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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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看着跪在叶澜父母坟前的秦牧,再看看他手里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酒壶,怔楞。
秦牧一脸不满:“干什么呢,还不快跪下?”
被他话语里的威严震慑住,江洛不自觉地就软了膝盖。
只是这样秦牧也不满意,双手紧紧托住他的腿:“你疯啦,这么用力干什么,不想要膝盖了?”说着慢慢将人放倒在地上。
江洛微微皱起了眉,笑笑:“你要是紧张的话,最好不要凶我,否则让我爹娘知道,还以为你对我不好呢。”
秦牧侧过头,眨了眨眼睛:“可这样不是能显示出我威严的风范吗?”
江洛跟他跪在一排,顺便整理了一下坟前的贡品,代替叶澜磕了三个响头,虽然他爹娘可能已经知道这芯子里不是他们的儿子了,但礼仪还是要做到位:“你觉得我爹娘是想要一个牛气冲天的将军,还是想要一个心疼他们儿子的十好夫郎?”
秦牧哑口无言,回过神来紧紧握住江洛的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爹,娘,我和小澜已经成亲了。”
他看着江洛的眼睛说的郑重:“我家在京城,今天着急就要带小澜回去,恐怕以后不能随时侍奉左右。”他顿了顿,又立即补上,“但以后逢年过节,或者小澜想的话,我都会陪着他回来的。”
“我身份是有一点特殊,是吃皇粮的。”然后他就像真的前面有人一般,一脸等不及的模样要解释,“不过现在太平盛世也用不到我了,现在家里还算有一点余粮。”他冲着江洛笑了笑,挠着脑袋说,“我会对小澜好的。”
江洛抿唇一笑,借力搂着他的腰:“爹,娘,我找到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了,他对我很好,你们放心吧。”
秦牧就像是得到认可一般,看着他笑得傻兮兮的。
半晌后恍然,连忙将手里的酒洒到了贡品前,歉疚地说道:“爹,娘,昨日我赶着要见小澜,走的急,没带什么好酒,你们先将就着,下次我回来的时候一定注意。”
江洛看他紧张兮兮的模样,洒出来的酒液溅的到处都是,握住他征战沙场时都好不颤抖的手腕,贴着他的脸:“没事,我爹娘身子都弱,他们也不喜喝酒,他们就喜欢对他们儿子好的人。”
秦牧摇头:“规矩不能省。”说完他一个人又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又跪了半晌之后这才赶忙拉着江洛站起来,“好了,先回去吧。”
他掸了掸江洛的衣袍:“腿疼不疼了,我抱着你过去吧。”
江洛向后退了两步:“还是跟来的时候一样吧,待会被人看见了总归不好的。”他知道秦牧抱着的意思就是公主抱,那两个人还在马车跟前等着呢。
秦牧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过来,圈禁在自己的怀里在额头上印上一吻:“跟他们不用客气,我还没跟他们算私自劫持我的账呢,再说他们是我的副将,以后会经常在府里见面的,还是要习惯的好。”
“呀。”还没等江洛说话,就被一把拦腰抱起来,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还是习惯性地直接去搂住他的脖子,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
秦牧俯身亲|亲他的嘴角:“要是现在不习惯,以后他们看见各种不该看见的连躲都要忘了。”
原本江洛还以为他是让自己习惯,没想到是让那两人习惯,顿了顿,眼角露出了笑纹趴在他的怀里眯上了眼睛。
既然某人愿意这么照顾自己,体谅自己,自己干嘛不理直气壮地接受呢。
很舒服,很幸福,很快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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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闵?”
一晃数月过去,已然进入了寒冬。
江洛穿着厚重的毛绒毡子,手里还捧着刚换上的汤婆子,整个人被包裹的臃肿的像个棉球,远远看见一行人走过来,似乎还有齐闵的身影,立即站起来行礼时差点被身上的装扮绊倒,幸亏被后面的小厮搭把手扶了一下这才堪堪站稳。
“谢谢。”
江洛偏过脑袋低声说道。
进入将军府这段时间以来,江洛对待下人就像是平级一般,既不放低自己的姿态,也不刻意摆高自己的地位。
时间长了,大家对他的脾性性格有所了解,也都喜欢他这种淡然的性子。
小厮回了个是便立刻退了回去。
江洛站在亭子台阶前看着齐闵身后跟着的两个穿着便服的人,一个青年才俊,器宇轩昂,一个大腹便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奢靡的气息,尤其是在见到江洛时眉宇间的不屑溢于言表。
能到将军府议事的都是朝廷官员,既然穿着便服则是不愿声张。
江洛遥遥站在台阶前福身行礼。
齐闵抱拳:“夫人。”
江洛略略点头,大概已经猜到了来者二人的身份,他没立刻走回去坐下,而是一直保持着恭顺的低眉顺目等着一行人走过。
华衣青年饶有兴趣地光明正大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在对上他视线的时候甚至挑了挑眉毛。
江洛一愣,勾了勾嘴角回以微笑,向后退了两步垂下来的手上做了拱手行礼的动作。
华衣青年眼中兴味更盛,接了他的一礼之后没停步向前走去。
江洛重新坐回去,远远瞄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在一片洁白中恍惚闪过,他顿了顿,看一眼已经走过去的人,手里捏着茶碗淡淡喝了一口。
“夫人,茶凉了,奴婢再去煮一壶吧。”
江洛轻轻摇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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