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两三棵大树,倒是能帮他们遮挡一下。
村长走过去,端起他们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拿下头上的帽子扇了扇,“这天也太热了。”
“是啊,每年卖粮这两天都要活生生把人热死了。”
“章树,你也来喝口水,吃两个包子吧。”半天下来,村长对这个不太吭声的年轻人还是非常满意的。
章树依言坐下,然后喝了几大口茶水,又吃了四五个包子。吃完后,他发觉大家都看着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吃多了。
这包子有一个成年男子拳头大小,寻常人吃两个就差不多了,就算是大庄稼汉,也只吃了四个就很撑了,章树一人吃了五个,看样子竟还不是太饱。
“呃,好像吃的有点多了。”章树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大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不怕你吃得多,就怕你不吃。”
周围的大哥大叔们都笑了起来,脸上都是打趣的神色,倒没有人有轻视或厌烦。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时,村长让其他人在这看着粮,然后让章树和他一起过去。
粮站这里有个收粮官,底下也有四五个衙差,他们这时候也在吃饭,桌上摆了六个菜,有鱼有肉的,还有一壶酒。
见村长过去,打头的那个收粮官就叫了一句,“呀,大姐夫来了,快坐。”
村长朝他点点头,问他,“芸娘可好?强小子可好?”
“好着呢,就是有点不爱读书,要是能跟诚小子一样去县里上学,那我就该高兴死了。”
收粮官名字叫杜明,是村长李德生的小舅子。村长娶了他姐杜丽蓉,生了李诚,李信,还有一个女儿李小妹。
“哪里哪里,强小子以后是有大本事的,现在脑瓜子就好用着呢!”
两人互相吹捧了几句,然后回归正题,说到了卖粮这事上。那杜明一笑,说道,“等我们吃完饭,就先称你们村的。”
到哪都是有人好办事,村长他们横插了一杆子,有人不平,但也没办法,只能多等一会儿了,反正在农闲时候,时间是最不值钱的。
一麻袋一麻袋的倒出来,然后把所有的都堆在一起,由收粮的衙役用量米的桶一起量好,这次一共收粮十石五斗二升麦子。
按一升麦子五铜板算,差不多是六两九钱银子。
收粮官记好之后,便把钱给了村长。考虑到他要发给村民,就干脆都给的铜板,一大串一大串的铜板拿上车,差不多装了小半麻袋。
村长和他说好几天之后到家里吃饭,就带着大家伙走了。
回到村子里,村长又让其他人去通知今天卖了粮的人到他家来领钱。
章树拿着账本对账,然后算出每家每户该拿多少钱,比如那个第一户人家李根民,七斗一升米,就得三百五十五铜板。
村长坐在旁边发钱,听着章树叫到一个人,然后和他解释清楚该得的银钱,给他开了条子之后,再到村长这来领钱。
酉时初,钱发完了,一天的工作才算结束。
村长和章树同时舒了口气。村长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吃饭去,今天你伯娘做了大家的饭食。”
原本他儿子算账时,算得很慢,每次都要等第二天才能结出账,给全村人卖一次粮起码要四五天。现在章树当天就结账了,估计三天就能结束了。
饭桌上,村长媳妇做了一大桌的饭食,二指宽的肥猪肉炖了一大碗,吃得大家那叫一个尽兴。
章树回家时,夜已经深了。院门被关的紧紧的,他敲了一会,见没人来给他开门,就在门口站住了。
章安听见敲门声停了,心下得意,“看吧,我说他不会太用力的,这小子怕吵醒他爷奶呢,呵,还是个孝顺的呢。”
王翠兰有些担心,“这小子比以前精怪多了,还学会上眼药了,今天我出门一会,大家伙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问我为什么不给侄儿洗衣服。”
“那天还敢反驳我!不给他个教训,哪天他要骑到老子头上来了。”
章爷爷章奶奶给章树留了门,等他们睡下后,章安就偷偷把门落下锁了。他知道章树老实,没人开门估计就在墙根下凑活一宿了。
章树已经没他想的那么老实了,他在院子外围转了一圈,寻找最合适的落脚点。不让他进去,那他就跳进去!
院子里传来咚的一声,王翠兰听见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她推了推章安,想让他去看一看。
章安已经很困了,不耐烦了说了句,“有什么东西?不过是野猫子来抓老鼠罢了。”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章安就被推醒了,“快去,该把院门打开了,不然你爹娘起来看门锁了,章树待在外头,一定要生气的!”
他们做过几次了,在章树和别人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悄悄把门关了。然后早上再打开,别人问起来就说他没用,自家连门都不敢推开。
久而久之,章树也就不出去了。
章安轻手轻脚地走到院门处,轻轻把锁打开,然后又轻轻地走了回去。
当天空出现一抹鱼肚白时,章爷爷和章奶奶就起床了,他们看见刚从房里打着呵欠出来的章安,就问了一句,“昨晚阿树啥时候回来的呀?有没有喝上头?”
“不知道啊,你们进去了,我也就进去了,好像都没听见有人回来,可能他回来的太晚了。”章安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然后盯着院门看了一会,假装刚发现的一样,“诶,这个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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