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大帅说完这话,就坐倒在了位置上,双手紧紧的扶住椅子的把手。
祁晒的背影有些僵硬,门外的光线被他的身子遮挡住,牵扯下一抹极为狭长的阴影。
他修然笑出了声:“自相残杀?”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越笑越大声,直至眼角都笑出了泪:“好啊,好,好一个自相残杀。”
他一边感慨一边笑,迈动双腿,直直的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跨出门坎的那一刻,他微微侧头,嗓音冷冽如冰霜:“那你当初,就不该在杀我的时候留手。”
祁大帅如遭雷击,面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只余下无尽的惨白。
他哆哆嗦嗦的举起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敢置信道:“你,你都知道了?”
“不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双手止不住的颤。
祁甄没再理会他。
离开祁大帅的书房,祁甄回到了自己曾经的院子,现在里头还住着人,都是他拳养的美人。
到了门口,就能嗅到那一股女人香。
祁甄对着身后的士官招了招手,轻声交待了他两句。
那士官点头应下后,他也没了留下去的心思,远远的瞧一眼古朴的院门,直接调转了身子离开。
路过园子外的一颗桂花树时,他停下脚步,怔怔出神。
这树看上去有些年份了,如今枝繁叶茂,只是时节未到,还不曾飘起桂花香气。
他伸出手,缓缓拂过粗糙的树干,眼眸微阖。
半响,他呼出一口气,松开了自己的手。
“把这树砍了,连根拔了烧了,爷连灰都不想瞧见。”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六十七】(第三更)
黎莘美美的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身上已是清清爽爽,似乎被人擦拭过了。
她索性起了床,立时有佣人为她拿来了更换的旗袍,并言明祁甄吩咐了,今晚要黎莘陪他出去一趟。
一般这样的话语,言下之意就是让黎莘好好打扮了。
她看了看时间,就随便吃了些小点心填填肚子,换了衣服,坐在梳妆台前,让她们为自己梳妆。
毕竟是祁甄吩咐过的,不好太敷衍了
淡扫青黛,薄点朱唇。
如今并不是古时,黎莘就懒得往头上堆首饰,只用那木簪束了。
现在人穿衣,多是弃繁从简的,她这搭配,配上那素净的一袭旗袍,瞧着便清爽干净。
由于黎举起床时已是下午,彻底准备妥帖了,就趋近了傍晚。
祁甄的车正赶着日落西山回来了。
王远上来唤了一声,黎莘就披上了备好的云肩,迈着细碎的步子,随着他一同走了下去。
祁甄坐在车里,一手撑在窗子上,正支着额假寐。
黎莘眨眨眼,伸手去点他的额头。
祁甄本就是闭目养神,方才黎莘走来,自然而然的带了一股子浅淡的幽香,丝丝缕缕的钻入他的鼻尖。
他那时便知晓了。
而现在黎莘的指尖轻轻点在他额上,他嘴角一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胆子大了?”
他眼角有些红,但神色格外正常,黎莘揣测祁甄白天出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说,她也不会去问。
“一贯如此。”
黎莘冲他抛了个媚眼,抛完自觉好玩,便嘻嘻的笑了起来。
王远为她拉开了车门,她压了裙摆,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
不知祁甄是怎么想的,今天的旗袍有些长,没有以往方便,她的行动自然不如往日轻巧灵便。
祁甄见到她,心中那些烦闷就登时消散了许多。
她这会儿笑意盈盈的,两弯秀眉细细的,一双水色秋瞳,激激的泛着光,看着纤弱的模样,怎的一笑起来……
跟个小娃娃似的。
祁甄捏了捏她的脸,发觉没长什么肉,反倒因为受伤又瘦了些,忍不住就开口道:“怎的瘦了这许多?”
黎莘和他闹惯了,随口便回道:“还不是爷将我的东西都吃了,”说着,还掐了一把他的腰,啧啧的嫌弃道:“看爷胖了这许多。”
祁甄:“???”
他胖?!
还有,那些点心难道不是他买的?
祁甄被她说的无语凝噎,正想回敬过去,冷不防前头的司机又噗嗤一声,笑的祁甄抬起了头。
他平静的睨了司机一眼。
司机忙掩住了嘴,将头埋了下去。
有他这一打岔,祁甄那股子劲儿就没了,他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木盒。
木盒上有把精致的小金锁,黎莘好奇的凑过来,将头贴在了祁甄的颊侧,望着这小木盒。
祁甄打开木盒,就见里头铺了一层绒布,绒布中央凹陷了下去,静静的躺着一枚通体翠绿的玉镯。
他拿出玉镯,牵过了她的手。
“戴上,”他边说,边把玉镯套上了黎莘的手腕,“素成这样,还当是爷亏待了你。”
其实黎莘的打扮并不算简单,只那旗袍一项,明眼人就能瞧出来费了多少工夫。
但于祁甄来说,这还不够。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六十八】(珠珠加更?第四更)
今晚是个宴会,具体做什么的,祁甄没有说,只让她随意的玩便是。
然而当黎莘来到现场时,忍不住狠狠剜了祁甄一眼。
这叫随便玩?!
厅堂内已经来了许多人,这地方大,是以并不挤,但那些人还是密密麻麻的,珠光宝气,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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