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王翠兰拔下了头上的一根发簪,笑着说,“二叔二婶家里也不富裕,这根发簪是我当时陪嫁来的,现在就送给你吧。”
那是一根木簪,只在头上嵌了两颗小银珠子,看上去都有些发黑了,而且这明显就是女子的发簪。
李木槿倒没有当场变脸,依旧笑嘻嘻地接过了,王翠兰有些失望,不然她就可以好好哭诉一下自己这么久以来过的有多困难了。
他又倒了两杯茶给章云和张秀才,他们接过也喝了,章云从袖子里掏了好一会,才掏出来一串铜钱,上面放了八个铜钱,用崭新的红线穿着,被她放到了托盘上。
章爷爷和章奶奶看到这两家人给的礼当场脸色就变了,只是碍着李木槿第一天进门不好发作。要不然她那个嘴甜心苦的儿媳妇肯定会给他套上一个搅家精的称呼。
章树早就知道他们的人品,也没抱多大的期待。李木槿现在倒是明白章树说的那番话了。
敬茶之后就是新夫郎送礼了,李木槿和章树回房片刻,然后一人捧着一套崭新的棉衣棉裤棉鞋回来,都是喜庆的颜色,用的也是今年新打的棉花,样式是按照城里老人最时兴的样式做的,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章爷爷和章奶奶一人拿着一套,都乐开了花,用心不用心别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衣服给了他们之后,两人又回房了,一人手上拿着一对鞋垫,这是给二叔和姑姑家的礼,本来是鞋子的,但现在没必要了。
王翠兰和章云的脸也拉了下来,章安和张秀才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种妇道人家的事当然是让妇道人家处理了。然后李木槿发给下面弟妹的礼也变成了一人一串铜钱,每串八个的那种。按理说他还赔了,要知道他下面有五个弟妹。而他收到的礼,最多值二十几个钱。
“在家里,我阿爸一直教我人情往来这回事,我也没大学会,就听懂了一句,礼尚往来。说是别人送了什么给你,你也应该送什么回去,礼物不能过轻或过重,轻了没有礼貌,重了的话别人不好往来。相公,是不是我礼送重了?”
李木槿看着他们脸色不太好,便无辜地看向章树。章树差点被李木槿逗的笑出来。看他那二婶和姑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没关系的夫郎,我们是晚辈嘛,礼当然得重一些了。”章树这样安慰李木槿,然后成功地发现他二婶和姑姑的脸涨成了紫红色。
没过一会,两边就说要回去了。临走时,那章云还用瓦罐弄走了他家一罐昨天炖好没吃完的肉。
他们离开后,章奶奶私底下对章爷爷说,“我原本瞧着槿儿是个软绵的,倒没想到他也有厉害的时候,看来我们可以放心了,他是个能守住家的。”
章爷爷点点头,而且这孩子也有分寸,对他们阿树也好。
……
新婚第一天,李木槿和章树一起在厨房里鼓捣出了几道菜,端上桌子,爷爷奶奶也很给面子,一个劲地说好吃。而且还告诉李木槿,现在他们二老还能动,家里的活不急着让年轻人来,有时间就多休息一下,争取早日让他们抱上娃娃。
这一番话让他们两个年轻人有点脸红,都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
午饭过后,两人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就回到房里,整理李木槿的嫁妆。
李木槿也没有瞒着章树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就把值钱的东西拿了出来。
先是聘礼中的那五个小银锭子,然后是各种银器,这是章家聘礼里的现钱,李木槿把它们全都带回来了。
然后是李家给的私房银子,李阿爸给了五两,李爹爹也给了五两,他哥哥给了三两,他阿爸的嫁妆也给了他一半。可以说,章树娶了李木槿,不止没亏,还赚了很多。
再然后就是李木槿存的私房钱,其中也包括章树给他的。这一部分是最少的。
全部堆在桌子上,章树粗略算了一下,光是这些就有七八十两了。如果再加上那些布匹家具什么的,他们两个的家当加起来应该就快一百两了!
李木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显然在为他们拥有这么多钱而高兴。
章树也很欣慰,上辈子娶了那个女人,别说嫁妆和聘礼,往后几十年里,他兜里的钱就没超过十文的时候。
虽然不会动用李木槿的钱,但是这种完全信任的感觉让人很是舒心。
第45章秋薯
第二天两人就歇不住了,虽然说在家休息很好,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话,还不如在外面干点活暖和。
现在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除了老人和孩子之外,年轻人点个火盆一天到晚待在家里是要被人笑话的。
十一月,地里的农活基本上已经做完了,除了一些白菜和萝卜种着冬天吃之外,章家还种了一块地的秋薯,也就是土豆。
七八月份种下去,十一月差不多也能收获了。
章树对李木槿这么一说,两人就端着锄头,背着筐准备出门了。章奶奶连忙拦住,“你们这是干嘛呢?俗话说,成亲大喜日,皇帝还有三天假呢!你们不在家好好歇着,出去干啥?”
“奶,地里不是还种了秋薯吗?我们去挖回来埋地窖去,省的过着天地冻结实了不好挖。”章树解释道。
“我和你爷去就行了,你们两个刚成亲,还是在家歇歇。”
“不用了奶,我现在娶了夫郎,已经是大人了,以后养家糊口的担子就交给我,没得让你们两个老人一天到晚操劳这些,您要是闲着,就去那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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