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穿好衣服,看着面前的木头桩子,语气自然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那个,茅厕在哪儿?”
邱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颊连带着脖子都红了,浑身一个哆嗦慌慌张张抬脸,对上江洛没好气的目光更是恐慌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深吸一口气才把脑海中不和谐的画面闪出去:“外面黑,我、我带你过去吧。”
江洛:“?”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到底怎么了,但总感觉傻乎乎的,很可爱但也很木讷。
江洛心内微微叹了一口气,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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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茅厕自然不隔音,周围黑漆漆的,邱河怕他害怕,也不敢走远,就只能尴尬地站在门口,里面细细索索的布料摩擦声让他局促不安。
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邱河抿了抿唇,半晌也没见小公子出来,张了张嘴试探着叫了声:“你还在吗?”
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邱河又叫了几声,全无回应,他立刻着急了,一把推开门,就看见小公子站在门口笑意吟吟地望着他。
皓白的月光洒在小公子的脸上,更衬得他肌肤莹白细嫩。江洛眯着眼睛凑上去:“怎么啦?”
呼出来的热气打在邱河的脸上,他浑身一个激灵,猛不丁向后退去可又怕摔着几乎已经趴在自己怀里的人,慌张偏过脸避开他,可因为动作太过急躁,脸颊似乎擦过一片柔瓣,邱河脑子瞬间懵了。
江洛眨眨眼睛,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跟自己对视。
邱河眼睑下垂,完全不敢看他:“你、你、你怎么了?”
江洛歪着脑袋,脸上露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童真表情,摇摇头:“我没事啊,就是你、你……”
邱河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尖:“我、我怎么了?”
江洛软乎乎的小手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邱河脚下一软,跟踩在棉花上一般没有安全感,慌张就想挣脱他的手,却又怕他生气:“我,我没有啊。”
“哦,我知道了。”江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邱河惶恐:“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了?”
江洛抿唇,紧盯着他的眼睛:“我猜,你是不是……”
邱河使劲咽下去一口口水,紧张兮兮地看着那张微动地红|唇,也不知道害怕还是想从那张嘴里听见什么。
江洛轻咳两声,声音清亮略显俏皮:“你是喜欢我吧。”
“什什什么,你刚刚说什么?”犹如雷霆暴击,邱河被他忽然一句话搅乱了脑糊糊,震荡的话都说不出来,磕磕绊绊,“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我们,那个,第一次、额,第一次见面,是见面……”
江洛果决打断他磕磕绊绊不知所云的话:“我误会了?我睡觉的时候你是不是偷偷摸|我了?”
“你怎么知道?”邱河几乎是脱口而出,只是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他就后悔了,恨不得直接咬掉自己的舌|头,最后完全就是不打自招。
其实他也不知道,但是依照某人的尿性,还是很容易猜出来的,不过现在,他确定了。
江洛耸耸肩膀,转头瞄了一眼黑漆漆的茅房,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说道:“虽说我现在也想跟你就这个问题好好谈一谈,但是首先我觉得吧,这里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一阵夜风吹过,清清凉凉的空气里还夹带着一股腥臊的味道,确实……
邱河面色微变,皱着眉毛赶忙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江洛很自然地伸出手:“站的时间太长了,脚有点麻。”
邱河楞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直觉的这样亲密接触不太好,但看着小公子脸上淡然的表情,他又觉得之前也已经抱过了,现在再扭捏倒显得他矫情。
伸出手一把直接将人抱起来,那点旋旎的气氛也消散的一干二净,更像是小少爷和他家的二傻|子下人。
江洛窝在邱河的怀里,也不歇着,嘴|巴嘚吧嘚吧动个不停:“邱河,我叫安宁。”
邱河脚步顿了顿,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紧紧抿住唇什么都不敢说。
江洛手指戳了戳他胸|前,感受到他浑身忽然僵硬,收回手:“你叫一遍。”
邱河一怔,就在江洛伸手又要戳戳他的时候邱河忽然叫道:“安宁。”声音沙哑似乎带着一丝缱眷,听得江洛耳朵尖动了动,不由自主地扒在他的怀里。
两人正好走到院子里,路过一棵梨树,夜风起来了纷纷扬扬的碎花瓣飘下来,落在江洛的肩膀上,怀里,他随手捻起一片花瓣,对着莹润的月光看了半晌。
邱河见他感兴趣的模样,哼哧哼哧半天才说道:“是白色的,纯白色的。”
江洛抬脸看他:“嗯?”
梨花很好看,但邱河语文不好,说不来那纯嫩的颜色,被他这么一看脸都要烧起来了,更结巴了。
“就、就是小小的一片,一朵花大概有四五片花瓣?都是一簇一簇的白色,还有花蕊……”
他越说越乱,小心翼翼偷瞄江洛一眼,最后沮丧地总结道,“就是很好看,明早上起来你可以看看。”
江洛手上还捏着那块花瓣:“难怪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是雪白色的啊。”
邱河:“嗯,全堆积在一起,跟雪确实差不多。”
因着江洛顺着花瓣就看向了树上,邱河便停了脚步,站在原地方便他看一会。
江洛穿的还是少,冷的一哆嗦。
邱河立刻紧张地紧了紧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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