。她还切了一些腌肉和青菜下去,煮出来热乎乎的,吃着软活不伤胃。
章树和李木槿要不是靠赚钱的兴奋撑着,早就饿塌下了,两人一动筷子就停不住了,一人吃了两大碗下去,要不是章奶奶没煮那么多,恐怕章树还得盛第三下。
章奶奶看他们的吃相心疼坏了,怎么城里那么多吃的还会挨饿呢?难道是不舍的花钱?
另一边的章爷爷默默的帮他们把水烧好了,让他们等下可以直接洗漱睡觉。
李木槿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一空,然后就把身上的三个钱袋,外加那一锭银子拿了出来。
“爷奶,这是我们今天赚到的钱,你们数一数。”李木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
怎么恁多个钱袋呢?章奶奶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把这几个钱袋拉开了,和章爷爷数了起来。
两个小钱袋里一个是三十九文,另一个是四十七文。大钱袋里可就多了,一共是一千零九十六文。他们把钱二十二十的堆在一起,铺了小半张桌子呢!
那个银子是最值钱的,是个二两的银锭子。刚好把章树用来赎徭役的钱抵了。
“怎么有这么多呢?”
章树和李木槿对视一眼,然后乖乖的把被勒索之后又反勒索的事情说出来了。
“哎哟,这外面的人怎么那么坏啊?阿树啊,你们以后还是别去了,咱乡下人不好惹事,万一碰上什么事连个帮手都没有。”
章奶奶最怕这种事了,人家外头混的还能吃得了这个亏?
“奶,你别急,他们不敢怎么样,那里有人管的,不让随便闹事。而且今天我狠狠揍了他们一顿,他们下次就不敢来了。”
章奶奶还想说什么,可她也知道章树一贯倔强,多说无益,只是下回再去时,定要多两个人去了。
章树把今天白得的钱放在一起,然后坐在桌子边算起了账,一共二十六斤干粉丝,每斤七碗五文钱一碗,就是九百一十文。馍一文一个,也卖了四十一个,就是九百五十一文钱。去掉本钱和今天出的那七文,净赚了六百七十多文!
章树笑了笑,“我还以为里面只有四五百文,没成想这么多!”钱都是李木槿收的,他忙晕了头,根本没想到有这么多。
这笔账一算出来,大家都很高兴,这才几天的功夫?竟就能赚一两银子少些?
章树把钱推到章爷爷和章奶奶面前,让他们把钱收好。
章奶奶把钱推了回去,“阿树,你现在和槿儿也成家了,这个家,就要交给你们俩当了。你们要做生意,这些就当做本钱,以后不用给我们了。”
横竖这个家就章树一个,他们两个老的何必把什么都攥在手中呢?他们两个早点立起来,自己也能安心了。
“奶,你收着吧,我们还会再赚的!”
“不用,你们自己收着就是了!”
两人在那推来推去,然后章爷爷拿起桌子那锭银子,“不要推了,一家人显得生分,铜板你们就自己留着,我和你奶拿这个就行了。”
说完,他就拉着章奶奶出去了,摆明了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章树没办法,只好和李木槿一起把钱收了起来。章树想起刚刚没问李木槿的意见,怕他心里有芥蒂,于是就问了他一句。李木槿不以为意,自古以来没分家都是长辈持家管钱的,他哥哥的钱也是交给阿爸的。他们二老多疼章树他能不知道,又不是拿了他们钱贴补给别人的,他会有什么意见?二老不要的话,他们就先收着,过年过节多给孝敬银子也是一样的。
两人把钱放好,洗漱之后就相拥着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两人醒的比较晚,因为外面的阳光已经从窗户外照了进来。
院子里的水声特别明显,好像谁在洗什么东西一样。
章树和李木槿衣服一穿就爬了起来,他们发现章奶奶正坐在小板凳上刷洗一大筐秋薯。
“醒了?快吃饭去吧,我让你爷去收秋薯了,直接让他们往家送的,一会儿他们要来结账的。”
她们昨天考虑的很清楚了,这个买卖不管进出都算阿树自己的,她们也就卖个力气,其他的都不管了。
章树他们手脚利落的把自己收拾好,然后也拖了条板凳过来搓洗。不一会儿,又有人来送秋薯了。
这人姓牛,五十六岁了总是闲不住,屋前后院的几块地都种了秋薯,家里屯了十几二十筐子,从收获起到如今,家里顿顿都有秋薯吃,吃的一家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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